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十分好奇吴妙茹的夫君是怎么死的,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克制住了。
如此想着,他忙转移话题道:“不知巴陵县衙,现有多少官员差役呢?”
两人闻言,沉默了片刻,还是周鸿儒率先接过话茬,“大人,县衙自上任县尉不幸身亡过后,至今差役只剩下两人,至于朝廷任职的官员,暂无一人。”
“至于老夫,乃是十五年前来到衙门。而吴大人,是代其夫行县尉事。”
高长寿心中升起一阵操蛋的感觉,这算毛个县尉啊!
就是个村长,手下也有几个得力干将吧!
再看看他这人员架构,两个七老八十的差役,一个头发花白的师爷,当真是……老年团。
“别站着了,大人快请进吧!我稍后在后院收拾出两间房,就委屈您和几位夫人先歇息几晚,待天气好了,我让人为您搭建住所。”
吴妙茹从后面拖出几张凳子,对几人说道。
“我……”
高长寿倒没啥反应,花小咏听她称呼自己为高长寿的夫人,顿时支支吾吾,想要反驳。
不过,这看在吴妙茹眼中,就不是那样了。
她先是暗暗瞥了高长寿一眼,心想,“此人看着品相倒也端正,年纪不大,纳妾到还挺勤,就不知道谁是正室。”
看到花小咏一脸踌躇的样子,以为是她对此地环境有些接受不了。
旋即笑了笑,“姑娘,我等会儿带你去沙地上走一走,吹着海风,很惬意的。”
花小咏吐了吐舌头,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谢谢姐姐!”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海,心中自然是很激动的。
吴妙茹很快去到后院收拾,几女也走出去观赏风景了。
堂内,只剩下高长寿与周鸿儒两人。
周鸿儒悄眯着打量了高长寿几眼,旋即出声,“大人是上京人士?”
“不错。”高长寿点了点头,又反问道:“周师爷,本官初来乍到,不知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周鸿儒一愣,旋即苦笑道:“大人说笑了,您乃一县之长官,老夫怎敢妄言。”
“周师爷在巴陵十余年,自是比我了解县情,还请不吝赐教!”高长寿鞠了一躬,十分恭敬道。
“大人快快免礼!”周鸿儒赶忙回礼,同时也缓缓开口道:“巴陵是贫瘠小县,虽为大夏所辖,实乃不毛之地,但民风淳朴。”
“我在此生活十余年,所见所闻,皆是普通渔民之间小吵小闹,未有大案发生过。”
“那此处无人耕种,赋税从而而来?”高长寿又问。
周鸿儒摸了一把胡须,大笑道:“大人尽管放心,巴陵乃东山府所管,东山府长官也知道巴陵县贫瘠,这些年从未收缴过赋税。”
“东山府?”高长寿点了点头,旋即又问,“这东山府距平南王府,有多少距离?”
“大人说笑了,平南王府乃是居于南郡中心,这东山府,也只是这沿海一隅罢了。”周鸿儒笑道。
高长寿这下心里有底了,他就怕夏元帝把自己放在平南王眼皮子底下,那样的话,很多事情都不好开展。
而现在,真是天高皇帝远,还不用缴赋税,天天想干嘛干嘛。
暗卫与影卫大军应该已经到了附近,但自己还没通知,所以尚未操练起来。
高长寿又燃起了无限斗志,你不给我人是吧,我自己练。
巴陵这样好的地势,他甚至生出了练一波海军的想法。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