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轰”得一声,听起来似乎是在外面,也就是在钱潮等人进来时最先挤过的那道石缝的外面,声音并不很大。
但是紧接着第二声“轰”响就巨大了许多,钱潮等人藏身的密室都微微的颤了颤,还听到轰鸣中石块激射进上面的石室四处碰撞而来的声音!
怎么!
他们不是埋伏别人吗?
怎么听起来倒像是那些人早就知道有人埋伏一般呢?
“哈哈!果然有人埋伏!”有人高声的叫道。
“动手!这些家伙知道我们,一齐上!”
“哈!还想出来……给我回去!”
一声剑鸣传来,然后就听到有人惨叫一声,接着就听到似乎是有人摔落的声音。
“住手!”是那姓祝的家伙的声音“都住手,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呀!原来是祝师兄,怎么祝师兄这是带着人要打我们二人的主意吗?”
“你……徐顷,海鲲,怎么是你们两个?”
“嗯,我们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祝师兄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们外出做差遣,有师弟受了些伤,我们在这里歇息疗伤,怎么两位师弟一来就动手呢?”
“祝师兄,这里是宗外,咱们说话也就不用这么扯东扯西的,没意思,我只说一句,你们在哪里歇息不好,偏偏在这里面,我问你,那里面的味道难道你就喜欢吗?”
“你……”那姓祝的明显是愣了一下“你如何知道?难不成……这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
“哈哈!何止是知道而已,实话实说吧,祝师兄,我们几次来这里都觉得有人监视尾随,可是对方有太过谨慎,我们也捉不住,最后就定下了这个计策,不瞒你说,祝师兄,这里面早就没东西了,但是我们每个月都来一次,就是为了把监视我们的人钓出来,哼哼,果不其然,最终是将你们全都堵在了里边,是不是你们还预备着等我们进去就动手呢?做你的梦吧!”
“这么说……”那姓祝的家伙声音传来“这里的确是有那些东西的?”
“哪些东西?祝师兄,把话说得不妨再明白些!”
“哼!就是那种以邪术用修士来炼制出来的丹药!”
“哦,你说的那种丹药呀,这里嘛,以前有过,不过祝师兄你来晚了,这里炼制成的那批丹药已经被我们取走了,之所以后来还来这里,就是因为发现有人偷偷跟着我们,于是我们就将计就计,又来了几次,专门引你上钩的。”
“那……你们身上有没有?”
“哈哈,海师弟,听听,祝师兄这是要打我们的主意了,不妨告诉你,祝师兄,那种宝贵的丹药我们身上还真有,最近得赐一枚,就在我的储物袋中,不过要是想得到的话,哈哈……”
“动手!”姓祝的大喊“拿下他们!”
……
钱潮五个人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这姓祝的带着人准备偷袭,不料却早就中了别人的计策,人家一来就对着他们出手了。
不过……刚才被那姓祝的叫破名字的二人,一个徐顷,一个海鲲又都是什么来历呢?
尤其是说道那玉丹之时,应该是那个叫徐顷的人说的,那种丹药他最近得赐一枚!
他用了一个“赐”字,想来这件事中,他只是个跑腿的脚色,那么炼制这些玉丹的又会是谁呢?
……
上面彻底热闹起来!
那个姓祝的人多,不过对方既然只来了两个人,那必然是说明这两个人的手段足以对付了。
开始还是怒骂和吆喝居多,原本在上面石室埋伏的人似乎是想着要冲出去施展手脚,被堵在这个石室中实在是憋屈,不过能听出来对方那两个人根本就不让他们出去,将那洞口守得死死的,不停的向里面施放法术,轰轰的声响一直从上面传来。
然后就有人受了伤,有人闷哼着到底,有人受了伤不停的哀嚎惨叫,然后声声尖锐的剑鸣声就如狂风一般裹挟着钻了进来,在上面的石室中能听见“叮叮当当”灵剑互相交击碰撞的声音,那声音在石室中来回的翻滚,还不时的刺在石壁上,从钱潮五个人藏身的密室中听上去则是“嚓”得一下。
“哈!祝师兄好厉害,海师弟,来帮忙,我一人还是不行!”
“来了!”
