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找到卸任牧者。</P>
凡事总会留下痕迹，想要与过去彻底切割，在卫星们的火眼金睛下是不可能的事。</P>
对方没有反抗，它也失去了挣扎对抗的能力，被抓捕送到四则星体上。</P>
前牧者，如今变成启明星上一个普通秩影，它给自己取名叫治。</P>
通过屏幕，陆尧端详着这一小小的黄道星影子。它看起来是如此不起眼，很难让人联想到放逐星官后夺权星轨、掌控五万颗黄道星运转、想要将虚宙整个改造成星轨附庸的幕后主导者。</P>
治坦诚了自己的失败。</P>
它失败的原因一是低估了陆尧，二是遭到背叛。</P>
“正常情况下，乌有乡和罗马应该是和我站在一起，在当时当刻，至少应该这样……但祂们做出了不符合既有行为模式的选择。”</P>
治平静地说：“神明群体的改造失败了，祂们的不可捉摸和突变性，就是一切不稳定性的根源。”</P>
陆尧也有点吃惊。</P>
乌有乡和罗马在关键一战上没有倒向敌人，选择坚守神明阵营。</P>
如果这两个群体背后动刀子，光是祂们混入尧族的那些探子，就能打探出不少情报透露给猎户座。尧族的庞大军工生产体系，是很难彻底保密的。</P>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风险太高，它们想再观望。</P>
不过生命本身就是复杂的，卑鄙和高尚，勇气和胆怯，逃跑和战斗都是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的。</P>
至少这一刻，陆尧更愿意相信祂们是硬气了一把。</P>
这意想不到的背后暗战，其实也是整个全面战争的缩影。</P>
猎户座发起的吞并战争席卷虚宙，不管战斗还是逃跑，大多数人都站在抵抗者阵营，谁也不愿意被发配到黄道星一辈子做劳工干到死。</P>
陆尧开了个头，点了一把火，让大家看到猎户座的浑身破绽，这场反抗侵略的战争在各领域打响。</P>
飞跃区和爬行区那是规则受限的诸神主场，只要初期适应了猎户座的攻击方式，神明群体就会找到应对办法，继而开启全面反攻。</P>
陆尧只是将这一进度加速了而已。</P>
治的一句话，却让陆尧很在意。</P>
“……我接受败者的命运，但这场对抗并不会就此结束。”</P>
陆尧问它其中的意义。</P>
治也并未遮掩。</P>
“星轨体系的最大特点，就是它会自发增殖，为确保资源和空间的充足，星体会持续增加，会吸纳更多的役卒和秩子。加入星轨，就是星轨阵营的一部分。”</P>
“它们的利益将与星轨一致，即使你扶植北爪打造出了第二星轨，因为星轨逻辑基础不变，所以经过时间的磨合之后，终将进入同一个周期。”</P>
“我的失败，是这一周期星轨受到人工干预后的失败，下一个周期时星轨将会更强，将更加迎合这里的生命需求。我不是改变的原因，只是最终群体意志的结果。”</P>
“下一个牧者，下一个星官，甚至下一个秩影，依旧会根据星轨利益需要，做出它们的选择。”</P>
陆尧倒是理解。</P>
利益相关是这样的。</P>
一个庞大的强力组织中，每一个成员肯定都是为了个人和组织利益而行动，为此侵犯和损害他人利益并不少见。</P>
陆尧没想那么多。</P>
星轨闹事，那是未来某一天可能发生的事。</P>
他的生活准则是，不去为了还没发生的问题而担忧。</P>
到时再说。</P>
陆尧一声令下。</P>
四则星体将其这位前牧者的信号结构彻底摧毁。</P>
由于淳朴的死敌必须死原则，陆尧还是选择了传统手法，直接干掉对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