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瞒不过你,你这样想有多久了?”
“从我第一次见到庄先生那次就开始怀疑了。”
“好吧,你猜得不错,事情差不多就是你刚才所讲的,我的确是向我六爷爷打听过,我也好奇为什么九玄的那些结丹前辈们一个个的都有眼无珠,对你怎么无动于衷呢?那次我六爷爷便将这件事情跟我说了出来,的确如你所想,是有一位玉壶山上的祖师,嗯,依旧是咱们第一次帮着言霜的时候,你曾经用符箓布置阵法,困住了那巨大的血泥傀儡,然后又将它毁掉,听我六爷爷说,这一切都看在了恰巧路过的一位墨姓祖师眼中,他对你很是欣赏,但是限于宗门的规矩,又不可能将你收为弟子,同时又觉得你们九玄那些结丹前辈们若是将你收为弟子便是耽误了你,为此还专门将我六爷爷召上玉壶山,打听过你的情形,再接下来嘛,便是那位墨祖召集九玄的前辈们,令他们不得将你收为弟子,那些前辈们虽然不解,但也只能照办。再接下来,就是你在瑞轩镇遇到那位庄先生了。我六爷爷说,那位庄先生该是墨祖的一位好友,脾气十分古怪,肯定不是咱们五灵的修士,又没有弟子,所以墨祖才设计这一切,让你自己看似偶然的出现在庄先生的面前,让庄先生自己心动之后将你收为弟子,这一切务必要自然,不能让那庄先生看出破绽来,为此我六爷爷在告诉我这些之前还让我发过誓的,这些是不能告诉你还有彦姐,李兄和陆大哥他们,万一被那庄先生看破,那就是耽误了庄先生了,可是在我看来,这事若真的不成,也是耽误了你,那位墨祖据说是咱们宗内首屈一指的符文之术的大家,他的好友,那位庄先生也一定是位学究天人的元婴宗师,机会可是太难得了,因此我才一直瞒着。”
听到这里,钱潮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汤萍隐瞒自己的事情,钱潮自然不会在意,知道她是在玉成自己,不过……还有一件事,他也想知道。
“还有,汤丫头,”钱潮说话时,脸色严肃下来“那位庄先生是不是……”
汤萍叹了口气,说道:
“嗯,墨祖和我六爷爷没有明说,但是我六爷爷自己猜测……那位庄先生很可能命不久矣,应该是登仙无望而寿元将尽,墨祖与庄先生一来是好友,二来不忍他一生所学都付之东流,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切。”
钱潮目光黯淡的点了点头,说道:
“果然和我猜想的又是一样……”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嗯,虽然我与庄先生没有师徒的名分,但实际上他就是我的师父,而且在我自己看来,庄先生对那位墨祖的安排早就心知肚明,只不过都不说破而已。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没必要再瞒着李兄、彦姐和陆兄三人,日后我们还会往来瑞轩镇,我还会到庄先生那里去,我与庄先生的事情便一定要告知他们。”
说完这些,钱潮便转换了话题:
“接下来嘛,便是咱们几人的事情了,这次从燕惊的手中救了左佑,又从左佑那里得到了那些信件,燕惊逃了,那温良必然知道了咱们插手进来,我估计燕惊必定会有动作,而咱们却对此一无所知。不过……却有一个机会,我之前说过的,还记得吗?”
“是不是咱们在外面遇到的那个,带着人将咱们与骆缨等人一起堵在遗迹中的那个人,你说过要收买他。”汤萍说道。
“没错,就是他,我向马琥师兄打听过了,那个人名为褚垣,肯定是十年会的人,这个人嘛除了在算计骆缨师姐之事上行事有些激进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什么恶名,他应该是十年会的人,而十年会与寒水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一个名为刑让的人就一直藏身寒水池,他现在又与温良在合作,若是我们能让这褚垣为我们效力,那在对付温良的事情上,我们就不再是瞎子和聋子。”
<b/> 要收买褚垣,自然只有一件东西能做到,那就是海蕴玉脂灯,钱潮五个人手中目前只有一盏,不过钱潮五个人此时并没有褚垣那种几年内不筑基就会死的急迫处境,而且,凭着钱潮的手段,他们五个人在宗外必然还会开启遗迹,这东西便还能有机会再得到,因此若能用海蕴玉脂灯打动褚垣的话,倒也是一笔不亏的买卖。
汤萍并不反对这样做,但她想得更多一些,她说道:
“你的主意的确值得一试,不过有一点,我们与他谈这件事情的时候,很有必要让骆缨那些人也在这里见证,这样一来有威慑,二来也会让他更相信你。”
“嗯,你说的对,不过这件事总要和彦姐,李兄和陆兄他们正式的说一说才好,明日大家都来修行的时候便将此事说一说,如何?”
“好,哦,对了,险些就忘记了,呶,这是我六爷爷让我交给你的,他早年间也研究过灵脉之学,不过后来半途而废了,但是却收集了一些咱们五灵宗一带灵脉的分布图,还让我告诉你,这些东西都算得上是五灵宗的秘密,让你不能传出去呢。”
“哦!”钱潮眼睛一亮,这是汤伯年第二次送给他地图“这可是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