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姓左的小子,怎么我们刚刚救了你,你倒与我们讲起价钱来了呢?”
左佑笑了起来:
“自然不是,一来在下的确需要几位将我送到瑞轩镇上,二来,我更想在瑞轩镇上请几位喝几杯!”
陆平川一听顿时高兴了,说道:
“诶,你要是这么说倒是不错。”
汤萍说道:
“还是像上次那样喝茶吗?”
左佑说道:
“当然是把酒言欢,宋凤楼,摘星楼任诸位挑选,只喝茶怎能尽兴。”
其实他们五个人本来就是要去瑞轩镇的,因此汤萍便先看了看几个同伴,然后说道:
“我们正要去瑞轩镇,左兄正好可以与我们一路同行。”
“那就再好不过了。”
……
几个人又叙谈了一阵,孟怀绂总算是知道了面前这五个人的身份。
这其间马琥与陆平川还争抢起那些死掉的家伙身上的储物袋来,结果找来找去的居然把勾错找了出来,陆平川把那小子拖过来让众人问话时,勾错依旧是昏迷之中,可见当初陆平川那一声吼让其受的伤势不轻。
一见勾错,左佑的眼前一亮,说道:
“这不是勾错吗?我还以为他也逃了呢,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丢了葛恛却得了个勾错,要知道勾错头上的那笔花红可比葛恛的多出两三倍不止。
被一巴掌拍醒之后,认清了眼前局势的勾错就被吓得体如筛糠一般,对众人的发问都是一五一十的回答,只不过这家伙所知实在是太少了,只知道自己家中长辈让自己带一封信过来,其余便一概不知,不但如此,就连温良藏身处在哪里他都说不清楚,气得马琥劈面一巴掌险些将他又打昏过去。
最后,汤萍看了看左佑,她知道左佑的生财之道,但这个人还真不能让左佑将他的人头带走,便说道:
“左兄,这个人可不能给你,我们今日在这里打了这一场,就只有这个家伙活了下来,你现在也知道我们宗内有个叫温良的家伙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总之是对我们宗门不利的事情,这个勾错,在对付温良的事情上可能他没什么大用,但是勾家勾结温良想一起对五灵宗不利,必然会受到五灵宗的制裁和惩罚,这个小子到时候就是个重要的人证,所以……”
左佑听了没有失望,眼睛反倒是更亮了,追问道:
“无妨,汤姑娘,勾家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汤萍叹了口气,看了看缩在那里吓得都没有人色的勾错,说道:
“至少几个主要人物是逃不掉的,勾家或许还会被分拆成几个小世家吧,以往宗门都是这样做的,总之勾家差不多就要因此没落了……”
勾错听得几乎昏厥过去。
“那就好……”左佑点头道。
汤萍见了急忙说道:
“喂,左兄,这个消息你可千万不要出去说给别人听……”
“放心好了,我知道厉害,这样机密的消息,一定会守口如瓶的,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嘿嘿,比起勾错这小子的人头,我更能大赚一笔,说出去的话岂不是我自断财路?”
然后左佑便注意到几个人看向他的古怪目光,似乎是在好奇他如何在这件事中获利,不由有些尴尬的说道:
“嘿嘿,我是个散修嘛,当然要处处为自己谋利了,这法子只能我们散修用,你们这些宗门弟子可做不到……”
……
最后经过商议,钱潮五个人加上左佑,一起前往瑞轩镇。
马琥则不跟他们一起,由他带着勾错返回宗内,汤萍对他说过,找一条人不多的路返回去,回去之后马上就将这小子去交给汤伯年,并把这里的事情也说给他听,勾错自然要被囚禁起来了。
孟怀绂虽说伤的不重,但今日未能报仇心中很是有些烦闷,虽然面上平和但也无心再到瑞轩镇上去饮酒,便与马琥一起返回五灵宗。
眼前,那些信件还在左佑的身上,回头由汤萍再等人带给汤伯年,若是能活捉了燕惊,钱潮等人必定立即返回宗内,禀明了汤伯年再马上派人去捉温良。但现在燕惊已逃,温良也必然得了消息,就算他们知道温良的藏身处,必定会扑空,此时反倒是不急了。
李简与左佑的身量相仿,于是取出了一身自己随身带着的衣袍给左佑换上,让他扮作了五灵弟子的模样,然后六个人便起身赶往瑞轩镇。
……
再说马琥与孟怀绂二人,他们带着勾错赶回宗内。
由于勾错一直哀求着马琥能放他一马,不停的叨念着若能将他放了必会给马琥一大笔灵石云云,马琥听得不耐烦,便一把就将这小子捏昏过去,提在手中。
见到孟怀绂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马琥便问道:
“我说孟兄弟,你跟那个葛恛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瞒你说,葛恛那小子为了找人杀你最开始找的就是我,不过让我一巴掌打出去了。”
孟怀绂这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顺带着更是想明白了些:葛恛找杀手对付自己居然先找到这个马琥,如此看来这位马师兄在宗内……嗯……不是个简单人物呀!
