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说道:“没有的事!不可能,这不可能!”
“沙盗不事生产,完全靠着劫掠为生,商路沿途哪一个部落没有被他们抢过?死在沙盗手中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谁还会去给他们通风报信?!”
“尊贵的阿史那包,可千万不要听信某些人的谣言啊!”
阿史那包又说道:“组成联军清剿河谷沙盗的行动如果难以推进的话,三大部落各自分摊数百青壮来组成一支巡逻队,定期巡视北商路,这总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老者面有难色,答道:“我们塞里木部落距离河谷路途最是遥远。抽调数百骑就会影响生产。到时.......进贡少了,恐怕不好向圣山交待啊!”
阿史那包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老者,调侃道:“哦?看来不是因为你们塞里木遭受沙盜袭击次数最少啊!”
老者干笑两声,连说不是,自己对圣山王族那是一片忠心,天地可鉴,但凡有用得着的地主,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阿史那包看着天上的奇形怪状的云团,若无其事的说道:“诶!你说,要是塞里木部落的头人换人了,我们刚才说的那些事,能推进吗?”
老者与那青年对视了一眼,这才试探着问道:“尊贵的阿史那包,我们塞里木的头人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年轻力壮,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换人了呢?”
阿史那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咕哝道:“反正啊,我听说阿拉坦的人已经去找另一家去商量了。”
“塞里木湖三部,原本说好了每一家轮流来当这个部落头人的,凭什么让那一家搞成了子承父业啊?”
“我反正是看现在这个头人不太顺眼。要是有人愿意反对他的话,我倒是多少会支持一下的。”
老者坐近了一些,低声道:“头人的人马,跟我们这另外两家加在一起差不多。他来当这个头人,也是顺理成章的。”
“不过,就是向圣山进贡的分摊有点不太合理,居然按照以前的惯例,还是由三家平分。”
阿史那包睁开眼来看了老者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萨比尔,你要还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就去找另一家了。”
那老者这才终于步入正题,说道:“头人背后有圣山王族过半图腾旗帜的支持。我们......轻易不能动他。”
“除非,尊贵的阿史那包是带着同样过半的图腾旗帜的意志,前来改变这个现状。”
阿史那包高深莫测的从怀里摸出来一张兽皮纸,在萨比尔面前晃了一下,便收回去了。
阿史那包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道:“走吧!我们还是回去吃全羊宴吧!等了这么半天也没有鱼儿上钩,这也太没有意思了。”
船上总共才三个人,阿史那包既然是贵人,自然是不需要划桨的。
只是萨比尔跟那个青年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两人划桨反而越划越慢,离湖边那一条栈道越来越远。
阿史那包见状,咒骂了一句,直接躺在般板上就打起瞌睡来。
后来只好由年轻力壮的那个来划桨,萨比尔坐在阿史那包的旁边,不时关注一下后者的睡眠。
阿史那包怀里那一张兽皮没放好,滑出来一小半,显露出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好多红印。
嗯!?
阿史那包头一顿,猛的醒了过来,转头看向快要贴在自己身上的萨比尔,骂了一句:“给老子滚远点!”
萨比尔理亏,唯唯诺诺的退开了一些。
这时,就这么一段游回来可能更快一些的路途,小舢板终于靠到了栈道边上。
阿史那包站起身来,阴沉着脸回头看了萨比尔和那个青年,威胁道:“你们两个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
“要让我知道是从你们两个嘴里传出去的,我把你们那个放马放牛的小部落从塞里木湖边上给抹掉!”
已经坐太久有些腿脚发麻的萨比尔吓了一跳,爬起身来对着阿史那包就跪了下去,连说不敢。
那青年更加不堪,跪在那里已经有些簌簌发抖,头也不敢抬起来。
等到阿史那包走远了,那个青年才低声问萨比尔:“爷爷,你看到什么了?”
萨比尔回头就扇了青年一巴掌,骂道:“你什么也没看见就最好!我也什么都没有看见!”
青年不敢顶嘴,搀扶着萨比尔站起身上,上了栈道,朝着前面篝火的方向走去。
走没两步,萨比尔停了下来,对青年说道:“再过两天,你去草甸那边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探到什么口风。”
“如果对方不肯松口,你就漏点消息去,就说......阿史那包对头人不满,想要做出一些改变。”
萨比尔把青年拉到自己面前,沉着脸叮嘱道:“虽然那是一个奢望。但是真要有了那一天,我们能坐到那个位置上,我只希望你能坐得稳!”
“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帮不了你多少了。”
“现在,先把我刚才说的那一件事办好。”
青年重重的点了点头,搀扶着老人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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