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吧,用这种手段算计爷爷,你们也配!别让我找,一个个的都给我乖乖的出来受死!”
这下三人可就面面相觑了。
言霜那几个人里面可没有这样的一个大汉呀!
……
李简的身形紧随这陆平川冲出来的,陆平川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些藏起来的散修,不过李简却清楚的知道那些家伙的位置,随着他目光所致,那些藏身其中的散修们便知道已经被人家窥破了行藏,这才不得不一个个的从中现身而出,聚在一起,真有十几人之多,也算是黑乎乎的一小片人,目光不善又面带疑惑的看着这二人。
后面跟出来的是汤萍与彦煊,钱潮是最后才出来的,他在那小谷中两侧山壁上来回飞了一阵,一个一个的将那布置阵法的铁牌子全都找到,又都取下来后才跟了出来。
出来后钱潮在那些散修中看了几眼,就从中认出一个人来,说道:
“李兄说得果然不错,呶,就是那个家伙,那天我就是向他打听的土婆子,还真是你呀!怎么?这是猜到我身上带着些灵石就准备半路上作剪径的勾当吗?”
……
上官岫奇怪的说道:“怎么是他们!”
姓上官的女子也皱起了眉头!
曹泽更是不解,他本来以为能被散修这样对付的必然是宗内那些成了名的炼气弟子,可……也对,钱潮这几人也算成了名了,不过这就有些尴尬了,现在该不该出手帮忙呢?
然后曹泽就注意到钱潮那几人中,第二个冲出小谷的那个身形高健的少年人似乎不经意的向这里瞥了一眼。
……
“是又如何!”当初钱潮打听土婆子的那个散修被钱潮说得有些羞恼,梗着脖子说道“别以为你们能逃过阵法,我们这里高手众……”
未等他说完,李简的身形已经在骤然间来至在他的身前,突破小五关后,李简的身形愈发的迅疾,本来与那小子相距就不远,这种突然之间发动身形对李简来说更是轻而易举。
李简人在那说话的家伙面前两三尺处,手中的长剑已经刺了过去,白光灼灼的青竹灵剑一下子就从那散修的口中刺入,从颈后透出,一下子就将这小子的后面的话都斩断了,就见那散修大张着嘴巴,两眼不可置信的瞪得溜圆,口中却是呜噜呜噜的发不出声来,然后李简手腕一动,便将青竹灵剑撤回,这时那小子才抖抖索索的倒了下去!
对于散修来说,未经许可而进入五灵宗便是大忌,只要被捉住便是只有一个死字而已。况且在瑞轩镇上,明明白白的有个大牌子立在醒目显眼之处将此事说得清清楚楚。而且也从来没有允许散修进入过五灵宗的事情发生过,所以但凡偷偷进入五灵宗的散修,无不是来做这种杀人越货勾当的,只要是五灵弟子在宗内地界上见到了散修便可以将其诛之。
所以李简才懒得与这些家伙多言,更不能让这些家伙稳下心神来思量对策,看这些家伙埋伏的地方和手法,说不定就有多少宗内弟子被他们害了,因此李简直接杀人立威。
李简的剑从那人口中抽出来的时候,这些散修们才一下子就炸了起来,纷纷呼喝怒骂,向四外便撤,还有手快的已经发动了攻击,李简身形一侧,躲避一次后,左手随意一挥,就是一道亮白的弧闪过一个散修的脖颈,随着好大的人头落地,鲜血便喷涌而出!
“哈哈!我也来!”
陆平川一声大喝,身形已经高高拔起人后如流星坠地般落入那些散修之中,发出了“轰”得一声大响,马上便有散修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火球,灵剑还有寒气四溢的冰锥开始都密集打向了李简,李简本欲躲闪,但马上就收住了身形继续向着面前的散修出剑,就在李简的身边,忽然间出现了两面乌黑大盾围着李简的身形左右一转,一阵“叮当轰隆”的声响之后,便将那些攻向李简的手段尽皆挡下,是钱潮的大盾。
不过钱潮也就使了这一次手段,下面那些散修比起那天夜里对付言霜的那些实在有些差距,有李简和陆平川二人,几乎眨眼之间便将这些家伙杀了个干干净净,少有的几个刚刚飞身而起,准备仓皇而逃时,汤萍便出手了,空中两声怪异的鸟鸣传来,两道黑影在那几个散修之间来回的几个交叉穿梭,那几个散修便在惨叫之后重重的摔落下来!
……
“是……不是翠枝青,不过好厉害!”
那两声怪异的鸟鸣吸引了上官岫的心神,但是看清之后才发现不是自己被人抢先买走的翠枝青。
“是刃翅莺,”姓上官的女子说道,然后她面上也惊奇起来“嗯,成色……成色还真的很不错!”
“是吗?”上官岫对那里血淋淋的杀人场景根本就不在意,唯独那两只刃翅莺让她羡慕不已“哪里能弄到?”
“回头姐姐带着你找一找,总能找到的。”
“哦”上官岫应了一声,却是很不服气那个汤萍能有那样厉害的鸟儿!
曹泽看得默不出声,暗道好厉害,难怪最近这几个小家伙声名鹊起,看这手段,就算自己对上这些散修也不会强到哪里去了。
同样,那个姓上官的女子看得也是秀眉微蹙、暗自心惊。
……
几乎是眨眼之间,这些准备做一笔没本买卖的散修便尽皆被斩了。
不,还剩一个,在陆平川的手里。
不过这一个却拼了命的大声的哀求着,与其他的散修截然不同。
“别杀我,别杀我!在下不是散修,是被这些人胁迫来的,求各位饶命,饶命啊!”
