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潮站在了那里,身周围,侯保、申秋别、范甫三人成个品字形将他围在当中。
上官泓又看了看钱潮,必须承认,对这个小子她有些看走眼了,倒是还有几分胆气,最后她开口说道:
“钱师弟呀,我还真是佩服你的胆量,异地相处,我还真做不到你这一步,而且不论胜败,今日你都算将我得罪了,何苦呢!”
“上官师姐,我也说句实话,背地里琢磨我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再多一个上官师姐也无所谓,我这也是欠债多了不发愁罢了。”
上官泓点头:“那好,既然是打赌切磋,那动起手来嘛说不定就有什么闪失,伤着了或者伤得重了,钱师弟可要认下,而且嘛,若是争斗中钱师弟的双手双脚都被打断了,那我要的一手一脚可就要等钱师弟伤养好了再去讨要,明白吗?”
这话其实是说给侯保三人听的。
“自然明白!”钱潮说道。
“那好……开始吧!”
……
侯保三人现在看钱潮真是如同看砧板上的肉一般!
这小子嘴损,那“狗腿子”三个字让这三人早已是满腔羞恼的怒火,就算真的是做了上官泓的狗腿子,那也是做得说不得,哪里能让这小子这么口无遮拦的说出来呢!
所以,这三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什么双手双脚,今日要好好的将这小子折磨一番,让他筋骨寸断才能解恨,到时候说不得再下手狠一点,就算弄死了也只能说他自不量力,谁让他主动提出来打这个赌呢!
“哼!领教了!”侯保冷冷的说了一句。
然后三个人就动手了!
侯保似乎并不愿第一个出手一般,他双手交搓在一起,一个绿色的光团便将他两手笼罩其中,随即那绿色的光团便越来越耀目、越来越大起来,不过他的那条魇蛇倒是在地上如同水蛇疾行于水面一般,带着“沙沙”杂草倒伏成片的声音向着钱潮就游动过去!
“嗷呜”得一声!申秋别的尺獠已经撒开了四爪,急速的向着站在那里的钱潮就扑了过去,而申秋别手中也变换了手诀,一道寒光向着钱潮也射了过去。
范甫出身九玄,自然没有灵兽,不过既是九玄弟子,那么身上总是带着几件灵器的,所以一动手,便有几道寒光自他手中飞出,所取正是钱潮的胸前。
钱潮在动手之前还一直与侯保对视着,他有意激怒侯保,低声还说了一句,故意让侯保看他嘴唇动作就能猜出那难听的三个字……“狗腿子”,侯保大怒,然后道道寒光就飞临了钱潮!
先是“轰”得一下,三面大盾团团围拢将钱潮护在中心,“叮叮当当”的声音就从那大盾上传来,申秋别与范甫第一轮的近攻便都被遮挡了过去,然后马上那大盾离地不到三寸,开始围着钱潮滴溜溜的转动起来,这时侯保的魇蛇与申秋别的尺獠已经扑至,而钱潮通过大盾之间的缝隙已经看在了眼里。
一面大盾忽然“呼”一下猛力的向外一撞,本来高高跃起的尺獠准备从那大盾的上方扑入,结果“嘭”得一声就被撞了个正着,坚硬无比的盾面撞得它头晕眼花,整个身子随着那股大力倒飞而出!
而侯保的魇蛇似乎是吃过这大盾的苦,涨了记性一般,在那大盾之前就停了下来,头昂起四尺有余,而且是整个身子都在向后缩……
汤萍见了顿时紧张,魇蛇不仅有毒牙,还会一手喷毒的本事,所喷出的毒雾削骨化金,狠毒无比,而现在正是它喷毒之时!
