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失声:”六颗骰子怎么可能有六十四个一怎么可能?“
”赌仙的孙子可不至这个本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德才将骰筒倒扣在老和尚面前,头上微微见汗。
骰筒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团碎骰子,一团碎骰子,合成了六十四点。
微嗔起身:“老夫终于等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方德摇头:“只怕要让前辈失望了,自十七年前与雷老虎一战之后,方德就已经对着祖宗牌位发过重誓,若非必要方德这一辈不会在与任何人在赌桌上对赌。”
老和尚冷哼:“赌仙的徒弟不与人赌,简直就是笑话。”
方德很认真地说:“这十七年来,方德从没有与任何人赌过,今天若非前辈相招,方德根本就不知道大师住在这里。”
“你要怎样才肯和老夫对赌?”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求于前辈。”
“什么事?”
“这些年,想吞并我们方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雷老虎、荣亲王,包括我那些叔伯,还有许许多多我不知道的人物,虽然我不惧他们,可是那么多的敌人,一个一个的去打,太费时间,我需要有一个敌人将这些人全部给聚集起来,然后一网成擒。”
“你想要老夫给你把那些敌人聚在一起。”
“不是,这个明面上的敌人我已经有了,就是李小环,不过她的实力还很弱,不足以将那些人凝聚起来,我希望前辈能在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莫要让人把她给算计了,如果前辈肯帮这个忙,等事了之后,我一定会陪前辈痛痛快快地赌一把。”
微嗔大师冷哼:“你是想让老夫给她当保姆。”
“其实大师这身赌术也应该找个合适的传人了,”方德如此说:“小环出手虽然有些狠,但是她的天赋绝对不在晚辈之下。”
“要老夫给她当保姆也行,”微嗔大师冷冷地说:“可是在过程中老夫将全力与你们方家为敌,而且绝对不会手下容情,若是不慎方隆号真的让老夫整跨了,你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若是如此,那只能怪我方德技不如人。”
“那老夫就答应你了。”
永宁却在这时笑着说:“其实你没有必要非要说那个凶毒的女人为徒,这里还有一个又聪明又漂亮还有钱的女徒弟。”
“你还是算了,老夫可没有二十年的时间在你身上浪费。”
永宁悻悻地说:“真不知道你这人是不是和尚,不但喜欢赌博,还一口一个老夫。”
“你可知道老夫的法号叫什么?”
“微嗔?”
“那不就结了,老夫我还没有修行到四大皆空的境界,离见佛祖还早着你。”微嗔继续说:“原本贵客临门就应该好好地招待一番,只可惜老夫没有什么可以款待两位的,就不留两位了,徒弟,送客。”
然后那小沙弥就将方德与无嗔送出了石佛寺。
永宁忿忿不平地说:“小气,吝蔷,还收我当徒弟倒也罢了,连茶水也不给一杯。”
“走啦,他不请你,我请,回到杭州后,我请你喝武夷的大红袍。”
“喝不喝茶的倒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得教我一两手赌术,在家的时候跟人赌钱,我老是输,我得把自己的面子给找回来。”
方德笑:“跟自己的兄弟姐妹打牌,你也要出千,这太没品了吧。”
“钱不钱的,我倒无所谓,就是觉得老输钱,没面子,咱们是好兄弟,这个面子你往里帮我扶起来,要不我没面子,你的脸上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我也不贪心,你就把你刚才摇骰子和取麻将、扑克牌的手法教我。“
”你功力太浅,碎骰子的手法你学不来,倒是录犀指不需要太多的功力,只要你肯下苦功倒学得好。“
”行,我就学灵犀指。“
”但是你得答应我,学会了灵犀指,你们自己人打打牌牌倒也罢了,赌场那边你可不能去,那些开赌场的都有很硬的后台,若是一点小钱倒无所谓,你赢得太多人家根本就不会让你把钱带走,很可能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
”行行行,我答应你绝对不去赌场赌钱,否则你废我的赌功好了。“
”但愿你说话算数。“
离开两湖之后,方德他们又改走水路回杭州。
他们还没有回到杭州,这消息就由盐帮弟子先传回了杭州,得知相公回来的消息,苗翠花和马玉梅都非常得高兴,组织下人重新打扫宅子,放爆竹,驱逐晦气。对于她们的举措,蓝丝丝也没有干涉,事实上她也觉得方家近来不如意的事也太多,能用喜气冲冲晦气也好。
在方德和欧阳四海回来的当天除了二娘蓝丝线之外,家里的人几乎全体出动到码头去接方德和欧阳四海,包括方世玉、方孝玉、严咏春、洪熙官、胡德帝、白安福这些人。
船还没有靠岸,永宁忍不住地站在船头往岸上瞅。
看到她这模样,方德忍不住地问:“你再看什么?”
永宁头也不回地说:“当然是看我那些晚辈有没有不接我?”
“你那些晚辈?”方德自是听得一愣。
“我们是拜把的兄弟,你那儿子当然要叫我一声姑姑了,就是你那两个小妾也得叫我一声小姑。”
方德点头:“那倒也是,不过想当人家的长辈,你可得做好破财的准备。”
“没关系,没关系,不就是破点财,我有的是银子,”永宁蛮不在乎地说:“在家里,我是老幺,没想到到这居然长了一辈,终于有比我辈份小得了。”
韩五娘却打击她的积极性:“问题是你知道他们谁是谁,万一他们不认你这个长辈怎么办?”
“不认我,我让他老子削他。”
<b/> 方德笑:“问题是我家那个混小子连我的话有时都不听。”
永宁听得一愣:“谁这么拽?连老子的话都不听,要不要我帮你削他?”
方德笑:“孝玉倒还罢了,可我们家世玉简直就是个小魔星,我听四海说,他们都已经是朝廷的武贡生,你削他们,不让他们反削就都已经谢天谢地。”
方德的话刚说完,欧阳四海已在一边说:“这世上哪有象你这么说自己的儿子么,儿子没教好,难道你一点责任都没有?”
方德顿时被她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过了好一会才讪讪地说:“我可没有教他们打功夫?”
欧阳四海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这话你跟在我面前说有什么用,我又没有教他们打功夫,教他们功夫的是鄂伯伯和苗师父,有胆你就和他们去说,在我们面前摆家主的谱有用么?”随后她又对永宁着:“还有你,也别在这闲着,我们这些人当中,就你的行李最多了,还一路卖那么多零食,衣服,光衣服就塞了两大皮箱,我看你呆会怎么提得动?”
永宁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我那么多晚辈几口箱子箱什么,就是再多也拿得动。”
方德顿时无
方德苦笑:“让我和他们说,那不是白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