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送别明日来也是一样,难道今天就来喝几口酒?
这不符合厉伯符的作风,而且,今天他的状态也很不一样。
等等,高长寿目光突然一凝,响起对方临走前那句话,“一切都在酒里。”
他喃喃重复了一遍,眼前猛然一亮,低头看向桌面。
果然,石桌之上,酒水泼洒之处,写着几个小字。
高长寿四周扫视一圈,装作不经意间站起身,瞥向桌面。
小字清晰地映入眼帘,“明日,小心。”
这是厉伯符的提醒?高长寿突然心中一凛。
明天是他前往南郡巴陵赴任的日子,难道说,有人要害自己?
高长寿目光森然,看来,暗处有人要动手了。
没做过多思考,他便一只手擦过桌面,对着屋后叹息道:“你个花小妮,真浪费,洒了这么大一摊酒呢!”
花小咏闻言,半响才怯懦地从门内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别看了,早走了,赶紧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去!”高长寿吩咐道。
“呼!”花小咏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高长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花小咏拍了拍不太饱满的胸脯,“我当然是怕厉伯符呀!”
“哎呀,伯符兄气量大,不会记你其的。”高长寿笑了笑,“再说,他还是你姐的追求者呢!哈哈哈。”
“你哪里看出他气量大了?”花小咏嘟了嘟嘴,“你那是没见过,他可凶了,挖女人眼珠不带手软一下的。”
“这才是重点,我二姐是不可能看上他的,刚刚我那样说,他肯定记仇了。”
高长寿有些诧异,他毕竟对厉伯符残忍的一面,了解得不多。
再者说,厉伯符身为都安司的司首,有刑侦之权,平常审讯些犯人,用些特殊手段,再正常不过了。
“你明天带我一起走吧!”
沉默了片刻,花小咏又突然抬头,双目闪着兴奋之色道。
“你想毛线呢,哥哥我是去巴陵县吃苦,带你干嘛?”
“带我一个嘛!”
“那你叫我一声好哥哥!”
“……好,哥哥,带我一个嘛!”
“不带。”
花小咏立刻狠狠揪了高长寿腰间软肉一下,“哼!你个坏人,我再也不信你了。”
高长寿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语重心长道:“你才十六七岁,放我家乡,还是未成年,去南方蛮荒之地吃那苦干嘛!”
“你放屁,大夏的女子十四就可成婚,你家乡难道不属大夏管?”花小咏立刻反驳道。
“……算是吧!反正除非你家人同意,否则我是不会带你走的。”高长寿抱着胳膊回道。
花小咏顿时泄了气,要让她姐答应这件事,比杀了她都困难。
但刚刚低头,她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你跟我一起回家,我有办法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