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装船后,全部由影卫顺江运去了秘密基地。
而胡三儿也早早回寨,着手安排暗卫撤退的事宜。
按照高长寿的计划,清风寨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丢弃。
而且,寨子上还有几百原先的匪众归附,也不能直接抛弃。
清风寨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形,除非是暗卫这种特种作战的兵种,寻常官军都是步兵,短时间难以拿下。
暗卫提前退出来,也能形成里应外合之势,占据优势。
另一边,龚策回到府衙过后,很快便找到了当日袭击他的府邸、劫走大娘子的罪魁祸首,都头沈万钧。
这让他愤怒至极,直接将先前与沈万钧几人交好的衙役打进了大牢。
做完这一切过后,他又陷入了迷茫。
不久之前,高长寿将承诺给他的一千两送了过来。
这对他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能在这东山府尹的位置上混的风声水起数十年,靠得是上下打点。
而这其中,有一位关键人物,薛侯爷。
薛侯爷的身份他了解不多,加上与平南王同姓,人们猜测颇多。
更有甚者爆料,这位薛侯爷乃是平南王薛仲礼的亲弟弟。
虽然薛侯爷并没有出面解释过,但单凭他是有官文在身的朝廷勋爵,就无人还质疑。
至于亲自找平南王求证,则更不现实了。
以平南王的身份,普通人很难接触到。
而且,灵州距离平南王府,也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流言蜚语,也传不了这些远。
自从龚策上任以来,每月都是要给这位薛侯爷上供的。
但这个月,他却出了这档子事。
“这可如何是好哟!”龚策痛苦地挠了挠头,目光扫向堂下的一位老者,“裴温,平常就你馊主意多,今天怎么哑巴了?”
“大人,老夫这不是被那位爵爷给吓到了嘛!”裴温嘟囔道。
龚策哪能听不出这个老家伙是在反讽他,顿时脸色一黑,“哼!你是厉害,屁都不敢放一个,倒是把劳资屁股打开了花!”
此话一出,裴温憋红了脸,讪讪一笑,提供建议道:“大人,大娘子被沈万钧那厮掳走,必然不干净了,就算追回,如何还能做这龚府的主母?”
“老夫倒是觉得,大人可以找找二夫人的路子,别忘了,您这位丈人可是开钱庄的嘞!”
龚策闻言,眼前倏地一亮,急昏了头,咋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他正想说话,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鼓声。
咚咚咚!
咚咚咚!
他眉头一撇,这东山在他的治理下,多少年都没有刁民敢击鸣冤鼓了,如何又响了起来?
“何人在击鼓?”
一名衙役急匆匆冲进堂来,“大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龚策随手抄起一本册子就扔了过去,“尼玛的说话说清楚点!”
“啊哟!”衙役抱着脑袋,无比委屈又一脸正色答道:“有人击鸣冤鼓!”
龚策直接两眼一翻,差点晕倒。
那一刻,他在思考,自己府衙招的这些个衙役,难道都是智障吗?
这么大声音,我能不知道有人在击鼓?
还是裴温作为府衙老员工,一下子就能摸懂龚策的心,直接上前语重心长地看着衙役道:“小伙子,领导的话,你要多多揣摩!”
“大人这是问你,是谁在敲鼓,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