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渡口曹军帐内。
看着手中的战报皱起了眉头。身为曹仁帐下有数的大将,乐进看起来确实不俗,面貌粗矿,胡须倒竖张扬,身材魁梧高大。
数日之间,徐州陈登、臧霸、纪灵等人沿着东南两路,连克城池三座。.
同日,豫州沮授、高览、朱灵等人,沿着汝南下蔡向东扫荡,连克数寨,曹洪大军屡战不胜,形式对曹仁极不乐观。
五日前,袁熙和刘备兵分两路,以大将张绣、张辽,张飞等人为前部,不停的骚扰寿春以北的大小城镇,夏侯尚借助下蔡的坚固城池,虽一时阻住袁军,但袁军人多势众,且不急于急战,而是四处袭扰,照这样下去,曹仁统辖下的所有城镇,都随时会有被一举击破的灾难。
最可怕的便是袁熙一军,十数万大军力压淮北,徐徐推进,一点点的蚕食着淮中重地。且目前袁军动向战略几乎不明,让人难以揣测。
看着这些虽然尚还不是急报,但情况已是越来越危险的战报,乐进的头上不由冒出丝丝冷汗,他不怕敌方的强大,可是如果保不住曹家最后的血食,这样有负于先主曹操,对于一位忠心的武将来说,可是一生最大的失败。
「将军!」打断乐进思路的是他的副将。
乐进闻言抬头皱眉道:「何事?」
「禀报将军!斥候来报,淮北境内一军偷入寿春境,人马约有万余下。从来向看,应是袁熙麾下军马,请将军定夺。」
「什么!」乐进闻言猛然站起。
在帐中来回转了三转,凶狠的双目一瞪。
终于下定决心,咬牙道:「北军南下徐徐而进,果然是有阴谋!幸天佑曹家,留本将在此!传令全军做好出战准备。」
平原之上,一支约有万余的精兵,正在向南徐徐而进,当头几将,各执长刀白枪,乃是主将张郃,以及其副将郭淮和猛将颜良。
而中军骑都尉袁买也随行。袁买还有一个官职,司隶校尉,不过这里用的是骑都尉一职。
此时的张郃等人在入境不久后,便以知道曹仁已派乐进为最后一路接应使,留守寿春境内,此番抢袭寿春,少不得要与曹仁一场大战。
「伯济,依你之见,此番我等当如何对战乐进?」张郃转马向着郭淮询问道。
郭淮只见轻轻的梳理着一下胡子,沉稳道:「乐进乃是原先曹操帐下名将,虽少智谋,但也不是等闲之辈,此番事关曹仁生死,我等却是不好胜他。」
「也不尽然。」二人闻言不由一愣,接着转头看去,却是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袁买。
「一个人,平日里即使在善战,在勇猛,一旦面对两难,特别是生死关头之际,就像如今几路大军合压江淮的局面,心神一定会与平日里大不一样,不但脾气会有所见长,神智也会因为过于紧张而不入平时灵光的。」
袁买说完半天无人应声,随即转头,却是张郃和郭淮二人愣愣的看着他,袁买脸上一红,接着序言到:「这些只是我自己瞎猜的...」
郭淮闻言呵呵一笑,道:「五公子所言甚是,如今曹仁累卵之危,乐进也定然深受影响,说不得还是疑神疑鬼,小心莫名呢。」
张郃摇首道:「虽然如此,我等也不可过于托大。」
袁买急忙道:「不如我们小试一下,看看乐进目前的心态如何?」
张郃闻言奇道:「显雍有何妙计?」
袁熙小声说道,「只需,这般,这般。。」
「报告将军!袁军张郃兵近寿春口,前部郭淮军马目前离我军大帐已是不足十里!」
乐进闻言猛然起身,看着面前的回报的哨探两眼,接着沉声道:「决不能让敌军接近
寿春城!全军听我号令,兵出军营,阻挡张郃!」
一个时辰后,只见寿春口境的平原之上。
张郃与乐进军队已然相对,张郃静静的打量着对面的乐进,身披铜甲,一杆银枪瑟瑟发光,却是好一员威武豪迈的熊虎之将。
只见乐进领着手下两员副将拍马上前,对着对面的张郃怒声道:「匹夫,你等胆大包天,犯吾边境,今日本将让尔等匹夫死无葬身之地!」
张郃闻言不由哈哈笑道:「乐进,你也算是一员名将,何其如此不识天数,如今曹仁死在旦夕,你何不下马倒戈受降,反倒助纣为虐,等到本将将你拿到洛阳问罪之时,悔之晚矣!」
乐进乃是火爆之人,闻言不由怒声道:「张郃!休得胡言!谁与我斩杀此贼!」
那边厢,副将李明闻言喝道:「将军务怒,待末将为将军擒拿此贼!」
说罢拍马舞刀,直取张郃而去。
那边郭淮心中暗道:「五公子说的果然不错,这乐进此时却是心思浮躁,三言两语便激的他火冒三丈,且看我等在试他一试。」
只见郭淮呵呵笑道:「汝是何人?也配与张将军动手?待某家前来会你!」
只见郭淮挥舞手中长枪,骤马而出,顷刻间便与李明战在一处,郭淮武技非凡,虽算不得袁军顶尖将领,但一手枪法也是少有人敌,二十余回合后,便见李明已然支撑不住。
又过了十余合,只见郭淮长枪一甩,长枪所带出的刃气在脸上生生划过,只把李明闪的阵阵刺痛。此时,李明落败已是旦夕之事。
乐进怒目而视,钢牙咬的咯吱作响。
终究是忍耐不住,大喝一声道:「混账!贼将休得猖狂!」
说完便见起坐下战马飞出,手中银枪舞的虎虎生风,只取郭淮而来。
「哼哼,乐进匹夫,果然是心浮气躁,显雍所言却有道理。」张郃心中冷笑。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走马出阵,冲着乐进悠然笑道,「乐进,你我既都是主将,自当对战,怎好与副将以多欺少?毁了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