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窝阔鲁一把将手上的硬弓从中折断,气愤道:“恢复个屁,明显是有援军到了!”
“援军?”副将一愣,随即坚定摇头,“不会有援军,大夏朝廷调拨的西北军,尚在东向数里外,丝毫没有进发的迹象!”
“那怎么回事?城头上那群人明显厉害多了,绝不会是那群水食都吃不上的废物。”
窝阔鲁将拨动胡须,眯着眼分析道。
副将闻言,有些无奈,那群人要是废物的话,我们怎么这么久都攻不下来?
要这样说,咱们岂不是更废物?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底想想,真要被窝阔鲁知道,少不了责罚。
不过,副将头脑比较灵活,稍微思索后,便猜道:“将军,你说是不是洪亮甫那个老家伙出手了?”
“他?”窝阔鲁眸子一抬,随即猛地拍向马背,“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老家伙野心太大,恐怕想趁此换得更多利益。”
说到这里,窝阔鲁眼神变得冰冷,狠狠道:“就算相州全部城卫军登上城头又如何?在我蒙利班的铁骑之下,这座城池一样要分崩离析。”
“传我将令,伤者退下,集中剩余兵力,继续攻城!”
“得令!”副将手持缰绳,微微拱手过后,策马冲在军前,大喝:
“窝阔鲁将军有令,继续攻城!”
咚咚咚!
雷鸣般的鼓声响起,即将又是一轮进攻开启。
但就在此时,蒙利班部后方突然响起一阵轰动的马蹄声。
窝阔鲁瞬间回首望去,只见尘土飞扬的后方,一串串王旗正在奔来。
他心中顿时一紧张,北狄王来了,这是要问罪吗?
来不及多想,他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勒马前去迎接。
没一会儿,北狄王雄壮如虎熊般的身影进入眼帘。
“窝阔鲁参加大王。”他立即翻身下马,将手附于胸前。
斛律圭勒住缰绳,环绕窝阔鲁转了一圈,才淡淡开口问:“战况如何了?”
“启禀大王,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就能攻下相州。”窝阔鲁沉声回道。
“呵呵!”
斛律圭淡淡笑了笑,“再给时间,可大夏朝廷不会再给我们时间了!”
嚇,驾!
说罢,他猛然挥起马鞭,重重击打在马儿屁股之上。
战马轰然一跃而起,从窝阔鲁头顶飞过,随即奔向蒙利班部落中军位置。
紧接着,身后数个部落首领紧随而去,没有一人与窝阔鲁答话。
他们明白,北狄王已经弃用窝阔鲁了,若他们不识时务,那就是与王作对。
窝阔鲁在烟尘散尽过后,方才吐掉嘴中的泥土,狠狠踹了一脚地面上的土堆,“玛德,斛律圭,你不让劳资活,劳资也不让你好过。”
说罢,他翻身上马,朝着反方向狂奔而去。
斛律圭来到前军后,命令蒙利班的的攻城大军退了回来。
待众军合在一起后,他骑着高头大马,与众首领一起巡视军前。
经过三日的征伐,蒙利班士兵又困又乏,懒散地聚在最左侧。
当斛律圭来到他们面前后,目光冷冽,大喝一声道:“打起精神来!”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