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错,”晁竹说道“他的修为刚刚到炼气高阶,手段在景氏子弟中算得上是最好的,在五灵宗内的炼气弟子中肯定算个好手。我对这婚事虽然也有些无奈,但在知道了景氏之中景禄算是最出色的子弟后总算是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据我所知他这个人平日里还算守规矩,也没什么恶行,这也是让我满意之处,他修行很是勤勉,在景氏子弟之中算是最受长辈器重的。但是他脑子里好像少了一根筋,有些不太聪明,认定了的事情不论对错都要去做,非常执拗倔强。”
“若他相对我们五人不利,会用什么手段?我的意思是说景禄总不该直接在外面拦住我们五个拼命吧,那样就算他修为手段再好也希望不大。”
听了这个问题,晁竹看着钱潮说道:
“钱师弟,若他真那样做,对你们而言,是不是更糟糕呢?”
听到这里钱潮的眼睛一下就瞪起来,他盯着晁竹,对方也看着他,而且目光平静,到此钱潮终于明白晁竹今夜来找自己的最终目的。
她不仅仅是来向他示警。
也不全是想让钱潮等人出手解决这件事。
她真正想的是让钱潮等人救下景禄!
如此看来景禄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就算他的命也是如此,这件事情现在看来有几个可能发展的方向。一个就是景氏的这位最出色的后辈若真的对他们五个人出手,然后又在他们五人的手下出了什么岔子,比如当场被击杀,那么景氏一定会恨绝了钱潮五个人,大概率景氏会迫于之前的誓言不会对此进行追究,但也说不定就会有景氏之人比如景禄的父母因为怨恨而不惜破誓;另一个则是就算景禄对付钱潮五人时没死,但钱潮五人受到他的攻击必然不肯罢休,不管景禄会不会被钱潮五人擒住,宗门必然会因此向景氏发难,有当初立下的誓言在,景氏一定会受到责罚,由此受到打击;而第三种可能则是最阴险的,那就是不论如何只要景禄参与了对他们五个人出手,景禄所谓的同伴,比如最近他总接触的章益等人,就会伺机将其击杀然后嫁祸给钱潮五个人,然后第一种猜想的局面就会出现,这也是最麻烦的情形!
当然也有可能是景禄等人成功的在外击杀钱潮五个人,不过这种可能性在钱潮看来并不大,因此他觉得景禄会被利用掉的可能性才最大。
思索了一阵,钱潮抬头盯向晁竹:
“是宗氏在背后推手,意在打压景氏?还是其他三氏想要取代景氏的位置?”
晁竹抱歉的笑了笑说道:
“钱公子,这个就非我能言了,钱公子可以自己求证。”
“那……这件事不论如何,景禄最后都很有可能被除掉,以此来挑拨景氏对我们的仇恨,对吗?”
晁竹担忧的说道:
“的确有这个可能,而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嗯,那晁姑娘想要我们做什么?”
“当然是阻止这件事情,还有,请钱师弟五人到时候对景禄一定网开一面。”
“我们自有分寸,晁姑娘既然对我们五人都做过功课,那就该知道我们许多事情都要由宗内长老做主的,尤其是针对景禄这样身份的人。”
“我明白,景禄这件事情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由钱公子去向宗内长老去说最合适。”
听到这里,钱潮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晁家的触手说不定不仅仅伸进了景氏,很可能晁家是在替宗内议事堂监视宗内几氏的动向。
想到这里,钱潮就点头说道:
“也好,但在下有一个要求,请晁姑娘日后多替我们关注一下那些人的动向,也让我们有所准备。”
“这是自然,我的兄长晁充现在就在五灵宗内,今夜原本是我兄长要来找钱公子详谈,但我觉得第一次还是我自己亲自来说比较好,日后再与钱公子接触的就是我的兄长了,宗内的消息都由他来告知钱公子,若有什么要求钱公子也尽管与他说,我们必然竭尽全力。”
“好!”
“还有一个问题,晁姑娘刚才说景禄现在正在外面杀人,他杀的是谁?”
“五灵宗氏为宗澄选定了将来的道侣,是大世家尚家的一个子弟,那人就在五灵宗内,宗澄不喜,景禄更不喜,所以现在景禄嘛,正在外面杀那个姓尚的小子,说不定已经得手了。”
……
弥漫的金粉逐渐汇聚,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如同金光闪闪的丝带一样在火堆附近飘悬着,而且还在起着变化,那金色的飘带渐渐的变得更加的细,同时闪耀出来的金光却越来越盛,最后飘带小时,一根奇长无比又细如蚕丝般的金丝就萦绕在火堆周围,这个过程其实发生的很快,就在那些世家子弟好奇的看着时,才冷不丁的发现他们都被那根奇长无比的金丝缠绕在其中。
就在这些世家子弟意识到不妙的时候,景禄面色冷硬的一个手诀变换,萦绕在所有人身边的金丝遽然收紧,如锋利的刀刃齐齐的同时切割,金丝所成的圈套如入无物一般在那些世家子弟的脖颈上收紧然后轻易的破开他们的血肉最后又被扯得笔直!
紧接着在“嗤嗤”的血泉喷涌中这些原本正作势欲争斗的世家子弟就一个个的身首异处,先后倒下,热血喷入火堆中还冒起了腾腾血腥十足的白汽。
而那位尚公子则被景禄特殊照顾,尚公子的全身几乎被密密麻麻的金丝紧紧的绑缚着,那些金丝已经割破了他的衣袍,割入了他的皮肉之中,尚公子此时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悬了起来,一双缎面靴子还往下淌着血,此时他的酒也醒了,忍着身上的剧烈割痛,看着眼前一地的血腥狼藉,他恐惧无比的看着眼前之人,苦苦的哀求着:
“饶……饶命……这位师兄……”
景禄十分鄙夷的看着他说道:
“偏房……侍妾……就凭你也配得上宗姑娘!”
然后景禄十分恼怒的一挥手,连一声惨叫都没有,这位尚公子就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十分的难看。
章益抓着朱玖回来了,朱玖的胸口处有一个大洞,正汩汩的淌着血,已然是死了,章益见到这里的情形禁不住皱眉道:
“景兄弟,怎么弄得这么难看!”
“如此才能出我胸中一口恶气。”
“唉,也罢,这里要收拾干净,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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