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赵姜宁回了一句。
“臣记住了。”陈墨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说道:“殿下的身体如何了?”
闻言,赵姜宁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那日陈墨给自己治疗心口时的情形。
那种怪异的感觉,在陈墨走后的这十几天里,赵姜宁每晚都会想起来。
而每一想起来,双腿便会莫名的绞在一起。
她的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肌肤白里透着红,艰难的回了一句:“还...还好。”
见状,陈墨长吁一口气,道:“那臣就放心了,臣在南阳的时候,可是时刻心念着殿下的病痛,想着若是南阳不发生叛乱的话,或许现在殿下的病痛,已经被臣给治好了。”
“心念我...”
闻言,不管陈墨说的是真是假,但这话,让赵姜宁还是颇为的感动的。
毕竟关心她的人,可是屈指可数。
哪怕是父皇,也都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因此哪怕陈墨是假意,赵姜宁也接受了。
“多谢。”赵姜宁说道。
“殿下客气了。”说着,陈墨话锋一转,道:“既然这样,殿下,我们开始进行后续的治疗吧。”
赵姜宁脸色通红了起来,点了点头。
...
高府。
里里外外都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就连高府的下人,此刻都是披麻戴孝的。
高府的大堂,此刻已经设为了灵堂,高奋的棺椁便是停放与此。
要到明日,才统一接受众人的哀悼。
棺椁里,自然不是高奋的衣服什么的,而是他的尸体。
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也是把他的尸体给带上了。
死相,那叫一个惨。
身上全是血洞,身体里的血都快流干了。
高府的下人整理殡仪的时候,都极难下手。
在灵堂一旁的房屋里,纤尘不染收拾得极为整洁,桃木方桌上摆放着道教的神像。
靠墙的乌漆条桉上还点着檀香,临窗,高丘和蔡司两人在说着话。
高丘脸色阴沉:“奋儿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他的死,绝对是陈洪那小王八蛋害的。”
“那你要如何?暗杀?”蔡司皱着眉头,他其实不想再管这事的,毕竟高奋的死,已经定了性,再找陈洪的麻烦,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然后陈洪还有萧云齐和萧家护着,哪怕是陛下都不能轻易动。
更别提他们。
可是蔡司和高丘是一体的,若是不管的话,两人之间又会产生隔阂。
总之,蔡司也感到难办。
“我为官多年,也是认识一些江湖势力的,其中不乏一些强者。”
高丘说道。
看来,高丘真有暗杀的意思。
“不可。”蔡司摇头,旋即说道:“陈洪最近刚立大功,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若是他死了,整件事,那将会瞬间推上风口浪尖。”
“那让我什么都不做吗?”
“不急,让老夫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