哪知魇蛇面前的两面大盾忽然如同两扇门一样左右打开了,后面的钱潮手执一面扇子对着它就一扇,钱潮的折扇并未完全展开,只开了两羽,饶是如此,一股暴烈的劲风扑面而来根本就不是这魇蛇能够抵挡的,偏偏这时候还是它全力喷吐毒雾之时,只见一条人腰粗细的大蛇破绳子一般随着大风向后倒飞,口中还不断有团团绿雾涌出,偏偏钱潮那一扇子是将这大蛇对着后面的侯保扇去的,侯保正在准备自己厉害的法术,忽然间恶风扑面,然后就看着自己的大蛇裹在一团绿色的烟雾中向自己而来,顿时大惊失色,那绿色毒雾他是知道厉害的,马上就飞身躲避过去,这一耽误,刚才那个法术的准备便算是作废了,恨得他咒骂了两声,还要担心的回望自己的大蛇如何了。
这时申秋别与范甫已经飞身扑了过去,这小子总是藏身在盾牌之后,还真是麻烦无比。
申秋别速度要快一些而范甫则稍慢一些。
忽然“啪啪”两声,三面大盾居然一个并拢都叠在一起,后面的钱潮就现身出来,三面大盾叠在一起先是防着范甫的方向,而对已经冲到近前的申秋别,钱潮已经取出一只号角塞入口中,对着他就用力吹响了!
“呜!”
长鸣之后,申秋别只觉得有无数的水火大棍同时打在自己身上一般,全身如同过了几遍锤捣一般痛苦无比,“啊”得一声大叫,整个人如赤身跳入了一大锅滚水之中,倒在地上便不停的翻滚起来。
钱潮马上便不再理会他,那三面叠在一起的大盾一转,就对着范甫出手了,正被申秋别的惨状惊呆了的范甫忽然发现一个亮点越来越耀目,直向自己的面门而来!
这逼得范甫忙不迭的闪避,可是紧随这亮点之后的还有道道寒芒,那是不断飞射而来的灵剑,如同早就料到了他躲避的方向一般,每一把灵剑都是提前就刺向了他的躲避之处,将他逼得向后同退的同时又向另一边退了过去,离那侯保越来越近。
“快闪!”侯保忽然大叫一声,提醒了范甫。
范甫这才发现自己再这样躲避下去,侧后方悬着的一方桌面大小的印章就能将自己砸在下面!
“这小子扎手!”范甫也叫了一声!
“嗷呜”得又一声大吼,被撞飞的尺獠重新扑了上来!
“刷”得一下,三面大盾又重新分开来,围成一圈,将钱潮护在中间,随着那尺獠的扑咬,正对它的大盾或高或低总是能将尺獠锋利的爪牙挡住,“滋啦滋啦”刺耳的声音便不停的传来。
而尺獠的后面,申秋别正忍着全身的痛苦慢慢挣扎着站起来,他面目狰狞,恨意滔天的看着那三面滴溜溜不停转动的大盾,准备再次下手!
范甫见钱潮总是躲在那三面盾牌后面,实在难缠,不过马上他就想出了对策……“沸钟”!
一只茶罐大小的钟闪着微光从范甫的手中慢慢的飞了出去,一边向上飞,那小钟还不停的变大,只要到了场中,这钟一敲响,钱潮就算有三十面那样的大盾也要让他七窍流血,当场落败!
而侯保的魇蛇也已经游动回来,刚才受得挫让这大蛇看起来有些萎靡,不过在侯保的催促之下,这大蛇又恶狠狠的向钱潮扑去。
而侯保依旧是要准备他那个似乎是厉害无比的法术,那团绿光已经将他的脸色映的绿惨惨的十分难看了!
这尺獠实在恼人,钱潮向后退避了几步,三面大盾也围着他向后退,随着钱潮的后退,从大盾的上方不断得有黄纸飘出,一张张的轻飘飘的似要落下。
申秋别没有注意,他受钱潮的号角冲击的痛苦还未结束,低着头抖索着身子只顾了能早些结束这痛苦,但是范甫却看到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符……”
只说出了一个字,就见那些飘荡而出的黄纸忽然间如同看见了鸣蝉的黄雀一般,争相扑食,原本轻飘飘的黄纸一下子黄芒骤现对准了下面的尺獠就撞了过去,速度奇快!
