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傅天鹏告诉赵雪晴,这件事他管定了。
赵雪晴点了点头,她让傅天鹏先摸清楚孔行船的情况再动手不迟。
子夜时分,傅天鹏和赵雪晴纵身上屋,来到了孔行船的住所。
他的住所占地千顷,内有良田美池,茂林修竹。一溪淙淙流水,自石桥流过,发出欢乐的歌声。
傅天鹏看到这清幽雅致的院落,紧紧攥着拳头对赵雪晴说道:“晴妹,孔行船这个恶贼,俸禄微薄,却有这么好的宅邸,可见陈州的百姓被他盘剥压榨已久。”
二人凭借假山湖石躲藏起来,书房里烛火摇动,有二人正在窗前商议着什么?
就听有人说道:“那个金大壮怎么样了?还不招认对吗?”
旁边的人应了一句:“老爷,那姓金的嘴硬的狠,把他打得皮开肉绽,他就是不承认自己有罪。”
问话的人正是孔行船。
他见手下办事不利,脸上很快阴云密布。
他对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说道:“杜二,你跟我这么多年,怎么还这样废物。本府大把的银子养活你,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告诉你,明天再不能定谳金大壮的罪,你就替他进牢里吧。”
杜二嘿嘿一笑,对孔行船说道:“老爷,我这就亲自带人去玉荣斋,把这本帐册放在这里。有了帐册,再加上丁四狗的指证,金大壮不死也得脱层皮。”
孔行船闻言,揪扯着鼠须胡子笑个不停。他让杜二赶紧下去办差。
杜二出去后,就带着一帮凶顽无赖直奔玉盛斋。
到了玉盛斋后,杜二指挥手下在金大壮家的石壁装上一个暗阁,然后他将帐册放到了里面。随后又在墙上抹了些干灰,这让常人看来,一切都是平平如实的装饰。
傅天鹏和赵雪晴看得清清楚楚,待杜二走后,二人进入玉荣斋,将里面的帐册拿走。
得到帐册后,傅天鹏对赵雪晴说道:“孔行船这个恶贼,明天一定升堂问案,以这本帐册迫使金大壮认罪。现在帐册在咱们的手里,我看孔行船到时候能耍出什么花样?”
赵雪晴点了点头,明天咱们悄悄到府衙看看情况。
一夜过去,傅天鹏和赵雪晴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径奔陈州府衙而去。
陈州府衙上,孔行船侧身靠在堂椅上,他歪着脑袋,用一对麻雀小眼,盯着堂下的金大壮。
过了一会儿,孔行船把惊堂木照着案上狠狠一拍,冲着金大壮吼叫道:“金大壮,据本官明察暗访,这么多年来,你最少积累了三千两黄金的财富,然而你所交的赋税却只有区区五百两银子。你刻意隐瞒财富,拒不交纳足额的税款,就是藐视朝廷的律法。”
金大壮圆睁双睁,满眼愤怒地看着孔行船。他冷冷地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孔知府,你不就是想致金某于死吗?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干什么?”
孔行船大怒,他再次拍响惊堂木。然后用手指着金大壮的鼻子说道:“金大壮,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带人证物证。”
说罢衙门外,一个瘦小枯干,獐头鼠目的人连滚带爬地进入了堂内。
孔行船怪眼乱转,对这个人说道:“堂下所跪者何人?”
这个人垂拱作揖,对孔行船说道:“回大老爷的话,小人名叫丁四狗,是金大壮的仆从。”
孔行船点了点头,他接着询问丁四狗,是否对他家主人这么多年来的不法行径知悉清楚?
丁四狗点了点头,他告诉孔行船,金大壮好像有本帐册,里面详细地记录了他的经营往来,每笔私下的交易都是有据可查。
孔行船一听,马上勘问金大壮。
金大壮气得脸色铁青,他大骂丁西狗胡说八道。
丁四狗反将一军,他让孔行船带人去玉荣斋搜查。
结果捕快到了玉荣斋,根本没有发现藏匿在墙壁里的帐册。
孔行船一听没有帐册,不仅脸上微变。
这时师爷仇无来走上前去,对孔行船说道:“老爷只要一口咬定那帐册被金大壮转移了,看他能怎么着?毕竟他家墙壁发现暗阁,这里装得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孔行船听完师爷的话后,脸上奸笑不断。他让金大壮解释,家中的暗阁装得是什么?
金大壮根本不清楚自己家中会有暗阁,所以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孔行船一听这话,气得咬牙切齿。他扔出令签,对衙役们说道:“好个贫嘴滑舌的金大壮,事实摆在眼前,还百般狡赖。来人啊,狠我往死里打。”
就在他连连叫嚣喊打的时候,傅天鹏和赵雪晴走了进来。
傅天鹏冷冷地盯视着孔行船,对他说道:“好个欺压良善的狗贼。”
孔行船大叫一声:“好个不知死活的歹人,竟敢到公堂上来搅扰。来人啊,把他们两人给我拿下。”
说罢,差役捕快一拥而上,凶神恶煞般地朝着傅天鹏和赵雪晴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