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才见过,在瑞轩镇外面,她不是一直在她家中修行吗?”
“嗯,是这么说的,但你知道她以前为什么不在宗内吗?”
“为什么?”
“因为当年,这个婆娘是被驱逐出宗门的,而如今……她又回来了!”
“什么!”
被驱逐出宗门!
汤萍,钱潮,李简,彦煊,陆平川,这五个人听了马琥这话都惊呆了!
面面相觑中,五个人禁不住思索着:
这个上官泓做了什么事才会被驱逐出去?
而现在又回来了,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
“陈年旧账,唉,那还真是一笔陈年……糊涂账!”
马琥叹了一声,脸色渐渐的阴郁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啊?”汤萍催促道。
“好……那我就和你们简单的说一说,嘿,我也只能是简单的说,因为我在其中也参与不深,知道的内情也不多,这个上官泓被驱逐出去也有二十年了吧,二十多年之前,我还是一个炼气中阶的弟子,不过那时候倒也拜了师……”
原来二十多年之前的五灵宗内,上官泓还未被驱逐,这个女子的性格就是那种必须要争强好胜的,无论在那里都必须是拔尖的人物才行。那时的她更是有心机也有手腕,心肠也硬,因此暗中收服了不少当时宗内有名的炼气弟子为其马首是瞻,隐隐的成了宗内炼气弟子中最大的一股势力。
当然并不是所有被上官泓找上的人便都听命与她,其中有不少人并不想依附于她,因此在上官泓的羽翼渐丰之时,便开始对那些不听她话的人开始了报复。
这其中就有马琥。
据马琥说很长的一段时间,宗内炼气弟子中是乱纷纷的,被这上官泓折腾的乌烟瘴气,在宗外更是打成一片,有人甚至因为她一年之内无法出宗门,只能靠着每个月宗门的那一点供养,修行自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直到后来,有人看不过去,暗中劝说无果之后,才出来与这上官泓争个高下。
“是什么人啊?”听到这里汤萍问道。
“也是一位师姐,姓白,名叫白韵。”
“姓白的?没听说过这个白师姐呀,她和我们水云谷的白亘长老有关系吗?”
白亘是白麟的父亲,而白麟就是那个总跟在木秀峰的云熙身边的那个小子,因为以前打过交道动过手,所以汤萍才想起他来。
“不是,这位白师姐与你说的那位白长老没关系的,白师姐出身一个白姓世家,也是个名声显赫的大世家,你说的那位白亘长老嘛,他的来历其实简单,嗯,就和钱师弟差不多,好像是不知道多久之前通过甲选才进的宗门。”
“哦。”
说起这位白师姐,马琥的眼中出现了仰慕不已的目光,据他说,这位白师姐看不过上官泓这样胡作非为,尤其是与白师姐交好的几个人也受了上官泓的气,于是便找过这上官泓去劝说,结果被上官泓一顿冷嘲热讽的给顶了回来,于是一气之下便亲自带着那些不敢出宗门做差遣的人出去,结果自然是在外面与上官泓的人对上了,先是言语冲突,然后就动了手。
那位白师姐开始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着为几个朋友出头而已,但是架不住受过上官泓欺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其中就包括现在钱潮五个人认识的骆缨,陆双,范衠等亮眼的人物,在当时也是受这上官泓欺负的,当时的情况是,只要有人带头与这上官泓作对,那真的就是一呼百应了,就算这位白师姐没有将这么多的人召集起来,但是每次随着白师姐出宗门,总有不少的人盯着,然后跟在她后面,加之这位白师姐为人也宽厚,愿意帮助别人,因此就算她不想,也一时间成为了对抗上官泓的领头人物。
“嘿嘿,那上关婆娘说我也当过别人的狗腿子,说的就是这个,不过……唉……我当时虽然佩服、仰慕那位白师姐,说起来白师姐未必就能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呢!”
“哦?”汤萍皱着眉头看着马琥那一脸的神往“那位白师姐肯定是个绝色的美人了?”
“嗯,白师姐生得当然美,不过,嘿嘿,若说白师姐是个绝色美人倒还谈不到,她之所以有这名望是因为她人好,愿意帮我们。”
“哦,那你们后来呢,赢了吗?”
“当然赢了,哼,我们可是跟上官泓还有她那些狗腿子狠狠的打了好几次,其实白师姐只是开了个头,后来打得最热闹的那几次她根本就没有参加,是有人借着白师姐的名声做的,嗯,那几次都死了人,死得还不少,我们死了人,他们死得也不少,最后一次白师姐倒是遇上了,而且那次上官泓也亲自下场,不过嘛,嘿嘿,她之所以说我调戏她,还对她动手动脚的,也就是因为那一次。”
“哦?那……你是不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
“哈!我最想的就是一下把她打个半死,还动手动脚,哼!嗯,不过呢,我的嘴是有点不太好,总是口无遮拦的,而且,别说当时,就算现在我都不是那上官婆娘的对手,打不过又不肯认输,所以我说点什么让她脸红心跳的,大概……是有的吧!”
