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福巷一座宽敞气派的大宅里,周进财正与一位女子花前月下,对饮小酌。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叩门声,周进财眉头凝锁,神情不悦地示意下人去开门。
少时,雁拔毛狗癫似地跑到周进财的面前。
周进财瞟了雁拔毛一眼,见他张皇失措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雁拔毛跌了一跤,语带急切地告诉周进财,就在不久前坏透顶闯进大牢,把刘鸣给带走了。
周进财闻言后,一杯酒水溅得满身都是。
他指着雁拔毛大骂,责怪其为什么不事先把此事告知自己?
雁拔毛连连磕头,满是委屈地告诉周进财,因为事出突然,而且坏透顶态度非常强势。自己对他无可奈何,只得下令把人给放了。
周进财冲着他一摆手,示意他先起来。
接着周进财反剪双手,一边踱着步,一边嘀咕道:“真是奇哉怪也,坏透顶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伶人的亲戚?”
雁拔毛转了转雀目眼睛,爬过来告诉周进财,先前他也对这点有所怀疑。
周进财严肃的表情有所缓和,他让雁拔毛带人盯住姓刘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他汇报。
雁拔毛连连点头,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就见墙上一道黑影纵掠而下,向着周进财这边冲了过来。
雁拔毛眼见是一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他马上拔出配刀,挡在周进财的身前。
蒙面人剑尖一指,对周进财说道:“姓周的,你把刘鸣关在哪了?”
周进财怪眼乱转,冲着蒙面人咆哮道:“大胆贼人,竟敢夜入我的宅邸,分明是想谋财害命。”
蒙面人立刻骂道:“放屁,姓周的,你少满嘴里混浸。我再问你一遍,刘鸣关在哪了?”
周进财“哇哇哇”大叫,喝令雁拔毛将贼人拿下。
雁拔毛得令后,一式“夜叉巡海”。
只见他跨步向前,手中配刀雪花翻飞,道道寒光在蒙面人的眼前交织。
蒙面人亦不客气,她横剑格挡,封住雁拔毛的进招后,趁势使了招“流星破晓”。
她见雁拔毛腋下见空,伸出双指猛戳其腋窝。
雁拔毛“啊!”一声痛叫,身躯好似过电。
他丢弃配刀,痛得连连打转。
接着蒙面人步下生风,伸爪照着周进财的面门抓去。
就在刹那间,一人冷喝道:“休得放肆。”
蒙面人受到惊吓,退后了几步。
待她镇定心神,却见身前站着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
此人身高八尺,圆阔脸盘、扫帚眉,高挑的鼻梁、海阔口,一对深邃如渊的招子,放射出冷厉的光芒。
他独臂残刀,像一尊石像似的站在蒙面人的对面。
蒙面人冷喝一声,让其滚开。
残刀男子侧身一偏,让过蒙面人的进招后。随之手中残刀反向推出,一式“犀牛望月”,将蒙面人的长剑击落。
他趁势向前,单掌劈出“蛮王献宝”,铁掌正中蒙面人的小腹。
蒙面人趔趄几步,随后摔倒在地。
雁拔毛赶上前来,一剑压在蒙面人的脖颈上,接着他一把扯下面罩。
见是个女子,雁拔毛骂骂咧咧地说道:“死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朝廷命官。”
女子冷眼瞪视周进财,神情满是恨意。
周进财鹞鹰眼睛寒光四射,他咬牙切齿地喝问道:“快说,你究竟受了何人指使来行刺本官。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女子啐了周进财一口,随后骂道:“周扒皮,你横征暴敛,欺压百姓。满城的百姓恨不得生啖你肉,我今日前来,就是为民除害的。”
周进财闻听此言,干瘪的瘦猴脸,痉挛似的抖动一下。
他让雁拔毛给女子两记耳光,随后把她押进了大牢。
带走女子后,周进财的相好李红颜妖里妖气地来到他的身边。
李红颜对周进财说道:“大人,这个女子对刘鸣如此关心,不惜只身犯险前来要人。我看大人须得严格戒备才行,只要这个女子不出意外,查清事情原委就指日可待了。”
周进财着搂住李红颜,哈哈大笑道:“你所言极是,这就加派人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想接着人犯。”
李红颜接过话来答道:“大人,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万一犯人再被人救出,您要想查案,可是无从查起了。”
周进财连连点头,忙问李红颜,此事该当如何处理?
李红颜让周进财把犯人秘密关在城郊他弟弟李四的宅子里。
周进财闻言,脸上带着犹豫。
李红颜倚着他的肩膀,一边朝他的脖子吹气,一边柔声说道:“大人,城郊少有人走动,关在那里不会引人注目。只要大人让残刀帮忙暗中照应,只留些兵士化妆成普通百姓就可以了。”
周进财“嗯”了一声,责令残刀全力负责此事。
随即李红颜又献计周进财,让他火速飞鸽传书到京师,将这件事如实报告给秦桧。
就在周进财将碧汶捉拿的同时,赵雪晴已经把薛青林父女平安地护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