“轰”得一声,火焰就爆开了,那是钱潮的“野火符”,不过却不止一张,钱潮也是被这尺獠凶狠无比的长相所慑,很是担心无法击败它,索性一下子便用了十几张出来,耀目的火光爆闪之中轰鸣不断,热浪阵阵波涌而出,还夹杂着那尺獠哀哀的鸣叫,然后就见一团大火发疯般满地乱窜,或是高高跃起或是胡乱冲撞,还夹杂着声声哀嚎,最后便停了下来也安静下来,只在那里“毕毕剥剥”的烧了起来!
又损失了一只灵兽,这让申秋别心疼的几乎吐血,御灵修士的本事差不多都在这灵兽身上,如今尺獠一死,他眼前发黑几乎要昏过去。
而此时,魇蛇也悄悄的接近了钱潮。
大盾之中,钱潮忽然一声惊呼,整个人带着三面大盾就向后疾退,原地只留下正追赶过来的魇蛇和一个似乎莫名其妙的坛子。
三面大盾又一下子并拢在钱潮的身侧,遮挡住了申秋别急怒之下射来的灵剑,然后钱潮一边疾退,一边用双手捧着一个东西对准了追过来的魇蛇。
是一枚铜钱,钱潮正通过中间的方孔盯紧了那魇蛇。
就在那魇蛇一个盘曲蓄力然后猛然一松,整个身子如同利箭射过来的时候,钱潮轻轻一弹,那枚铜钱便向着那坛子飞射而去了。
大蛇口中的两只尖利毒牙就如两把略带弯曲的锋利匕首一般,钱潮只觉得一股苦腥味道扑面而来又难闻至极,就在那大蛇牙要咬到钱潮的胸前的时候,后面传来“当啷”一声,魇蛇的蛇头忽然间向后一挣,如同有人用绳子套住它的蛇头向后猛然用力拉扯一般,大蛇顿时慌张起来,那股力道它绝对无法抗衡!
接着让侯保心胆俱裂的一幕便出现了,他看着自己的大蛇如同一条被风卷起来的布条一般在空中舞动着向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坛子而去,然后大蛇头对着了那坛子口,上下还动了动,似乎是要找准方向一般,接下来魇蛇就直直的撞向那不大的坛口!
钱潮可不闲着,他早就看见了快悬在自己头上的一口钟,也认出了那是“沸钟”,而且状若疯狂的申秋别也摇摇晃晃的冲了过来。
一张符箓,一根戒尺。
符箓是冲着范甫而去的,戒尺则是向着申秋别。
申秋别嘛,算是这三人中手段最不济的一个,如今尺獠已死,他还中过钱潮那号角的冲击,余威未消,全身难受,急怒之下又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找钱潮拼命,把这小子一剑一剑的折磨致死才能痛快,哪里还能注意到一道急速而来的黑影呢!
“啪”得一声,戒尺狠狠抽打在他一条腿上,那条退一下就折了,申秋别一下子便单腿跪地!
“啪”得又一声,戒尺又抽在他一条胳膊上,胳膊肘终于能向外拐了,申秋别也终于惨叫着倒在地上!
……
“哈哈!”陆平川看得痛快无比,大声对着上官泓叫道“一手一脚!”
而上官泓的面色则已经阴沉下来。
不过那上官岫看在眼里,倒是眼睛亮了起来。
……
眼见着侯保似乎也要完成他那个颇为费时法术,钱潮知道不能再等了。
此时范甫也正要发动那“沸钟”,就在这时,钱潮的身形“刷”的一下又被三面大盾所护住了。
“护不住的!”范甫见了还念叨了一句,然后就看见了一张飞来的符箓。
见识过尺獠的惨死,范甫心中大惊,这若是被这符箓贴在身上,那自然是不会舒服的,由此他便准备躲避或是……
他没等他想完,那张符箓在距他三丈远处就发动了。
一阵强烈的白光瞬间爆开!
