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韩舞娘却流汗了。
因为对方的筛子竟然与自己的骰子声溶为一体,这份功力绝对不是她现在力所能及的。
当骰筒扣在桌上时,在赌桌上时韩五娘久久没有说话。喊我娘久久没有说话。
“如果你现在放弃我可以当它是和局。”
说话的是福伯。
韩五娘冷笑:“韩天寿的女儿又何须你来让,你先猜。”
“你一点也没有,你这骰子已经成了一堆粉末。
韩五娘开筒,她的骰盖里的确只有一堆粉末,可是她却在这时心中闪过一道灵光:“我没有点数,你也一样,你用我的骰子声隐藏了你的骰子声。我没有点你同样也没有。”
她用一颗骰子击飞了福伯的骰筒。
果然福伯也是一堆白色的粉未。
——没有点!
韩舞娘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那就请你再看清楚点。”
福伯的衣袖拂过,那团粉末被吹过,露出了一些被震碎的骰子。
——十六个一个一。
他的赌术武功远非韩五娘所能及。
“我还是输了,”韩五娘道:“愿赌服输。我的命给你。”
她手里有刀,手里的刀。对着胸膛刺落。
“不要!”
方孝玉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的迟疑,撞破窗子一掠而入,阻止韩五娘。
不过福伯的出手却比他更快,他只用了一颗骰子就击落了韩五娘手里的刀:“韩天寿的女儿就这么没出息,想死容易,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履行自己的赌约,我要的可不是一个死人,好好地照顾几位少爷三年,三年后,我给你一个重新挑战我的机会,马上回去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说我们一起进京。“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闯进来的方孝玉:“你来了更好,马上带她回去。”
方孝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韩五娘,很是抱怨地说:“韩阿姨,你也太冲动了,一时的胜负算得了什么,今天输了,咱改天赢回来就是,犯得着自杀么?”
韩五娘此刻已恢复了平静:“韩姨今天是冲动了些,不过你放心,过了今天韩姨不会再做傻事,回去我们收拾一下,我跟你们进京。”
方孝玉听到这话自是大大的松了口气:“韩阿姨肯跟我们一起进京,那是最好不过了。。”
然后他就与横山樱子陪着韩五娘离去。
第二天,当方世玉、洪熙官、胡德帝、李锦伦等人醒来时,都觉得头脑有什么发困,当下他们还以为是自己喝了些酒的问题,事实他们哪里想得到,这是韩五娘给他们下了迷药的关系,至于韩五娘、和福自然不会说什么,既然他们都不愿意说,方孝玉和横山樱子自然也不会多事,到了中午,和福就找上门来了,这次他直接给方孝玉送来了五千两的银子。
看到那五千两银票时,方世玉、洪熙官、胡德帝、李锦伦都有些意外:“五千两银子,这可是我们生平见到最多的银子。”
对于他们这副猪哥的样子,方孝玉自是无视了,他怀里现在可揣着十几万两的银票,五千两他哪里还瞧得上,不过他脸上的笑却是依旧:“........想不到这次衙门办事的速度还很快。”
和福笑着说:“不快是不行的,我看过你的帐本,天津大部分的官员都陷在这案子里,他们可都想把自己从这案了里摘出来,他们听到我们只惩元凶,胁从不究的消息,哪里还敢拖延,只有把这案子做成铁案,大家才能高枕无忧。”
方孝玉点头:“那就是柳东来背了所有的黑锅!”
和福苦笑:“牵入此案的官员很多,若是追究下来,很多人都会受牵连牵连,可那些人我们暂时都动不了,倒不如适可而止。”
方孝玉点头:“既然决定做了,就做是彻底些,那些官员受贿的帐本就不要留着,就当众销毁,免得所胡的官员都人心惶惶。”
和福点头:“这事容我再想想,对了你什么时候进京,要不要我们一起。”
方孝玉笑了:“还是算了,那个格格我可惹不起,我们不是各走各的。”
“也好,”和福笑着说:“我们家住在驴肉胡同,到了京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来找我,这在忙我是帮不上,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方孝玉点了点头:“说真的,我还真有事要你帮忙。”
“你说!”
“现在到明年秋闱考试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虽然我们赚了点银子,可我们这么多人,若是住客栈,那可是一笔很在的开支,再说坐山空,那可不是我的个性,京城是你的地头,我想让你到牙行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院子要租的,我想这租住,总比住客栈要省的。”
“行,”和福点头:“有了消息,我到哪里找你。”
“我们暂时会住闽淅会馆,有消息你到哪找我们。”
和福点了点头也就答应了下来,于是他也没有多坐也就走了,和福利走后,方世玉就嘿嘿直笑:“我说孝玉,这么多银子咱们是不是把它给分了?”
可是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只手将那些银票全部拿走。
拿走银子的自然是韩五娘。
“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韩五娘理直气壮地说:”我堂堂的一个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给你们一群毛孩子当保姆,难道不应该收一点银子么,再说孝玉可说了,只要我陪你们上京,指点你们武功,和江湖经验,每年就支付我三千银的年薪。“
方世玉很是心疼地说:”可那是五千两的银票,你就不能给我们留点么?“
”那就给你们留一点。“
韩五娘直接丢下了一千两的银票。
看着五千两的银票就成一千两,方世玉等人心里还真是很心疼的,于是他眼巴巴地望着韩五娘:”我说韩姨,你就不能多我们留点么?“
韩五娘眼睛一瞪:”一群毛孩子身上装那么多钱做什么,就这样了,没事都赶快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