然后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响成了一阵急雨一般,僵持了一阵,渐渐的似乎是那祝师兄开始不敌,急的他大喊道:
“两位师弟,两位师弟,住手,我有话说,我……唔……”
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中间受伤了。
“嗯,祝师兄名头太响亮,只有这样我们二人才能安心听你说话,说吧……”
“两位师弟手下留情,先不要动手,听我说……在下错了,不该错打了主意,如今这个样子,我想求条活命,不知道二位师弟是为哪一位效命的,能不能……帮我问一问,若我不死,必然投效,如何?”
“呵呵,祝师兄,以你的手段,说不定真的可以,只不过嘛,这次过来,我们二人得的命令是不论是谁,都要务求诛除,所以,抱歉了!”
“等等……”
不过接下来就是那姓祝的一声惨叫传来,想必是被杀了。
上面石室中又传来几声惨叫,应该是刚才争斗中受伤不死的人也被各自补了一剑。
……
打完了,钱潮五人静静的听着,看来这个叫徐顷的,还有那个叫海鲲的都应该是手段不错的人物,两个人对付六个人,居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结束了。
那接下来这两个人会不会顺便打开上面的阵法然后下来看一看呢?
五个人又开始警惕起来,不过对方两个人,就算再厉害,他们五人倒也不惧。
又或者……现在五个人上去将那两个人擒住?
……
就在钱潮与同伴们以眼神交流问询要不要出去的时候,上面的声音又传了下来。
“海师弟,这里事情已了,收拾收拾咱们也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嗯。”从始至终一直都是那个叫徐顷的家伙在说话,而那个名为海鲲的似乎是个很沉默的人。
“怦怦”一阵响,似乎是尸体都被抛进了上面石室的深处。
“尸体就不用理会了,我们走的时候把外面封堵起来,以后这里就不再来了。”又是徐顷的声音。
“好”
听到这里,知道上面的二人就要离去,钱潮几乎就要伸手去解开那阵法,而汤萍却在他肩头轻轻一按,然后摇了摇头。
紧接着,“唔”得一声传来,似乎是什么人受伤之后痛苦的呻吟!
可是……上面只有两个人了呀!
这个变故让下面的五个人又不解起来,怎么这两个人还会彼此动手吗?
“你……海鲲……你做什么!”是徐顷的声音。
“自然是温师兄让我做的……”
听到这里时,钱潮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这个石室,这里的尸体,那种用邪术炼制的玉丹,还有刚才激烈的打斗,到现在终于和一个姓温的家伙联系在一起了。
“胡……胡说……”
“哼,信不信随你,来的时候温师兄就私下找过我,让我问问你,你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温师兄的呢……还是后来半路上被人拉拢了?温师兄想知道。”
“胡说,我……我从来没有对温师兄起过异心……”
“温师兄说你肯定会这样辩解,他让我问你,你与那刑让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我……我与他……只是以前认识而已。”
“不对,温师兄说你是刑让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所以今日要我除了你,若无证据,温师兄不会对自己人下手!”
“我……刑让是找过我,他不过是让我透露些消息给他,我并没有……”
“温师兄说的果然没错,哼,刑让为什么不找我呢,偏偏找上了你,这件事你为什么不与温师兄说明,如今……”
“等……”
然后是一声急促的惊呼,接着便有一声叹息传来。
……
钱潮是生生的忍住了!
几个人冲出去,将那个叫海鲲的拿下了,或许能知道温良更多的一些事情,但以温良的狡猾,若是此人失踪了,必然引起他的怀疑,或许就会错失一些机会。
但若是留下那个海鲲,既然知道他的名字,那就占了一个优势,日后查到此人说不定就可以顺藤摸瓜,一路找到温良,到时候做好准备,将温良的势力一网打尽!
还有……那个刑让又是谁呢?
汤萍看着钱潮,轻轻的点了点头。
……
那个海鲲到底没有到下面这个密室中来,五个人听到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传来,想必是那家伙正在外面堵死洞口。
过了一阵,李简终于开口了:
“他走了。”
阵法打开,上面一片黑暗。
在钱潮的几张黄纸的光亮之下,这石室之中满是狼藉的尸首血污。
“嘿,倒是干净,什么都没留下。”陆平川还去看了看,结果很是扫兴。
然后从内移开那些石头,五个人终于从那个阴暗无比又恶臭难当的洞中走了出来。
彦煊暗道终于得救了,大口的呼吸着。
“快,把那洞口再封起来,不能让那些家伙看出破绽来。”
陆平川与钱潮一阵忙碌,洞口又重新被封死了。
“该回去了,这一次出来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必须回去禀报。”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