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天气渐凉。
身处京师的陈墨,收到了赵千尹的战报。
这一个月里,陈墨收到了数封,都是捷报。
黄巾逆贼被王师打的抱头鼠窜,后面只要黄巾逆贼看到王师,就和老鼠见到猫一样,打都没打,便开始了逃。
之所以如此,红夷大炮、火罐炸弹、高爆雷的帮助是非常大的,只要逆贼组织一次像样的进攻,赵千尹就让人把红夷大炮调到前面来。
之前还要轰个两轮,逆贼便会溃退而逃,可到了后面,只要一轮,甚至只要听到爆炸声响,一个个便望风而逃。
哪怕是后面他们的援军五斗米教来了,也不管用,反而使得五斗米教的士气也涣散了。
城池都不敢收了,因为城门在大炮的面前,就和纸湖的一样。
这次的战报也不多。
不过赵千尹告诉他,炮弹和火罐炸弹都快用光了,她打算做最后的休整,之后便对叛军发动总攻。
在这之前,她想擅自替皇帝写一封“罪己诏”,在冀州发布。
冀州之所以会闹成这样,还不是因为百姓吃不上饭,饿肚子,朝廷还连年加重赋税,加上官员的逼迫,不反才怪。
现在下一封“罪己诏”,既可以安抚民心,还能对黄巾逆贼进行一番精神重创。
皇帝都认错了,你们还闹啥...
只要你们投降,朝廷便可饶恕你们之前犯下的罪过。
黄巾贼军数百万,可不是开玩笑的。
若是都杀的话,朝廷虽然可以镇压叛乱,但冀州就空了,就没人了。
那朝廷还要冀州有什么用。
陈墨没有向赵崇请示,让赵千尹尽管放手去做就行了。
至于前段时间押解过来的马元仪,等之后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逆贼将领,陈墨让他们交代完自己的罪状后,便是推到午门外斩首去了。
刚处理完赵千尹的事,春兰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王爷,时候不早了,该翻牌子了?”
“今晚就不翻了。”连续两个月了,每晚都折腾,即便陈墨是筑基境,此刻也有些吃不消了,对着春兰的翘臀拍了一下,道:“去给本王准备好热水,伺候本王沐浴...”
“诺。”
...
冀州。
巨鹿。
章角一脸阴沉的看着下方的将领,个个垂头丧气,提不起精气神来。
太特么憋屈了。
这两个多月来,一直被禁军压着打,头都抬不起来,那喷射出来的火舌炸开后,人马都受惊了,慌乱的逃窜,他们想组织队伍起来反击,可这些受惊的黄巾士兵,根本就不听从他们的指令。
官兵们的进攻方式,他们也是掌握了。
先是那比雷声还响亮的东西轰炸完,然后就是重骑冲锋,杀它个三进三出,等他们被杀的方向都找不到的时候,官兵的主力部队就可以推进收割。
这种进攻方式,简直无解。
起码对黄巾军来说,是无解的。
他们根本克服不了对炮弹的恐惧。
但他们知道,若是不组织一次反击,并打赢的话,他们便再无胜利的希望,就等着被剿灭吧。
因为皇帝已经下发了“罪己诏”,在禁军的推广下,已经在冀州传播开了。
黄巾军中人心惶惶,人马一天比一天少。
对于黄巾士兵来说,如今他们已经打不过官兵了,现在朝廷给了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他们肯定会抓住的。
“特娘的,那群朝廷恶犬到底使的什么妖法,没完没了。”良久的沉默,一名渠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