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都到齐了,而只见黄岛主率先斟满酒杯,略带歉意地笑着说着场面话道,“刚才突然发生了一些事,还望各位见谅。”
随后,便一掩袖子,首先干了那杯酒。
白驼山庄主摇摇头,举杯道,“药兄,既然有事不便明说,又何必介意呢,喝酒喝酒——”
酒品半晌,白驼山庄主略带深意地笑了笑,“既是有酒却无助兴的东西,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锋兄居然有此性子,不然听我吹奏一曲以娱故人吧。”黄岛主似乎听出了白驼山庄主话里话外的意思,话罢便提议道。
“诶,药兄,”白驼山庄主意味深长地笑道,“你的音律虽登峰造极,但也该欣赏欣赏不一样的音律才对。”
白驼山庄主似乎话里带了不一样的深意。
黄岛主一听,马上便来了兴趣,对白驼山庄庄主的提议感到十分好奇。
只见白驼山庄主微微一笑,左手轻轻一挥,只见他华丽的袖子从众人眼前一晃,眼前便出现了提着纱灯的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姗姗上前,拜倒在地。
谢小峰看那些女子都是肤色白析,身材高大,或金发碧眼,或高鼻深目,果然和中土女子大不相同。
但容貌艳丽,姿态妖媚,亦自动人。
白驼山庄主手掌击了三下,八名女子取出乐器,弹奏了起来,余下二十四人翻翻起舞。
八件乐器非琴非瑟,乐音节奏甚是怪异,高低起伏之间竟能使人气血随之翻腾。
谢小峰又看了看,见众女前伏后起,左回右旋,身子柔软已极,每个人与前后之人紧紧相接,恍似一条长蛇。
再看片刻,只见每人双臂伸展,自左手指尖至右手指尖,扭扭曲曲,也如一条蜿蜒游动的蛇一般。
这时众女舞得更加急了,媚态百出,变幻多端,跟着双手虚抚胸臀,作出宽衣解带、投怀送抱的诸般姿态。
驱蛇的男子好似早已深受其害一般紧闭双眼,都怕看了后把持不定,心神错乱。
黄岛主只是微微一笑,只看了一会,把玉箫放在唇边,吹了几声。
顿时,众女突然间同时全身震荡,舞步顿乱,箫声又再次响了几下,众女已随着箫声而舞。
白驼山庄主见情势不对,一听,正是是黄岛主最得意的《碧海潮生曲》。
眼下立刻双手一拍,一名侍女抱着一具铁筝走上前来,筝弦上铮铮铮的拨了几下,发出几下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立时把箫声中的柔媚之音冲淡了几分。
见状,黄岛主萧音一滞大笑道,“来,来,咱们。”
他玉箫一离唇边,众人狂乱之势登缓。
白驼山庄主站起来,高声喊道,“大家把耳朵可以塞住了,我和黄岛主要奏乐。”
说罢,似乎还可以看到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