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正听着卞天涯讲述今日种种事情的开端,蓦然感应到擎天的目光,回头看去,见戟皇等人尽皆齐齐看向着自己,不由一愣。
随即起身来到众人身边。
戟皇并没有拐弯抹角,直言又道了一遍有关刀客的事,听得陆风异彩连连。
擎天适时提醒:“小友可识得什么厉害刀客?”
陆风愕然愣在原地,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凌天的身影,喃喃开口:“厉害刀客是有……可那人在闭关潜修,应当不该出现在此地界才对。”
顿了顿,又道:“而且,以他偏冷漠的性子,应该也不会热心的插手你们龙渊的纷争。”
黄三娘纠正道:“那刀客出手时说过一句,并不是为的我们龙渊,只称有朋友在龙渊。”
“此刻回想,他许是不想让口中朋友牵扯进这样的麻烦事,才出的手。”
陆风皱了皱眉,思虑不定,并不好确定什么。
擎天这时开口道:“还记得那蛟王蛇吗?”
陆风点头,不解擎天为何突然提及蛟王蛇。
擎天继续道:“那蛟王蛇其实有着一公一母,在藤渊深处还有着一条,我遇上你后灭杀的乃是母蛇,按理母蛇遇险,公蛇会第一时间出来相救,可事后我深入查看,却是发现公蛇早已先一步被人所杀。”
陆风一怔,隐隐意识到擎天想说什么,不由惊疑:“难道那公蛇……是死于你们口中的那名刀客之手?”
擎天沉声道:“并不能确定是否为同一人,但那公蛇身上的伤势,确实是刀法所伤,那刀客所使的刀应该是柄窄且锋利的长刀。”
陆风愣了愣,这点倒是和凌天惯用的那柄芽刀可以契合。
只是以凌天的实力……应当轻易灭杀不得蛟王蛇才对,除非那蛟王蛇本身就存在着伤势。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
黄三娘瞥了一眼,喜道:“是老七回来了。”
陆风顺眼望去,见一名体型有些瘦弱,但身子骨看上去却十分结实的中年男子正在走来,其胸口处裹缚着一圈厚厚的白布,依稀沁着鲜红之色,明显受了极重的创伤。
光膀子糙汉王彪第一时间迎了过去,本着急关切的神色,再看清中年男子胸口的伤后,不由皱了皱眉,“老七你这伤……不大对劲啊?”
“先不提我,”中年男子苦笑了一声,急切道:“阿彪,我在枯木林中听得几名猎魂师提及咱们龙渊出了事?看这情形竟是真的?可有兄弟受伤?”
说着又是一阵黯然自责,“我该早些回来的。”
黄三娘埋汰道:“就你这状态,那时要回来,也就多一个挨揍的人罢了。”
刘栋尴尬的笑了声,“一起挨揍,也比躲起来当懦夫强啊。”
王彪宽慰道:“放心吧,兄弟们都没大碍,就是些皮外伤,只是今日这脸面可丢大了,红缨妹子的枪杆子还折在了黑狐那伙人手里。”
“谁干的?”刘栋瞬时脸色一沉,“我这就去折了他骨头!”
“得了,且消停吧,”戟皇沉着脸走近,“先说说你的伤吧?怎么回事?胸口负伤可不像是你能出现的伤势。”
刘栋脸色一窘,“头儿,你就别问了,就当我提前收到消息,贪生怕死,砍了自己一刀怯战得了。”
“狗屁!”王彪瞬时恼火,“你他娘平时听到有架打,可比谁都积极!”
“说!”戟皇脸色更沉几分,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刘栋苦笑道:“我就算说出来,你们也不信啊。”
“且说说看呢?”黄三娘也是起了几分兴致,“你的泗水刀法可是出了名的迅捷,不仅杀人无形无痕,防御一途也是密不透风的存在,平日里被人划破衣衫都少见,今日个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被人直面破开了胸膛?”
刘栋嘴角一抽,汗颜道:“如果我说……我遇上一个古怪的刀客,被他一刀就伤成这样了,你们信吗?”
叹息间,苦笑道:“我就说吧,直言说出来你们也是不信的,还不如刚才那个敷衍的借口……”
正说着,却见众人面色尽皆怪异,不似不信,而更像是意外和不解。
不由一愣,悻悻问道:“那刀客……该不会是黑狐或是别的猎魂师团请来的吧?你们今儿个遇上了?”
见众人沉默。
刘栋满是惊疑:“真遇上了啊?”
王彪神色古怪道:“遇是遇上了,可不是敌对方的,那刀客今儿个帮了咱们龙渊极大的忙。”
刘栋嘴角一抽,慌怒道:“那厮什么意思!把我揍趴下后,反倒来助你们?难道要把我取而代之不成?”
“他现在人在哪?我非再同他比划比划不可。”
王彪拍了拍刘栋的肩膀,叹道:“人家已经走了,就是单纯的过来帮忙砍了两人,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并没有惦记你这第七小队领头的位置。”
刘栋惊愣愣听着,怒火这才消下不少。
戟皇开口问道:“说说看,那刀客怎么伤的你?他可有报明自己身份?”
刘栋有些惭愧道:“那个……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一刀,那厮仅仅只出了一刀,就把我砍得失去战斗力了;你们别看我现在能走能跳的,挨他那一刀的时候,可是连气都提不上来,那口子要再深一分,非断骨破心不可。”
戟皇神色一凛,“你认真的?他今日表现出的实力,可与你并不相上下,如何一刀就能胜得过你?”
刘栋脸色一窘,尴尬道:“怪我轻敌了呐,没想到那小子居然真有两把刷子。”
“起因是我回团的途中,偶然听闻有个拿着刀的小子在茧楼打听咱们藤渊中厉害的刀客都有哪些,没曾想里面几个好事的家伙,竟然把我名字给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