于是一边向宗内赶,孟怀绂便把自己与葛恛之间的恩怨讲给马琥听。
最后,孟怀绂叹了口气,说道:
“本以为今日可以了结这段仇怨,没想到还是……唉!马师兄,我看你对那燕惊出手时也是毫不留情,不知道……”
“嘿嘿,我跟燕惊没什么仇怨,不过燕惊的主子,一个叫温良的家伙倒是与我有仇,我对付燕惊,就是为了日后能找到那姓温的,然后在把他大卸八块,哼,给我一位荀师兄报仇。”
“原来如此,那……那位钱兄弟他们……”
“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复杂了,嘿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可不是我不愿告诉你,而是我老马嘴笨,这里面的弯弯绕实在太多,我说不明白,更怕把你听糊涂了,不过钱师弟嘛,比我更想把那温良捉住,还有啊,钱师弟,嗯,还有那个汤丫头,都是非常聪明的人,我想报仇就得跟钱师弟他们一起才行,凭我自己是做不到的,依我看你想杀那个葛恛,现在看大概也要钱师弟帮忙才行。”
“马兄,那葛恛被人带走,生死不明,不知道我这仇还能不能亲手报了?”
马琥看了孟怀绂一眼,倒是明白此人的心情,便说道:
“依我看嘛,那个葛恛不一定就死在燕惊的手里,刚才那位李师弟也说过了,燕惊第一次做邪修,不知道该怎么弄,这才将葛恛一起带走,可我看来,那燕惊已经是邪修了,葛恛既然当时不死,差不多就能见到温良,至于这个温良嘛,哼,他最愿意拉拢招募的,就是葛恛这样走投无路的家伙,孟兄弟,你是害怕自己无法手刃仇人,在我看来,你还是有机会的!”
“哦?”孟怀绂听得眼前一亮,忙追问道“马兄请细说一下。”
“嘿嘿,你觉得葛恛被燕惊带走,若是不死的话,还能再回宗内吗?”
“他应该是不敢,不过那又怎么说在下还有机会报仇呢?”
“之前宗内就发生过一件事,有个小子在宗内走投无路了,于是把心一横,就去投奔了温良,然后从那里学了一身的邪术回来报仇,还真让他杀了许多人,后来他在寒泉谷大潮的时候又出来作乱。那小子在修邪术之前,只不过是心黑手狠,至于说到他的手段嘛,我都不愿正眼看他,可后来他修了邪术后,在他面前我又几乎毫无机会!就是这么个家伙,在寒泉谷大潮那天死在了钱师弟的手中,孟兄弟,我一直躲在暗处,那葛恛的手段比起杜沙,嗯,要强了不少呢,如你所说的,葛恛有家不能回,在五灵宗又被你追杀,嘿嘿,你猜猜,他最后会如何选?”
听到这里孟怀绂脸色一变,停了下来,吃惊的问道:
“马兄的意思是……那葛恛也会走那一步?”
“有可能的,孟兄弟,葛恛今天若早早的就死在你手里,咱们都能皆大欢喜。可若他若到了温良那里,走投无路之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嗯,若是那小子把心一横,真的做了邪修……他必然会来找你的麻烦的!”
孟怀绂听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那我倒是不怕,只不过,唉,又不知道要让那家伙多活多久了?”
“嘿嘿,不急,孟兄弟,就好比美酒,放的时间越长,酒才会越香。仇嘛,其实也一样,拖得时间越长,对方就越觉得自己能逃过这一劫,不过越是这样等你手刃仇人的时候,那感觉才越痛快!”
听到这里,孟怀绂又禁不住古怪的看了马琥一眼,不知道这位马兄是怎么有这种想法,不过……
说得倒是一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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