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刑让竟然曾经想加入成器堂的内堂?”
“是啊,你们内堂里的那些师兄应该对他是有印象的,你该去那里问一问,对了,这个刑让究竟是做什么的?”
“现在还不清楚,刑让,从听来的话里面推测他应该是与温良合作,或是温良有事请他帮忙,但同时这两个人又是互相提防,互相戒备……马师兄,他若真的躲在外面三十多年,那这些年他修行的灵石怎么来的,难不成都是靠抢的,真那样早就该有关他的流言传的满天飞了。”
“这……我也就想不明白了,不过他既然能在脸器六层的修为就敢到内堂进行剑甲考校,那说明那小子至少在炼器上是有一手的,会不会……”
马琥说道这里一双眼睛也不安的眨动了几下。
“会不会宗内总是能流通进来的那些邪门玩意儿,就是那小子炼制了又卖出来的呢?”
“魂器……邪器?”
“有可能!”
“那杜沙……”
“钱师弟,这也是咱们自己猜的,我看还是你明日去一次你们的内堂,好好问一问……”
“好!”
……
“这个……”汤萍手里端详着钱潮用八尺啄的铁羽制成的羽扇“真那么厉害吗?它和麻姑雀的羽毛做的那把扇子有什么不同?”
“我自己觉得麻姑雀的鸟羽做的扇子比它还要好一些,至少那把折扇的威力我自己能控制,这把羽扇我只能用一次,再用就要歇一阵子,耗用的灵气实在太多,扇一次就能让我精疲力竭,全身灵气尽空。不过嘛,这羽扇的威力倒十分的强横。”
“那个洞……”汤萍看着山壁上那个黑魆魆的洞口“真的是你一扇子扇出来的?”
“那当然,当时我可是吓坏了,谁能想到这扇子这样厉害呢!它扇出去的根本就不是大风,而是一团聚在一起的风刃。”
“这么厉害!我也要试一试……”
“喂,小心……”
汤萍到底是不擅长使用灵器的,因此自然不能将这扇子的威能发挥出来,饶是如此,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就白了许多,只觉得全身灵气一下子都被手中的扇子抽离出去,而对面的山壁上一阵噼噼啪啪石头碎裂的声音,再看时,那石壁上出现了许多纵横交错的裂痕,若是她经常使用灵器,说不定那里就真的又出现一个大洞了。
“你说的不错,这东西的确是很耗用灵气的,”汤萍只觉得身上一阵疲惫袭来,赶紧把那扇子塞回钱潮手中“还给你吧,不好玩。”
喘息了一阵,汤萍又问道:
“你说有事情找我,是什么事?”
钱潮摇了摇头,这丫头一到自己的住处就抢了这把扇子来玩,现在总算是想起正经事来了。
“还记得咱们偷听到的那两个名字吗?”
“哦,一个海鲲,一个刑让,怎么……查到了?”
“嗯,都是马琥查的,海鲲查到了,马琥以后会盯着他,刑让却查到的不多。”
“哦?刑让怎么了?”
“这个人已经失踪了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前,他炼气六层,跟我一样,也参加了一次成器堂内堂的剑甲考校,不过他并没有通过,然后我就去了内堂,但是内堂的师兄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全了,而且还问我为什么要问刑让的事情,这就让我有些为难了,咱们正在查的事情能不能说出去我也不好做主,因此才把你找来的。”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问的是一位廖师兄,依着汤前辈的所说,这个时候能留在宗内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看那位廖师兄的意思,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过却不愿说出来,很可能牵涉到一些过去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情吧,成器堂还是很注重颜面的,所以我觉得若是能请一位信得过的师兄先去找廖师兄说一说,让他知道我们在查的是什么事情,让他放下防备,再将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你觉得如何呢?”
汤萍听完想了想,说道:
“也好,那位廖师兄我也听说过,据说是很倔的一个人,嗯,我若氤师姐出面不太合适,不过徐晟师兄好像与他有些交情,正好他回来了,我去求他,应该没问题。”
……
当天下午,钱潮依旧在成器堂内炼器,然后就见从内堂中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徐晟,一个就是那位廖师兄,二人有说有笑,一路出了成器堂的大门。
再回来时就只有廖师兄一人了,他看了看,找到了钱潮,然后点头示意。
钱潮马上就停下了手里的事情,跟在廖师兄的身后面进了内堂。
“钱师弟,刚才徐晟来过,说了说你们几个小家伙的事情,当然他说的不全,但事涉机密,我也没想听全了,既然你们是在为宗门效力,又涉及到了刑让这个人,那么我便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好了。”
“是,师弟洗耳恭听。”
“嗯,在咱们成器堂近些年里的确是有几个亮眼的人物,比如武阁师兄,比如许勃师弟,再比如你钱师弟,都是在炼气阶段就进了成器堂的内堂,的确是很少见又难能可贵的,不过还有一个人也曾经成了咱们内堂弟子,那个人就是你打听的刑让。”
“曾经?”钱潮听了有些好奇。
“嗯,估计你听到的是那刑让当时没有通过剑甲考校,对不对?”
