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东方诗明显得有点意外。
赋云歌略有点不满:“为什么不叫我一起?竟然自己坐镇布元坊,未免也太危险了啊!”
赋云歌言语铿锵,这倒让东方诗明一时语塞了。
确实,他这次有点感情用事了。如果杀来的不是受伤的老鳌头而是健全的老鳌头,甚至是一群大汉,自己不仅无法保全受难者,而且可能一同丧命。
赋云歌故作恨铁不成钢样,在一旁摇头叹息。
但是。就在同时,两人的目光被另一边的状况吸引。他们几乎难以置信:
刚刚已经倒地的老鳌头,竟然又摇晃着站了起来!
“给老子……去死!”
最后一声狂妄的叫嚣,老鳌头再次挥起他的刀!
然而,正当赋云歌两人摆好防备的架势,他却趔趄了两步,仰天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决然地将柴刀捅入自己腹中!
那个高大如小山包的身影,此时,终于彻底颓然身亡。
“他……为什么?”赋云歌瞪着眼前,错愕不解。
东方诗明收回折扇,眯起眼睛,同样不能解释。
夜中的冷风,更加萧瑟了。瑟瑟风声吹刮欲放的花苞,紧紧裹起了单薄的花蕊。
…………
翌日清晨,停泊在布元坊码头的一艘小船中,赋云歌两人沉沉地从睡意中醒来。
昨晚两人并没有赶回去,而是借用了一位船家的船舱留宿,为的就是方便继续探索。
一夜之间,萧瑟的冷风已经逐渐褪去。岸边垂柳吐出翠嫩的绿芽,微风吹皱春水,荡漾着圈圈碧波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