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两女一前一后探出头,眺望远处的繁华。
“还记得具体的地方吗?”高长寿看向任绯嫣,声音柔和地问。
任绯嫣默默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高长寿,“相公,能带我骑一段吗?我给你指路!”
说罢,她又看向纳兰嫣然,带着祈求的语气,“姐姐,可以吗?”
高长寿与纳兰嫣然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随后,高长寿骑马走在最前,任绯嫣靠在她的怀里,似乎在微微抽噎。
或许,这一刻,她的确需要一个依靠。
高长寿腾出一只手,稳稳抱住其芊芊腰肢,口中轻喝,“驾!”
马儿奔跑起来朝着一座灰黄山头。
受季节的影响,山上的树木尚未抽出新芽,视野开阔。
一路小跑,前方出现一个界碑。
“郭庄”
“改名字了么?”任绯嫣口中呢喃。
稍作停留,继续向前,很快,出现了一个斜坡,周遭没有树木,全是杂草乱石。
看到这一幕,任绯嫣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同时,高长寿那只放在她腰间的手被泪水浸湿。
高长寿没有言语,翻身下马后,温柔地将任绯嫣抱了下去。
相较之纳兰嫣然的丰满身材,任绯嫣显得有些纤瘦。
尽管某些区域仍显规模,但抱在怀里,骨感十分清晰。
任绯嫣下马后,没有丝毫停留,身形微微一颤,随后便扑在了乱石之上。
“父亲,母亲……女儿不孝!”
紧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那声音,可谓是撕心裂肺。
饶是自诩为铁石心肠的高长寿,这一刻也不免动容。
他在心中暗暗想到,自己夺了龚策的夫人,竟也算做了好事。
看来,这种事情做得!
他没有上前安慰,因为任绯嫣长期压抑的情绪,需要倾泻。
良久,哭声渐渐平息。
高长寿与纳兰嫣然同时上前,扶起了任绯嫣。
做完这些,他又看向暗卫,“兄弟们,帮个忙,将这些乱石能整理的整理一下,最好立个碑!”
“不可,相公,任家是朝中……”
“无妨!”抬手挡住了对方的嘴,摇头正色道:“既做了我的女人,我自当为你……抵挡一切!”
“况且,谁知道,这是我们立的?”
见任绯嫣仍有话想与自己逝去的亲人交谈,便拉了拉纳兰嫣然的裙摆,亲自下场帮忙。
众人忙碌之际,任绯嫣则窝在乱石之间,似乎在说些什么。
好久没有活动,只忙活了半个时辰,高长寿便累的双手叉腰。
自顾自喘道:“唉呀,缺乏锻炼,虚了虚了!”
“嗯?相公,虚了是什么意思啊?”
纳兰嫣然在一旁听到他的话,露出好奇的小脑袋。
高长寿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忙俯身在女人耳边低语,说:“虚了,那就是那个……”
一番耳语,纳兰嫣然的小脸羞得通红,捻着衣角,不知所措。
耳边一直回荡着高长寿那句“用进废退,所以需要嫣然多陪我练习练习。”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