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容光焕发，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半分垂暮之态。
而在这老皇帝面前，一太监正恭敬跪在地上，和他汇报着什么，正是大内总管常福。
“回陛下，太子已经被关入天牢当中，除了不肯交出御龙珠外，并无其他动作。想是认了命了，多半掰不过二殿下的手腕子。”
常福尖细声音说着，语气中满是可惜。
“立嫡立长，若非那老二包藏祸心，朕真是！唉……”
听到常福的话，老皇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道。
“二殿下这边，昨晚有一强大气息去了，没听得什么信息，不过气息熟悉，想来只有大楚一方，能派出此等实力的人和其交涉。”
“方才燕统领前来和殿下的亲卫换防，开启了早先便埋下的禁制阵法——九宫洛河阵，奴婢已经命人暗中动了手脚，动作起来，可瞬息反制。”
等老皇帝说完，常福又老老实实将这些话一一禀报出来，老皇帝似并不惊讶，早有预料一般，只是面露沉思。
只有古一峰心中一惊，险些惊呼出声，虽说及时捂住嘴，还是有一缕慌乱气息漏出。
不等他反应，老皇帝便径直看向这边，目光死死锁定了隐身的他，常福也随老皇帝的目光警惕起身。
“是谁！朕已经发现你了，还不出来，是要等朕亲自将你拿下吗！”
老皇帝目光闪烁不定，体内威压瞬间散开，开府境后期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一旁侍奉的众多宫女太监纷纷跪倒在地，不敢喘息。
古一峰自然难免被威压震慑，若非之前吞服淬体丹使得修为又提升一截，此刻便是和那些宫女太监一样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勉力维持站立姿态，紧紧裹住斗篷，以免斗篷脱落，显露出身形。
空气凝滞半晌，老皇帝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一些，威压也随之消散开来，使得众人长舒一口气。
眼看皇帝放松下来，常福这又跪在面前，神情紧张。
“陛下，刚，刚才可是有贼人来了？”
常福出声问道，语气中还有些许颤抖，君威难测，即便是大内总管，也要随时明白这件事。
“或许是近日天色阴沉，朕被混淆感知，感应错了。无妨，你接着说吧。”
老皇帝摆摆手，又左右横扫两遍，确定没人之后，才又端坐于龙床之上，缓声说道。
“是。如今整个皇宫都在陛下监控当中，除了天牢是陛下亲卫把守外，其他地方已经被二殿下都渗透有七八分了。”
常福闻言也是收敛心神，很快便自惶恐当中恢复过来，继续为老皇帝回禀道。
“如此，老二手腕算得十分了，只是可惜勾结外敌，最多当得三分。常福，你且记下，而今，三个逆子，几分了？”
老皇帝闻言面无表情，只是挥袖说道。
“回陛下，而今太子殿下得分六十居于末位，二殿下得分八十居第一，三殿下得分七十居第二。”
常福闻言连忙自宽大的袖间取出一本册子，翻阅一番后说道。
老皇帝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闭上双目，休憩起来，常福自然是躬身拜退。
“嘶……当真是好手段，如此算计，只是为了挑选出一个来继承大统么？当皇帝当真是要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