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祖继续说道:
“你在庄兄身边呆了不短的日子,他对你也毫无保留,不但将他一生所学倾囊相授,而且他的身世来历想来也对你说过。庄兄乃是瀛洲修士,想来你也该知道发生在咱们中洲的‘千年之战’和‘跨海之战’都与瀛洲有关,这两次大战几乎都是瀛洲修士挑起来的,为的就是夺下咱们中洲作为他们的立足根本。不过,不论是千年之战还是跨海之战,这其中都有魔修的参与,这一点恐怕你知道的就不多了吧?”
钱潮答道:
“晚辈听说在千年之战以后咱们中洲才有了剑修这个修行之道,据晚辈的好友,木秀峰的李简对晚辈所说,剑修一道其实就是脱胎于魔修,据说是千年之战中咱们中洲修士俘获了他们的魔修之后才得到了他们的修行法门,然后经过了长时间的改进才形成的剑修之道,除此之外,关于魔修参与这两次大战的事情晚辈知道的就很少了。”
“不错,剑修的确是这么来的,正因为脱胎于魔修,他们的修行法门虽然经过了历代先祖的改进,但仍有隐忧,要时时防着自身入魔的风险,所以除了咱们五灵宗木秀峰之外,其余五大宗门的剑修门派在择徒的时候也都是首重弟子心性,所选都是那些心志坚毅之人。千年之战的确是中洲修士第一次接触到魔修,嗯,你接触这方面的典籍较少,那我来告诉你,在千年之战的时候,瀛洲修士以及魔修之间,是以瀛洲修士为主,而魔修更像是作为瀛洲修士仆从出现的。但是到了跨海之战的时候嘛,根据典籍的记载,两者之间就发生了很大的改观,魔修在数量上大增,虽然他们还没有掌握那次大战的主导权,但根据记载魔修已经不再惟瀛洲修士的马首是瞻,甚至他们还隐隐的占据着一些主动,就比如你在幻相中看到的以混沌为首的那些上古凶兽,那些不可能是瀛洲修士能够号令的,还有呢,派出奇兵到后方偷袭五大宗门,逼着他们与域外修士媾和,这些据传也是那些魔修想到的主意。”
说到这里的时候墨祖看着钱潮的神色点头道:
“看来你也明白这其中的问题了,发生千年之战的时候最后一次仙魔大战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仙魔两道嘛,仙人不知所踪,而魔修们也一直在苟延残喘,休养生息。从这两次大战可以看得出来,魔修似乎恢复了不少元气,从千年之战到跨海之战,以常人的角度看中间隔了非常漫长的年月,但是从修士的角度看,这两次大战之间的间隔并不是很久,而魔修在这段时间里实力似乎恢复的非常快,这才是令人担忧的,照此下去说不定下一次就是那些魔修们驱赶着瀛洲修士来进攻咱们中洲了。”
“跨海之战中,那些魔修们带来的上古凶兽大部分都被咱们擒获了,少数逃离,这对魔修而言其实是个不小的打击,上古凶兽对他们而言绝对是强大的战力。应该正是跨海之战的经历,让魔修对中洲本土参战的那些上古真灵深深忌惮,一方面他们要想尽办法将那些被封禁的上古凶兽救走,另一方面嘛,他们还要对中洲的上古真灵下手……”
钱潮在这里插了一句:
“墨先生,瀛洲修士进攻咱们中洲可以理解,据庄先生说,瀛洲那片地方一直在慢慢的向北面漂移,虽然速度慢,但将来总有一天会进入极寒之海,那样的话瀛洲修士必然要另寻立根之地,但是这与那些魔修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为什么要打咱们中洲的主意,若是说第一次千年之战他们是作为仆从被逼着来中洲厮杀争斗的话,那第二次的跨海之战他们为什么又要参与,而且还带着上古凶兽来助战?”
墨祖一笑,说道:
“嗯,你能看出这一点,很不错,先祖们也对此迷惑不解呢,对这个问题,咱们只有猜测却没有结论,而那个猜测嘛,与魔君申参有关!”
“魔君申参?”
“不错,两次大战,尤其是后来的跨海之战,咱们都俘获了不少的魔修,无奈被捉住的都是一些小角色,他们只知道奉命行事,但为何如此却不知道,而当时参战的魔修中也有魔将级别的人物,可惜呀,那些人是在太过强大,实力甚至在上古凶兽之上,击败他们都是勉强为之,要擒住就更难了,嗯,后来虽然也捉住过名为陶兢的魔将,但是他那个级别的存在若要以审心术去审问的话,施展审心术的人修为一定要在陶兢之上,否则不但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受到陶兢的反噬,而捉住陶兢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是整个中洲六大宗门的高手齐出还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做到的,因此只能封禁起来再想办法。关于魔修为何进攻咱们中洲,以前的先祖们有一个不好的推测,那就是咱们中洲很可能是魔君申参复活的关键所在!”
“复活……魔君申参复活?”
“对,能让那些魔修们前赴后继的来中洲作乱的原因就只有魔君申参的复活大事了,否则无法解释魔修们接二连三的在中洲作乱。”
钱潮一时无法理解,片刻后他又问道:
“咱们中洲有什么值得申参看中的呢?”
“呵呵,别说你不明白,历代先祖们更是不明白,咱们中洲其实不能算是个修行的好地方,灵脉灵气都较为贫瘠,根本排不进十洲三岛之列。”
“十洲三岛,那是什么?”
“十洲三岛说的是这苍茫大海中的十三个福地,灵气充盈,宝物遍地,乃是修士修行的好地方,嗯,庄兄出身的瀛洲就是十洲之一,而咱们中洲也是这茫茫大海中的一片不小的陆地,只是排不进十洲三岛之列而已。”
见钱潮一脸遐想的点头,墨祖又继续说道:
“但是有一点咱们中洲却是十洲三岛或是海中其他陆地所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