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沈一飞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这些天劳累,确实有些疲惫了,于是慕容红秀也不再推脱,带着绿盈和紫衣两位侍女前去潇湘楼。
谢小峰这里,慕容红秀前脚刚走,他也放下了棋子,神色微敛,起身轻轻一跃,便翻过院墙,扬长而去。
沈一飞却没动,好像谢小峰要去做什么,与他无关。
一头白发随风飘摇,他微垂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潇湘楼,作为方圆百里极有名气的酒楼,一直都是人满为患,而今日的生意,似乎比往日更好些。
慕容红秀刚迈进门坎,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人。
此人身着华服,衣料乃是上等的丝绸,价值不菲,可以看出是个有钱的主,唯一不足的是此人个子瘦小,长相欠佳,不过他手中却握着一柄两寸宽的大刀,嗓音粗狂的朝小二喊道,“小二,房间收拾好了吗?”
店小二毕恭毕敬道,“客官,您住的是地字号房吧,已经收拾好了。”
地字号?
慕容红秀听到这里,不由得多看了这位男子一眼。
虽然打扮不俗,但是看着感觉并不像是能住得起三楼的地字号房吧。
“那就好,再把你们这边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说话之间,那男子掏出了一锭白银,“赏你的,记住一定要伺候妥了。”
看着这锭白花花的银子,店小二头晕目眩,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银子,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道,“谢谢爷,一定给您伺候的妥妥贴贴的。”
待男子心满意足的走了,慕容红秀柳眉微微一蹙。
紫衣询问道,“小姐怎么了?”
慕容红秀轻声道,“有些奇怪,那个人有些奇怪。”
紫衣自然看到了那个男子,但是如今这嘉兴县不仅难民越来越多,而且各类奇奇怪怪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慕容红秀道,“他穿的是加厚的绵绸,现在这季节,只有北方才穿这么厚的。”
紫衣道,“小姐会不会多虑了?大概是北方人来江南游玩的吧。”
慕容红秀却是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他一定是刚到,不仅来不及换衣服,而且鞋面上还粘了不少泥土,可是他出手明明如此阔绰,怎么连衣服都不换,更没有仆从相随,还要自己下来点饭菜。还有他的刀,握住刀柄的右手,手上茧的位置和刀柄一点都不吻合。”
紫衣微怔,“小姐的意思是?”
眼多口杂,慕容红秀没有说下去,等三人回到房间后,继续道,“既然刀不是自己的,那身份就有可能冒充。”
慕容红秀说完,便命绿盈查看情况,然后绿盈立刻出了门,从潇湘楼的后门进入,轻功飞探,一层一层楼掠过,瞬间跳到了三楼的地字号房窗檐,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这便是绿盈引以为傲的轻功。
慕容红秀在房间内精心洗漱一番后,这才把窗户打开。
沐浴之后的慕容红秀,身上散发一种说不出味道的芬芳,一头长发微微湿漉披散身后,显得有些慵懒,身姿婀娜,如同仙子。
便在这时,绿盈如同一只灵猫从窗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