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威严,往往是建立在鲜血之上的。
古朴的王府之中,一位身形高大,酷似铁塔的中南男人站在宗祠之前,静默不语。
在他身旁,是一位典雅的夫人,端庄优雅地立侍在旁,手中端着一杯清酒。
“王爷,您为大夏王朝付出了这么多,老王爷会以你为荣的!”
闻言,高大男人原本严肃的面容突然露出一丝祥和。
“呵呵,秋蓉,你说多父王还在世,他会如何看待如今这位皇帝的所作所为呢?”
他身旁的月秋蓉苦笑一声,上前握住男人的宽大的手掌,缓缓回道:“王爷,秋蓉一介女儿身,怎理得清这天下事!”
“如何理不清?”男人转身,搂住女人的腰,柔声道:“当年为夫娶你之时,你可号称是上京第一才女呢!”
“当年是当年,如今我只是……王爷的夫人。”月秋蓉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不自觉陷入了回忆。
的确,正如这位平南王,三十年前的平南王世子薛仲礼所说,她曾经也是那个风姿卓越的上京第一才女月秋蓉。
但当月家支持的越王身死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父亲,月家家主月傅被夏元帝下令处死,月家血脉遭受永世流放之苦。
若不是身后这个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的男人出现,护住自己,她不知要遭受多少侮辱。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不由覆上一层水雾。
“王爷,谢谢你。”
薛仲礼俯身,有些怜惜地为女人拨了拨秀发,笑道:“都快三十年了,你还是那么诱人!”
月秋蓉脸色倏地一红,浑身都在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魅力。
这一点,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明明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却好似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一般,肌肤柔嫩似水。
要是高长寿在此,决计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薛怀义的生母。
因为,在这两人的基因之下,薛怀义实属是有些基因突变了。
他既没有继承薛仲礼的高大魁梧,也没有继承月秋蓉的典雅贵气。
当然,但从样貌来说,他仍然不失为一个小鲜肉。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月秋蓉才想起自己的儿子,有些忧虑道:“王爷,怀义在京时日颇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薛仲礼闻言,眉头淡淡一挑,语气坦然道:“只要本王还在一天,朝中便无人敢动怀义一根汗毛!”
“奴家当然明白,只是夏元帝喜怒无常,前些日子还暗示王爷,有意将五公主配于怀义,现在却又没了音信,还让他做了京官,实在是……”月秋蓉像小女子一般,用手指在平南王的胸口画着圈,幽幽说道。
薛仲礼紧紧怀里的女人,大手攀上其丰腴之处,“皇帝无大志,尚不足为虑!只是朝中有高卿云这个擎天之柱,那公输良也是心机深重之辈,平南王府的敌人……太多了。”
“如何破局?”
月秋蓉的话音刚落,薛仲礼的手掌力道突然加重,嘴角露出笑容,“请夫人先答。”
“蒽~王爷,别使坏了!奴家这就答,还不行吗?”月秋蓉一声嘤咛,仿佛失去了骨头,整个人挂在了薛仲礼身上。
“王爷不是已经动了吗?高卿云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并不被夏元帝所信。
况且,他还有个不着调的儿子。”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