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纷纷雪落,一望无际的荒野,被笼罩上了些许白毛,似乎有一场大雪将至,一座孤城外的远方,扬起一阵烟尘。
唐傲霜与唐傲风等人,领着三百全副武装的唐家堡底子,策马而来。
此处名曰是青涧城,乃是抵御西夏的一处要塞,城中了望的士兵,仔细定睛观望了一番,随即慌忙的向着下方的同伴吼道:“快去禀报,有不明来人,不是西夏兵,装束怪异,约莫二三百轻骑。”
随着这一声高吼,青涧城中的士兵,一部分涌向东城头,紧握手中兵刃,准备迎担
城中一处屋内,一老者面容慈祥,紧皱着眉梢,身着轻便的甲衣,似乎在书写着什么,那模样唯有先之下之忧而忧的范仲淹。
一男子,样貌俊朗,本是青年才俊,却成熟稳重,身着铠甲,颇有将军风范,此乃范仲淹长子范纯佑。
范纯佑大步走进了屋子,冲着范仲淹一边恭敬的行礼,一边着急的道:“父亲,东面有不明来人,装束怪异,约莫二三百轻骑,不像是西夏兵。”
范仲淹闻言,思索中放下手中的笔,似乎猜到了来人,紧皱的眉宇间,露出一阵欣喜之色,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来了?”
原本还有些着急的范纯佑,瞧见范仲淹的模样,心中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诧异的问道:“谁来了?”
范仲淹虽然五十有余,可是那大步流星的急走,仿若飞奔,右手拎着自己的衣角,急急忙忙的向着青涧城东门走去。
一个男子,与范仲淹年纪相仿,也是穿着一身轻甲,怀抱着头盔,不过身子看上去着实比不过范仲淹硬朗,名曰种世衡,种世衡出生于书香门第之家,从饱读诗书,而种世衡是范仲淹的老友,正巧也前往东门,瞧见火急火燎的的范仲淹,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赶往东门,猜到了什么,大步迎上前来,笑问道:“范公可是有何喜事?莫非是范公所等之人?”
范仲淹并没有停下急走的步伐,侧头看了一眼种世衡,笑道:“来的正好,快随我去见我这友。”
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种世衡,脸上也随之露出了笑容,跟随着范仲淹的步伐,向着东门走去。
唐傲霜越来越近,黑压压的一片,在那寒风中扬起满沙尘,眼瞅着距离青涧城也就只有二里地了,东门楼上,兵士战战兢兢搭弓举剑,只待一声令下。
范仲淹来到了东门,先上了城楼,瞪大眼睛确认了一番,欣喜若狂的向着身旁的军士道:“快,快去打开城门。”
听见范仲淹的命令,众将士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放松了,随即向着下方喊话道:“打开城门!”
范仲淹飞快的跑下城楼,大步冲出了城门,迎接唐傲霜,种世衡与范纯佑等人也紧随其后。
眨眼之间,唐傲霜的人马已经到了青涧城下,唐傲霜与范仲淹虽然未见几面,但是交情却颇深,而且唐傲霜对范仲淹也很是尊重,瞧见迎出来的范仲淹,唐傲霜距离范仲淹还有五六丈便拉住了缰绳,激动且淡定的翻身下马,面带笑容,大步走向范仲淹,如多年未见的老友,毫不客气的抬手招呼道:“老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