这是钱潮的“含光符”,这也是为什么钱潮要用大盾将自己护住的原因。
别说范甫与侯保眼中尽是雪白刺目的一片,离得远的汤萍还有上官泓等人也被那强光一晃,只觉得再视物时天地都暗了许多。
而侯保最为恼怒,刚才那强光一闪之时,他险些就要用双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若是如此,恐怕手上的绿光能将他整个头颅熔化掉,惊得他一身冷汗,不得不慌乱间又将那绿光散去,两次施法被扰,侯保怒意上涌,无奈眼前白茫茫一片,担心受袭,侯保身形急速后退。
然后有两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了,第一就是在那范甫的身边有无数的灵剑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第二就是那魇蛇的大蛇头终于从那坛子仅茶盏粗细的口中挤了进去,发出“吱吱”的骨肉摩擦的声音来,这个过程必定十分的痛苦,那魇蛇整个身子开始疯狂的扭曲抽打起四周的地面来,直打得土石碎裂崩飞。
范甫一下就栽倒了,落下来插在四周的灵剑中有几把是钱潮做过手脚的,只落在目标的周围,然后便是一个“锁灵阵”,范甫只觉得身上一阵空空荡荡,别说灵气,连一丝一毫的气力也没有了,躺在地上时还看着那寒光闪闪的灵剑不停落下,终于一把插在了他手臂上,一把插在了腿上,虽然剧痛无比,但却不能动弹分毫,就连惨叫都免了。
……
“两手两脚!”陆平川又大喊了一声!
现在汤萍等人已经放下心来,三个家伙,有两个已经被钱潮击败了,还故意的都断了一手一脚给上官泓看,虽然痛快,但是汤萍知道,今天钱小子算是将这位师姐得罪苦了。
而上官泓的面色已经开始铁青了,现在只余下一个侯保,而且他的灵兽也有一半进了坛子里了,这小子自一开始就没动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且看他能不能为己所用吧!
……
击败两人之后,钱潮便不急着动手了,只看着侯保继续摆弄那团绿光,抽空他还将掉落在地的“沸钟”捡到了手里看了看。
那个坛子,魇蛇已经有一半的身子钻进去了,当然这可不是它自己情愿钻进去的,那坛子里的怪力一直拉扯着它,随着它身子越来越深入,它的挣扎也就越来越弱,最终到了接近蛇尾的时候就轻松得多了,如同鞭梢一样的蛇尾最后是笔直的慢慢的完全进入这坛子中的。
然后生息皆无!
整个过程,侯保都是眼睁睁的看在眼里的,钱潮不动手,他便也不动,只顾了在那里似乎是积蓄力量一般,而那个绿色的光团也越来越耀目,几乎无法直视!
……
“幽光术!”汤萍认出了侯保的法术“原来他一开始就打算杀了钱小子,不过却被打断了两次,所以才拖延到现在,若是他开始就能把这法术顺利的用出来,钱小子或许就麻烦了。”
“汤妹子,那个法术很厉害吗?”陆平川问道。
“很厉害,也很歹毒,一般修这个法术的人不多,那是一种剧毒的法术。”
“那钱兄弟……”彦煊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都到了这一步了,钱兄弟不会有事的。”李简则对钱潮很有信心
……
钱潮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侯师兄,你们三人已经败了两个,难道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说完,钱潮还不忘看了一眼上官泓,看清了她铁青的脸色。
“哼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侯保冷笑一声“小子,我小看了你,不过你也就到今日了!”
说完,侯保单臂一扬,如同掷石块一般就把那团耀目无比的绿光向着钱潮。
“刷”得一下,三面大盾重新出现在钱潮的身周围。
然后,让钱潮目瞪口呆又惊恐无比的一幕出现了,那团绿光撞在钱潮的盾上,无声无息,稍加阻滞后居然将一面大盾销融了一个大洞然后直直而入!
钱潮“啊”的一声大叫,整个身子马上就向后直直的倒飞而出,同时剩余的两面大盾也收了起来,这大盾无法对付这古怪无比的绿光!
