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万大军整齐有序的排列好。
最前方的,是重盾兵,他们的速度不快,缓缓的向前推进。
由于前方那密密麻麻的兵甲,赵绛也无法看到那重盾兵后面到底有什么,不过看着对面的行军速度,不由的感到有些着急,太慢了。
离敌军还有一千步左右的时候,陈墨让大军停了下来,然后招了招手,顿时间,大军中鼓声齐动。
“他们这是搞什么花样?”赵绛眉头微皱,不知道陈墨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他们看着陈墨骑马移步到了阵前,高声道:“燕王何在?”
赵绛自是听到,虽然不知道陈墨想做什么,但也不诩对方,同样也来到了自己大军的阵前,拱手还礼:“本王便是。”
陈墨拱手道:“久闻燕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
听到陈墨突然夸赞起了赵绛来,两军将士都是一头雾水。
赵绛也以为是夸自己,回笑道:“本王也久闻陈墨将军威名,如今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
然而陈墨下一句话,让他脸色一黑:“燕王你即是大宋之臣,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赵绛怒喝:“本王奉诏讨贼,何谓之无名?”
陈墨大笑:“陛下在京师,安稳太平,父慈子孝,欣欣向荣,燕王是奉谁的诏?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岂不遭天下人耻笑。”
“笑话,天下人谁不知国贼萧云齐狼子野心,行废帝之事,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扬州牧离京时带来了陛下的诏名,此事,还真被你们这群贼子得逞。”说着,赵绛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早就伪造好的圣旨,高喝道:
“宣和皇帝诏命在此,命我等进京勤王,诛杀逆贼。”
而宣和皇帝,便是赵基。
说完,赵绛直指陈墨:“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义师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尔等腐草之荧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民安乐,岂不美哉!”
陈墨再次大笑:“没想到堂堂燕王,竟也会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赵绛挑了挑眉。
陈墨继而说道:“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如今国家灾害频发,叛乱四起,更有荒国叩关入侵。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值此国难之际,燕王,你又有何作为?燕王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身为幽州藩王,宣和皇帝之弟,当今陛下的叔叔,理当匡君辅国,安宋兴赵,但即不讨伐叛贼,也不阻挡异族入侵,竟起名谋逆,妄图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你...你,竖子,你敢...”赵绛恼羞成怒,指着陈墨,满是怒火。
而陈墨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住口,无耻老贼……”
听到陈墨在前方侃侃而谈,高正不由的惊呆了,心中低喃:“大人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就连姜若晴都是有些惊讶。
此时,烈日已经高挂,刺眼的阳光,正对着盟军将士,让得他们睁不开眼。
而赵绛已是怒火中烧,眼见说不过陈墨,便道:“难道你岂会逞口舌之利也?”
“不也,我军虽兵力不如你,但今日,必胜之。”
陈墨说罢,身后的吊桥升起,城门也是关上,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然后说道:“燕王老贼,你兵力数倍于我,可敢来攻?”
陈墨的话刚说完,身后大军有人便是起哄,有人高声道:“他们已经两次败于我军,哪还有这个胆子,估计看到我军出城,吓都吓尿了。”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