王老五虽然蛮力惊人,但几番下来,他与傅天鹏交手没有讨到半占的便宜,不免心气一泄。
趁着这个空当,傅天鹏绝不会放过这个良机。
他如魅随形,电光石火间已经来到了王老五的面前。
王老五举棍便砸,傅天鹏俯身出腿,使出“横扫千军”。
王老五下盘功夫极差,吃了这一脚后,他趔趄几步,随后摔倒在地。
就在他要起身之际,在空中的大棍猛然落下,正中他的头顶。
王老五惨叫一声,立时七窍流血而亡。
接着,傅天鹏将目光重新瞄向王三元。
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冷之气,让王三元连连退后。
刘海龙和邓通圆睁怒目,对傅天鹏说道:“傅兄弟,杀了这个卑鄙无耻的贼人。”
傅天鹏掌上聚气,火焰般的真气在全身奔流涌动。
王三元亮出虎纹刀,亦是满眼的杀意。
对峙间,就见王三元双足前蹬,一道刀影似波澜起伏,带着无比的快捷诡异,径取傅天鹏心窝。
傅天鹏亦不客气,他刀势向前一戳,使出“焦赞探营”。
此招刚柔并济,虚实相接。
明攻上盘,实则不然。
王三元只感到眼前云腾雾绕,光影重重。
眼花缭乱这际,他的左腿中了一刀。
王三元站立不稳,倾刻间跌伏在地。
傅天鹏赶上前来,一刀架在他的脖颈上。
接着,他对王三元怒斥道:“王三元,你快说,上次帮中货船被劫,是不是你在背后主使的?”
王三元瞟了傅天鹏一眼,冷哼一声道:“傅天鹏,你想知道铜铁在哪也行,放我一条生路。”
邓通见状,指着王三元骂道:“王三元,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脸告饶讨命?实相的赶快把你知道的如实说出来,不然的话,我立时要了你的命。”
王三元冷笑道:“邓通,你说大话不嫌脸红吗?倘若不是姓傅的这小子从中作梗,你和刘海龙早已成了我的刀下之鬼。”
邓通吞咽一口唾沫,对王三元说道:“王三元,你少说有的没的,赶快把你知道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王三元用一对三角眼扫视了在场众人后,他冷冷地说关道:“刘海龙,铜铁让我运到飞龙寨去了,你要是有胆,就找孙天龙去要吧。”
刘海龙闻听此言,指着王三元骂道:“王三元,你敢挑拨我和孙寨主的关系?”
王三元哈哈大笑道:“刘海龙,别自作多情了。江湖之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况且当年你横刀夺爱,试想一下,孙天龙会不会怀恨在心?”
刘海龙凝眉细想,显然王三元的话对他的心里有所触动。
然而,刘海龙随后怒吼道:“王三元,你的离间计对我没用。这些年孙寨主对海鲨帮不但赠船赠银,还帮助我网罗了大批的人才。就凭你无中生有的事情,别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王三元闻言后耸肩冷笑道:“刘海龙,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这样也好,当你看过了这封书信的,一切自然都会明白。”
说罢,王三元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到了傅天鹏的手中。
傅天鹏将信给了刘海龙后,刘海龙马上将信拆阅。
只见信上写道:“天龙见信如面,妾身委嫁刘贼十余载,受尽欺凌。每临夜深,以泪洗面。妾身想到自身名节为刘贼所玷,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但是妾之所以未能杀身成仁,系牵挂君之故。今番刘贼中计,帮内干戈四起。望君发兵破贼,救妾身脱离苦海。 婉若泣血而书。”
刘海龙读过信后,双眼气鼓欲裂。
他咬牙骂道:“好个贱妇,这么多年还与孙天龙藉断丝连。我要把她五花大绑,押到飞龙寨与孙天龙问个清楚。”
邓通闻言后,对刘海龙说道:“刘兄,你先别动怒。单凭一封书信和王三元的片面之词,如果就能断定与嫂夫人有关。我看这兴许是王三元借刀杀人的毒计也未可知。”
傅天鹏和赵雪晴也从旁劝慰,希望刘海龙能将事情调查清楚。
这时,王三元又是一脸冷笑道:“刘海龙,你就是个窝囊废。想查清楚事情还不容易,你亲自去问问不就行了?”
看到王三元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中挑拨,邓通指着他骂道:“王三元,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变成哑巴。”
王三元嘿嘿一笑,随口说道:“公道自在人心,怎么刘海龙,你怕家丑传扬出去?要是这样的话,就当我没说。”
王三元的话就像一根根钢针,无形地刺痛着刘海龙的内心。
刘海龙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毛发倒竖,一掌将桌案拍了个粉碎。
王三元见他动了真气,嘴角抹现出不易觉察的狞笑。
接着他对刘海龙说道:“刘海龙,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你是不是能够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
邓通一听这话,从堂上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左右开弓,给了王三元两记耳光。
继而邓通指着他骂道:“王三元,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事情。”
却在此时,刘海龙对傅天鹏说道:“傅兄弟,杀了这个贼人,只会污了海鲨帮的地。你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在江湖上自生自灭吧。”
傅天鹏点了点头,他一掌疾电惊雷,重重拍在王三元的丹田上。
王三元真气外泄,此刻已经功力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