“哼!我就知道,那动手动脚呢?”
“没有,那可没有,不过我与上官婆娘动手打起来,当时场面又乱,互相追逐争斗,若说撞在一起或是什么的是可能的,但若说我故意去占那婆娘的便宜,那可是冤枉我,绝对没有!”
“嗯,那你接着说。”
马琥接着说下去,在打了几场大的,也死了些人之后,上官泓的势力在宗内基本上算是土崩瓦解了,在众人的打压之下,大多数人便不敢再听上官泓的号令,不过毕竟上官泓的师父那可是丘化壑,所以也没人敢将她如何,因此等风波平息之后,上官泓的身边倒是还有几个死党。
后来嘛,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些就是马琥知道的不多的了,好像是白师姐与一个师兄倾心相慕,然后那个上官泓不知为何也要参一脚进去,又或者是宗外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白师姐就与这个上官泓因为那个师兄的缘故已经暗斗起来,具体如何,马琥便说不清楚了。
“后来呢?”汤萍问道。
“唉!后来……后来白师姐就在外出的时候遇到了危险,再没能回来!”
“什么!那位白师姐……死了?”
“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罢。”马琥黯然的说道。
“上官泓干的?”汤萍马上又问。
“不知道,不过我们猜着应该差不多,至少也与她有关系,因为白师姐出事后几个月,上官泓便也不见了,后来才听说她被宗门驱逐了。”
“杀了人,难道只被驱逐吗?”彦煊听到这里忍不住也问道。
“说实话,当年的事情在我心里依然是一笔糊涂账,唉,这涉及到男女之间的私情就不是我愿意打听的了,许多都是后来白师姐出了事我才听到的,不过若说与她没关系我更不信,哼,为什么偏偏白师姐出了事,上官婆娘就被驱逐呢,我们当时都认为,若不是她那个师父,说不定她连命都会丢掉的。”
“丘化壑”汤萍说道。
“不错,丘化壑,那个老家伙,连我师父都不敢惹他,你们当中,嗯,陆小子的师父,康前辈倒是可以压着那姓丘的一头,不过康前辈肯定也不愿随意招惹他,顶不济是平时井水不犯河水罢了,其他么,汤丫头,你的六爷爷若被逼急了或许能与那丘化壑平分秋色,至于你师父嘛,自然也不愿意招惹他。你看,被上官泓欺负过的人里面还有骆缨呢,结丹前辈的孙女,这样身份的有的是,又能怎样,哼,定然就是因为这老东西,所以上官泓才保住了一条命,只被驱逐了而已。”
汤萍点头,钱潮在旁边问道:
“那这上官泓既然被驱逐了,怎么能又回到宗内呢?”
“我听来的一个说法,好像是在最近咱们宗门对付穆阳宗的事情里面,她那上官世家立下了大功,然后嘛,又有那丘化壑从中斡旋,宗门这才重新允许她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
“哼!这个上官婆娘一回来,就发现宗内有了不小的变化,二十来年而已,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总会有些物是人非,比如当年被她欺负过的骆缨那些人,她再想打主意就要好好的琢磨琢磨了,人家的修为已经突飞猛进了,而且进进出出的也都是与同伴一起,以前依附她的或是早就学好了或是已经筑基,那里还愿与她来往,其实这宗内没有她真的挺好。嘿,也只有我一个,依然跟当年一样是独来独往的,结果被她盯上了,将我在外面截住,然后说翻了就动手,就是没想到我还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伤,你们不会以为我这一身伤都是那三个小子做的吧,凭那三个小子可不配。”
“然后你们就打了个赌,只要你能跑回宗内,她就放过你,对吗?”
“没错,就是这样。”
“那她究竟让你答应什么事情?”汤萍又想起了这件事来。
“简单,我若被捉了,要么断手断脚,要么从此听命于她,直到筑基。”
钱潮又问道:“那到后来上官泓身边剩下的死党都有谁?”
马琥说了几个名字,这些名字大半连汤萍都没有听说过,不过有一个人的名字却让钱潮和汤萍听了心中都是一动:林涧!
想来二十多年前的林涧也是个爱胡闹的,当时他的修为也不过一般而已,受了上官泓的蛊惑,跟着一起胡来该是有的,不过在汤、钱二人的心中却总是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似乎总有些事情是他们没有看清或者是没有想到的一般。
“嗯,钱兄弟,”马琥站起来向着钱潮郑重的行礼“今日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出手,嘿嘿,我可就惨了。”
钱潮连忙回礼。
“几位师弟师妹!”马琥又对着汤萍彦煊等人“咱们不打不相识,唉,尤其这位彦师妹,嘿嘿,我这个作师兄的没脸面,好占便宜,那次是我错了,一直也没个机会当面道歉,只求彦师妹不要再记恨我,如今又受了各位的恩惠,我就算脸皮再厚,也是知道好歹的,今日之事我记在心里,日后有机会必然回报各位今日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