“诶呀,果然厉害!”陆平川说道。
几人又开始为钱潮紧张起来。
而上官泓脸色稍霁,暗道果然这三个人中还是有人能够入眼的,至于其余二人嘛,都是废物。
接下来钱潮便被这团绿光追的满地乱转,此时众人才发现那绿光不似火球术一样的法术,施放之后居然还能受施法者的操纵,加上那团光销骨烁金的威能,所过之处,无论钱潮躲向哪里,不论树木山石一触即融,钱潮被紧追不舍,狼狈不已,有几次还险象迭生,险些被那绿光罩在身上。
不过躲了几圈之后,钱潮便也发现了这绿光的一些不足,不知是这法术只能如此还是侯保修习的不够纯熟,这绿光一旦离他远了,操控起来便有些迟滞,由此钱潮便专门开始在远处剑光闪闪的对着侯保下手了。
如深海鱼群一般的众多灵剑寒光闪耀,滚滚而来,不过侯保倒也不在乎,见钱潮出手马上便召回自己的绿光护在他身前,那团光舞动之时,侯保如同藏身在一个绿色的大光球内,接着钱潮便发现自己的灵剑在这绿光之中纷纷销融的半点不剩,没有一把能够伤到这侯保。
不好!
要想个办法破了他这绿光!
“小子,哈哈!现在你自断手脚,我便饶你一命,如何?”侯保得意的笑着。
“好啊,我再使一个手段,若还不能击败你,我便自断手脚,如何?”钱潮说道。
“哼,不死心,那好……今日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钱潮又发动了,依旧是众多的灵剑寒光闪闪的向着侯保而去。
“技穷了吗?”侯保笑道,依然如之前一般用那绿光将自己护在其中。
只不过这一次众多的灵剑在侯保的绿光之前便纷纷闪避了,再没一把剑撞上去,在绿光之前就分成两股绕了过去,而夹杂在众多灵剑之中,有三件东西却被侯保所忽视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有一个如同尖锥一般又略带弯曲的东西居然急速的透过了那绿色的光,毫发无损的穿了过去,然后在侯保尚不明所以的时候一下子就刺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是名为“幽地虎”的剧毒大蝎子的尾针,钱潮是从琵琶岭得来的,这尾针在那大蝎子身上时自然是有剧毒的,因此对这绿光销融之力有抵抗之效,而钱潮将其炼制后也不常用,只因为这东西在他看来有些过于歹毒,此物能在瞬间大量的抽离被刺伤者的精血,之前只在对付安室杞之时被使用过一次,如今对付这侯保,钱潮无奈之下又将其用了出来!
一股血箭直直的便飙射而出,钱潮并不想杀他,因此伤了他之后马上便一个手诀收回了那幽地虎的尾针。
尽管如此,侯保的面容一下子就苍白起来,连带着那团绿光竟然也慢慢变淡了许多。
“侯师兄,你输了!”钱潮说道。
“胡说!”
侯保嘶声吼道,此时他只觉得全身虚浮浮,眼前模糊糊,头颅沉甸甸,脚下软绵绵,但是己方三人若是全都败在这小子手中,那岂不是……因此他奋起余勇,如同搏命一般,看准了钱潮后,连人带那团绿光一起冲了过来!
“赢了。”汤萍说道。
上官泓暗叹一声,骂了句废物!
钱潮也叹了一声,然后扣好的一个手诀便松了开来。
自侯保的身后,有两张原本隐在众多灵剑中的符箓直直的扑向侯保的后背。
自那天夜里钱潮见过文苑对付那血傀的符箓之后,回到宗内他也琢磨了许久,自己摸索着制出了类似的符箓,虽然威能比起文苑用的那种要小了许多,但是对付此时已经受伤的侯保却是绰绰有余。
侯保是在向前冲的过程中全身就被一团团的荆棘紧紧的缠缚住了,一圈又一圈,一道又一道,勒缠的力道还是奇大无比,让侯保丝毫不能动弹,最后如同一个藤球般滚到了钱潮的面前,而那团绿光也在侯保中了符箓后很快消失了。
如今的侯保在这荆棘的缠缚之中,手脚扭曲,早已骨折了不知道多少处,已然昏迷过去,钱潮见了,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暗道这是何苦!
“上官师姐?”钱潮转身看向上官泓。
而上官泓的脸色已经完全铁青下来,不过她身边的上官岫却看着钱潮满是惊奇。
“好吧,你赢了,”上官泓无奈的说道“马琥!算你走运,我与你的那笔旧账就此一笔勾销!”
声音中犹带着几分的不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