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哇!高公子,打败他!”
“对,打他!”
很快,保持统一的口号逐渐变了味。
这让高长寿一头黑线,果然,脑残粉还是不能有啊,影响本偶像的气质。
他淡淡咳了一声,微微看向薛怀义,“听说,你很想被我虐!”
“哈哈哈,说大话谁都会,就像方才那位杜诗君,哦,不对,是手下败将!”薛怀义也不在虚委以蛇,寒声驳道。
“你……”杜晖怒火中烧,奈何别人说的是实话,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高长寿瞥见这一幕,立刻高声道:“薛怀义,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们杜诗君今日身体不适,这才以微弱的劣势败在你手,你在骄傲什么?”
杜晖听到这话,顿时两眼一红,向高长寿投向了感激的目光。
“高公子如此狂妄,想必是有倚仗?请吧!”
薛怀义再次抬手,让高长寿先上。
这也是他的一个技巧,让出先手既能体现自己的气度,还能灵活调整。
所以说,做诗是个技术活,不单靠天赋,还要靠头脑。
但高长寿岂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直接大笑道:“鄙人不才,只会做一句,若有人能接出下句,我便认输!”
“啊哈?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修巡一愣后暗自道。
杜晖嘴角一抽,能不熟悉嘛!上次在学子监,这位爷不就是这样搞我们的嘛。
想到这,他冷笑一声,心中更加坚信。
暗道:“薛怀义,我看你这二逼等会儿还笑得出来?”
“那我开始了?”
“请。”
“我真的要开始了?”
薛怀义有些不耐烦,“高公子,请尽快吧!”
“咳咳!”高长寿清了清嗓子,左脚缓缓抬起的瞬间,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涌入脑海,张口便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请接吧!世子。”
薛怀义顿时懵逼了,“你,你再说一遍?”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听清了吗?”
“我……听清了,容我思索片刻!”薛怀义脸色一变,没想到直接上到这个难度。
他连忙悄然瞥向何叔,不料,何叔此刻仿佛入定了一般,嘴角也在喃喃重复这句。
妈蛋,凉了,薛怀义顿时大脑一阵酥麻。
要知道他也是凭实力当得南郡才子,平常也不是做不出来好诗。
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但他怎么能认输,虽然大脑一团乱麻,但对策却立马闪现在脑海中。
高长寿是有名的大纨绔,从没有听说他还会做诗。
这两句,一定有人故意教他的。
若是让他继续做下去,定会露出马脚。
“高公子,这样并不公平,算不得胜我!”薛怀义脸不红心不跳地扯道。
“输不起,你是不是输不起?”
高长寿还没答话,一旁的杜晖早就跳了出来,义愤填膺地叫了起来。
“干你何事?手下败将!”薛怀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杜晖瞬间郁闷地想要吐血,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