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侧的空中,汤萍也在乌云一般的蒹葭鸟中显出身形来,此时她恢复了往日的形态,秀发之中再不见那双白耳,看了看此时的局势,地面上的那个泥浆巨人的确凭着幻术是无法对抗的,嗯,凭借这大苍泽里的蒹葭鸟的话……汤萍估计,就算搭上这里所有的鸟儿,也未见的能奈何那个泥浆巨人,更何况这里的鸟儿算是给她帮了大忙,她可不愿再将这里的鸟儿有什么损伤,抬手将一粒灵兽丹喂给一只头上有冠的蒹葭鸟,然后汤萍说道:
“带着你所有的鸟儿离那个大家伙远远的,你们不是对手,等它走远了再回来……”
似乎是听懂了汤萍的话,那只头上有冠的蒹葭鸟鸣叫着从汤萍的手中飞起时,整片大苍泽都是一片暴风般的翅翼拍打的声音,如同漫天乌云遇到了狂风一般,上一刻还漫天飞舞不停的蒹葭鸟竟然齐齐的飞走了,露出来上方的湛湛青天来。
就在此时,一直被困在幻境之中的刑让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刚才的经历对他而言,就如同一场光怪陆离的迷梦,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身不由己的重新将他过去的许多重要事情再次经历了一遍,渐渐重回清醒的刑让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以幻术逼问了一番,但凭着对刚才的残存记忆,刑让发觉对方还没有问出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就如此草草的就收场了呢?
然后刑让就想起来,自己这次是与温良一起来对付钱潮的,似乎是钱潮那些人中有一个丫头不知道在施展什么手段让他觉得十分的危险,然后……对,就是那丫头,他几乎冲到那丫头的面前,还刺了她一剑,然后就是现在了,这段时间自己必然是被困在那丫头的幻术之中了。
正要闪目观瞧,找一找那个对自己动手脚的丫头之时,刑让的耳边忽然有人说了一声:
“刑让!”
刑让此时刚刚从幻术之中出来,人还有些懵懂,听到有人叫自己便自然的扭头去看,结果却正看到钱潮将一根号角塞入口中,然后就是“呜”的一声长鸣!
那只是钱潮的一个假身而已,而且对付刑让的也不止一个假身,就在刑让扭头的时候,在他的另一侧,还有一个钱潮的假身正双手抡起一根沉重的木槌向着一面不小的铜锣狠狠的敲了过去,而那铜锣所对着的,也是刑让,离他不过丈远而已!
“嘡”得一声大响,那面铜锣与刑让之间的空间瞬间就如同被折叠起来一般,出现了道道扭曲的光影!
而那号角“呜”的一声同时也直透了刑让的身躯。
就这样刚刚从幻境之中苏醒过来的刑让立即就感觉到了比死还难受的感觉,整个身躯先有种被洞穿了的颤颤剧痛,然后就觉得整个人的身子就被那铜锣敲击的巨响震得寸寸的撕裂开来。
锣声也波及到了吹号角的钱潮假身,而号角声也冲击到了敲响铜锣的钱潮假身,两个假身几乎同时在闪光之中不见了。
这还不算完,在刑让的背后,还有一个钱潮的假身,正操纵几张符箓对着刑让就飞了过去。
钱潮可不想让刑让就这么死了,汤萍说过的,刑让知道许多事情,尤其是寒水池的事情,似乎在那里还藏着什么大秘密,那些都要从刑让的口中问出来。
剧痛让刑让再次失去知觉,就在此时他的后背上又一连串的被贴上了几张千钧符,整个身子便再也不受控制的直堕下去。
就在钱潮干脆想让陆平川抓着刑让一起逃的时候,那个泥浆巨人出手了!
一条污泥巨臂满带着泥沼特有的腥风向着钱潮一把就抓了过来!
当然,泥浆巨人也无法分辨出哪个才是钱潮的真身,这一抓把那个放出符箓的钱潮假身抓了个正着,然后在一阵闪光之中那假身就不见了。
最后一个钱潮的假身对准了追过来的温良做出了张弓搭箭的姿势,要以箭符之术来阻止温良,待那假身的右手拇指松开时,温良居然都懒的躲避,横空伸过来一只烂泥大手护在了温良的深浅,同时那大手的手心上“突”得一声,泥浆飞溅之后就出现了一个大坑,钱潮才发现箭符并没有洞穿而过,也正因为这个出现的大坑,让钱潮看见那泥浆巨人的大手的泥浆之内还有一具尸首,想来是先前那些倒霉的散修!
然后大手向前一抓,钱潮最后一个假身躲闪不及就被抓在手心之中,闪光一下之后也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钱潮被迫放弃了擒住刑让的念头,不能让陆兄冒险。
与此同时,在大苍泽的下方又飞起一个人影来,正是完全疯魔了的剑修萧逸,疯魔之后的强悍让他挣扎了一番之后就撤掉了胸前的符箓,重新追了过来,虽然他此时再无任何的清醒而言,但对李简总有一种强烈的恨意和杀机,于是身形如同一道黑线一般从下方直追而来,速度极快!
“去哪里?”汤萍回望一眼问道。
“悬尸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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