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这怎么使得?诶,钱师弟,以往的咱们就不提了,但是说来你前阵子还帮过我一个大忙呢,这次这点事怎么好收你的灵石呢?”
钱潮有些疑惑,他与蔡蹇接触从来都是不亏他的灵石,也没有施恩于他,算得上是互不相欠,不知道为何蔡蹇这样说,便问道:
“哦?蔡师兄,在下何时给你帮过忙呀?”
“嘿嘿,那个杜沙不是死在钱师弟手中吗?”
寒泉谷大潮中,成为邪修的杜沙的确是死在了钱潮的手中,这件事情宗内弟子知道的不少。
“不错,杜沙是被在下所杀,他与蔡师兄……”
“嘿嘿,在下也是杜沙要除之而后快的人,可不是说在下与别人一起欺负过他,而是,嘿嘿,是别人从在下这里打听过杜沙的一些事情,都是杜沙往日里做过的一些见不得光又不愿让人知道的腌臜事,可是那人口风不严,却将我泄露了出去,因此我就被杜沙恨上了,后来那杜沙失了心智,甘心做了邪修,当时我可是怕极了,担心遭了杜沙的黑手,躲在宗内半步也不敢踏出去,好在后来钱师弟将杜沙除掉,这才让在下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马琥听了却眼睛一亮,问道:
“诶,那杜沙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钱潮一听连忙劝阻,说道:
“马兄,杜沙都已经死了,还打听那些做什么。”
“哦,对,哈哈,那行,蔡蹇,回头你再讲给我听……”
钱潮摇了摇头,又将那一小袋的灵石推给蔡蹇,说道:
“蔡师兄,这个还是请你拿着,不为今天你所说的这些,接下来要请你多为我留神一下关于那个田双柚还有其他田家来的人,我记得他们当中有个名为田度的,是田家现任家主田疆的儿子,那些人都不好对付,蔡师兄不必刻意的去打听,但是请蔡师兄多听一听,只要是有他们的消息,就请蔡师兄来告诉我。”
“嗯,对,钱师弟说的没错,田家的那些人的确需要注意他们,蔡蹇,你就不要推托了,既是钱师弟诚心请你做事,你就收下吧。”
这一天对蔡蹇来说倒是不错,有两笔不菲的收入,听马琥也这样说,蔡蹇喜滋滋的接过了那个小袋子,说道:
“即使如此,那在下就愧领了,放心,但有他们的风吹草动,在下一定来告知钱师弟,哦,对了,钱师弟,那个先找我的石阙,看起来倒对那个田双柚很有心思,嘿嘿,在下见面时故意多看了那田双柚几眼,他就显得有些醋恼,想来对那田双柚一定是有意的。”
蔡蹇几次提到这个叫石阙的,钱潮便想起来自己当日将田双柚击昏后,一个迅疾的身影飞扑过去仔细关切的去察看她的伤情,那人就该是石阙吧。
不过到底这蔡蹇手段有限,钱潮便又说道:
“还是那句话,不必刻意的去打听,蔡师兄人头熟络,只管用心听便是了。”
“好,放心。”
……
蔡蹇走后,房内便只剩下了钱潮与马琥二人。
“钱师弟,那天褚垣都说了些什么?”马琥问道。
“褚垣说的事情的确不少,那天他一直在这里说到了深夜才离开。”
钱潮又给马琥将茶杯满上,继续说道:
“他说的都是咱们之前所不知道的,关于寒水池,关于刑让的最多……”
“哦,那快说来听听!”马琥顿时来了精神。
……
星光之下,夜色之中。
宗外,一处极为隐秘的洞穴石厅之内,一圈的长柱烛台围拢着一张石床,烛台上的灯火照亮了躺在上面那人满脸的惊惧与绝望的表情却驱不散这整个石厅之内的黑暗。
正是葛恛。
此时的葛恛赤着身子躺在石床上,清晰的感觉到从身下传来的阵阵冰凉,最让他心中不安的是,这石床还有一股萦绕不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这让他很难不去猜测曾经在这石床上发生过什么!
但他却逃不了,能逃的话他岂会愿意如同案板上的肉一般被放在这里呢?
葛恛现在十分后悔不该求着那位温师兄让自己留下来,本以为留在这里能得一条活命,却没想到被送到了这里,还被人家看出来自己有逃走的意思,这才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让他一动不能动,然后就被褪去了所有的衣物,如同一块厨房里要烹制的生肉一般放在案板上等着别人动刀子。
<b/> 就在葛恛在石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烛光之外,再他看不见的黑暗中走过来两个人,他只认出了一个,那人满头的白发,一张笑脸,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葛恛,正是那位温师兄。
另一人葛恛就没见过了,相貌普通,目光阴鸷,上下打量时那满眼的挑剔令葛恛心惊肉跳。
“就是他?”陌生人说了一句。
“不错,刑兄觉得如何呀?”温良说道。
“勉勉强强吧,这小子修为也不过稀松平常而已,又一身的细皮白肉,一看便是个无用的纨绔,吃不得苦,还天生娇气无比,比上一个还不如呢。”
“呵呵,非也非也,刑兄,你是没听说过他做过的事情,这小子的凶性发作起来还是有些用的,若是能让他一直有那样的凶性,再佐以你我的手段,这小子必然有用。”
“哦?那我可要看看这小子能到什么地步。”
说着这个姓刑的便凑近了葛恛的脸看了看,说道:
“小子,忍着点,会很疼,不过这也是你的造化,等过后再谢我吧!”
不久之后,石厅之中陡然传来一声高亢凄厉的惨叫,颤颤不觉……
这里必然是被施过手段的,纵然石厅中惨叫不绝,但是在洞厅之外的夜色中却听不到半点的声响,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