陆平川一只手掐着这人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正准备用力一掼就将其摔死,可如今这人涕泪横流的苦苦哀求,倒让陆平川有点意外,在修行界还没见过这样没出息的,不过这小子说他并非散修而是受人胁迫,那……还是听听钱兄弟他们怎么说吧,于是陆平川依然高高的举着那小子,却回头想钱潮等人看去。
“陆兄,先放下他,且听他如何说。”钱潮说道。
“嗯。”
陆平川应了一声,一松手那小子就摔在地上,不过马上就一骨碌爬起来跪在了那里。
“各位饶命啊,在下不是散修,是被这些人胁迫而来的,在下乃是贲州应家的人,要去涵州投亲的,没想到半路上……”
“胡说!”汤萍打断了那人的说话,她对修行界的事情知道的最多“贲州哪里有什么应家,你若骗人现在就斩了你!”
“姑娘,在下哪敢胡说,贲州现在是没有应家了,不过以前可是有的,就因为现在没有了,所以在下才……嘿……才成了这个样子,我的确是应家的人,在下名为应景,应家若还在,在下也算个少家主,可现在却被这些散修欺凌,在下可不想做个散修,早年家中有个姑姑嫁到了涵州,涵州的王家,在下这是准备投奔那位姑姑而去,总好过做个散修,不想半路上因为说漏了嘴才被这些散修胁迫来了这里。”
李简本来在感应中一直盯紧了那三个隐身未出的人,不过听了这个自称应景的家伙的话,却轻轻一笑,得益于剑心清明,他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所说的应家的事是真是假,但这小子绝不是他说的那样被散修胁迫,先不说破,且看他如何说下去。
钱潮与汤萍对视一眼,然后钱潮问道:
“你说漏了嘴?什么事情你说漏了嘴就让那些散修对你动了心呢?”
“唉,也是在下贪杯,酒后说出去的,几位也许不知,早先我应家并非在贲州,而是就在……就在……”
“说!”陆平川在他身后不耐烦的一瞪眼。
“是,我应家祖堂原本就在贵宗的地界之内,不过那可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后来应家出过事情,是兄弟之间因争家主之位而闹得不可调合,于是族中便有一枝离了这里,最后落在了贲州,那些人便是我贲州应家的祖先了,后来嘛,可能几位不知,有过一次什么‘跨海之战’,那次之后这里的世家几乎全都毁了,不过贲州应家从来没忘记过祖堂,我家历代相传着一本由祖先记录祖堂的书,详细记述了那里的情形……”
钱潮听到这里便明白过来,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应家的话,那里应家的人定然是没了,但是那祖堂嘛,也就成了现在宗内弟子们常说的遗迹了,若能找到并且打开,自然可以从中获益,那些散修定然是因为这个理由而胁迫的这个应景。
“就是说”钱潮插嘴打断了那人说话“那些散修胁迫你,是准备偷偷潜入进五灵宗的地界内,找到你们应家那祖堂,看看是不是能从中找到一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是不是?”
“正是正是!”
“应家那祖堂若是真的找到了,藏宝之处你又如何打开呢,你既然也曾是世家之子,该知道一个家族的藏宝之处都是有厉害的阵法护着,等闲人等可是打不开的。”
“这个……实不相瞒,应家嘛,家传之术中便有阵法……”
“哦,”钱潮点点头“那就是说,刚才谷中要对付我们的那阵法是你布置的了?”
“这……在下是被他们胁迫,不得已……”
“够了!”汤萍斥道“散修之中就算有人懂得阵法之术,那也是凤毛麟角的人物,凭着这手段足以啸聚起一票人手为其所用,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被这些人胁迫,你是他们的首领,对不对?”
“我……”
这家伙知道被识破起身欲逃,却被身后的陆平川又一把从后面将他的脖子掐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陆平川正要用力,钱潮却示意稍等,他走过来从这应景的腰间取下了他的储物袋,打开一看后,眉眼便冷了起来,然后从中一把抓出几件东西递到应景的面前,寒声问道:
“这是你的吗?”
钱潮手中是几块玉佩,正是寻常五灵宗炼气弟子佩戴的,如今在此人的储物袋中寻获,不用说,那几块玉佩的主人早已死在了这应景等人手中了。
而这应景,往日里的确凭借这他的阵法害了些人,玉佩便是这样来的,他之所以带着这些玉佩无非是为了向其他的散修炫耀而已。但今日自李简一动手便知己方必败,他也机灵,一开始就逃,逃不掉后便开始哀求,在瑞轩镇混得久了,他也知道五灵弟子中有开启遗迹、寻获宝物之说,而应家祖堂嘛,倒也不是他胡说,他的确是应家之人,那祖堂也的确就在五灵宗的地界之内,只不过所谓被散修胁迫要去祖堂寻宝就是胡说了,他希望能以那虚无缥缈的什么应家祖堂来骗一骗眼前这几人,引起这几人的贪心从而换取自己活命,不过,最终还是失了算,被识破了,此时应景万分的后悔,早该讲那些玉佩随意扔掉,不该留在身上的。
“陆兄。”钱潮对陆平川一点头。
“嘿嘿!”
陆平川手上发力,然后便是“喀嚓”一声,那应景的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彦煊听了那喀嚓一声,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抽,倒不是怕,反而是一种兴奋,似乎她刚才更愿意是自己去结果那人的性命!刚才的争斗她没有出手,其实也没打算出手,就为了能早日获得那上乘火灵,但当时她就两手心发热恨不得出火刀去厮杀,到了现在她更是明白,钟前辈所说的手上染血恐怕不仅仅指的是自己亲手伤人,就连亲眼目睹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都能刺激到自己心中那份还没有被制服的恶念!
“等等,还有人,在一直看着。”李简说道。
还有人?
怎么?又遇到看热闹的了?
几人面面相觑。
李简一转身对着一侧朗声说道:
“三位,热闹看完了,请现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