“正是。”
“呵呵,那些都是后来故意这么说的,实不相瞒,钱师弟,刑让是被咱们内堂除名的,当年他的剑甲考校是通过了的,嗯,不过不像你这次这么严格,也正因为刑让,你进内堂时才用了十盲选的法子。”
“就是说……”
“哼哼,刑让嘛,是恶事败露才被除名的,到他被除名,他入内堂大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吧。”
“这么说……”钱潮将自己腰间的内堂身份的小牌子拿起来“若未丢弃,刑让的身上也会有这个东西了?”
“不错。”
“那……请廖师兄细细的说一说。”
“刑让是个很聪明,能下苦功的人,第一次参加剑甲考校是在他炼气三层的时候,那一次是真正的失败了,他炼制的剑甲不能符合内堂的标准,然后嘛,这小子就开始更加努力起来,在这一点上,至少在当时,我们看在眼里还是很欣赏的,再后来就是他炼气六层的时候了,那一次的剑甲考校不是我主持的,但是后来在他未出事之前,我见过他炼制的剑甲,的确不错,钱师弟,比你炼制的可以说毫不逊色,呵呵,至少我在炼气六层的时候是没有这个手段的,因此当时我还很佩服他。”
“当时他通过了剑甲考校,该给他的东西也都给了,大家也都很高兴,只当是内堂又多了一个有前途的师弟。唉,可哪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出了事!”
钱潮问道:“廖师兄,出了什么事?”
“有一天有人从宗外重伤而回,向宗门禀报说有人以邪器伤人,那是刑让进入内堂十几日之后的事情了,宗门马上便派人去追查,哼,那次很顺利,我们出去之后追了几天就抓住了那个使用邪器的小子,然后带回来审问,接下来就开始顺藤摸瓜,一连串的在宗内捉了好几个使用邪器的家伙,审来审去,发现这些家伙用的邪器都是从瑞轩镇上的几个散修手里买到的,然后嘛就简单了,我们去了瑞轩镇,也捉了那几个散修,再问之下,才让我们大吃一惊!”
钱潮已经猜到了结局。
“那些邪器,居然是从咱们五灵宗流出去的,是宗内之人炼制的,想必你也猜出来了,炼制这东西的,正是刑让!”
“果然是这样。”
“哼!可惜的是,刑让提前嗅到了风头不对,提前就逃了,没能将他捉住,因此咱们内堂才急急的将他除名,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内堂一直很少提起他,就算是你问起,我还十分的纳闷,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起这个人来了,钱师弟,你既然问他,是不是最近有了这个人的消息?”
“的确,刑让与一些在宗内作恶的人混在一起,我们也是无意间才听到了这个名字,想着总归是个线索,所以才来找师兄打听的。”
“哼,看来这家伙一直就藏在外面,可恶啊!”
“廖师兄,我有个疑问,刑让这炼制邪器的手段是从那里学来的?咱们内堂肯定不会有这东西教别人,那他从哪里得来的?”
“我们也好奇,当时也调查了很久,但都没有结果,看来只有将他捉住了才能知道了。哦,徐晟和我说过,说你们几个追查的事情牵涉到一个在宗内藏的很深的家伙,我懂规矩,不多问,不过若真的遇上了刑让,你千万要小心,后来我们听说有人在寒水池那里见过他,宗内也曾清剿过寒水池,但杀的人和捉的人当中都没有刑让,这小子一直逍遥在外,三十多年前他炼制的邪器就威力十足,如今还不知道又是如何了,万一遇上了,万万要小心为上。”
“是,多谢廖师兄,还有件事,寒水池这个名字我也听说过几次了,这个地方为什么在地图上找不到呢?”
“哼,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在地图上标出来呢,嗯,寒水池距那寒泉谷不远,在寒泉谷的东南,有个地名叫缠藤山,寒水池就在缠藤山的山下,是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的灵脉很混乱,就算……那次清剿寒水池连结丹的前辈都去了好几个,若不是他们咱们当时根本就进不去,倒不是对方很强,而是那里的灵脉混乱,贸然进去,修士怕走不了多远就昏死在那里了,凭着那几个前辈开路我们才将寒水池外面扫荡了一圈,但是肯定有人藏得更深,但当时那些前辈们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因此才作罢,所以这些年那里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出没,但若是彻底清剿实在是太难呀!”
“灵脉混乱?那……那些人又怎能在那里来去自如呢?”
“据说很早以前就有人在那里藏身,也不知是什么人指点他们如何躲避那些混乱的灵脉,唉,反正就是那些混乱不堪的灵脉就成了他们的壁垒,说他们出来作乱呢,他们也不没有那个胆量,害怕折腾的厉害了五灵宗花大本钱将那里毁了,但是这么多年一来,那里一直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处,他们闹得不厉害,宗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钱潮听了频频点头,暗道这个总听这个寒水池的名字了,如今看来那里必定是要去一次的。
“外出之时,尤其是就快临近的寒泉谷大潮,别走远了,更不要去寒水池那里。”
似乎是猜到了钱潮的心意,廖师兄还专门嘱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