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应了一声,日丹三世坐到了客席首位。至于某个魔法师变出来,跟安德烈普里尔面对面的那张长椅,他可不敢坐上去。因为他认得那是斑鸠同盟的高座,不是他有资格坐的。
只是一坐到椅子上,日丹三世敏锐地察觉到,这间大厅中可不只他与安德烈普里尔两个国王而已,还有其他人。
内务处的首席杀手,与情报处的刺客头子,两人从密道中钻了出来。一左一右,封锁了年轻国王的所有退路。同时,其中一人说道:陛下,我随时可以生擒这个年轻国王。
对于如此不利的局面,日丹三世没有任何惊慌失措。他惋惜地一叹,说:安德烈陛下,您知道您与其他人,一直犯的错误是什么吗。
哦,是什么?
就是天真地认为一个国王或两个国王,对外面那几位存在很重要。
这样的提示,对于一个老经验的国王来说,已经够多了。他直接喝斥道:滚出去吧,你们。现在才出现,一点用处都没有。更何况我与日丹陛下的谈话,是你们可以介入的。
原本还不断进入政务大厅的气息,换了个方向,迅速地离开。安德烈普里尔也不回头,而是看着那位年轻国王,皱眉问道:来了几位陛下?
安德烈陛下,斑鸠同盟的高座们可是都到齐了。一个不落。日丹三世认真地回道。
老精灵国王只觉得牙酸,倒抽了一口冷气。
世界树的本体当然不可能任意移动,所以老国王问的是世界树的分身。虽然彼此间都是用陛下互称,但两者间的份量完全不一样。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才让对方如此劳师动众。看到这阵仗,自己一方却是连反抗的心思也没有。
虽然想过是不是套个话,但看着年轻的精灵国王一脸希冀的表情,安德烈普里尔干脆直接问道:日丹陛下,你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吗?那么长的时间,只听过世界树的部落互相攻伐的,从没听过合作的,更不用说要去解放其他世界树。要不是来的树太多,我都要以为他们是不是想要焚毁我国的世界树,作为晋级之基。
日丹三世讶异地说道:您都和一位同盟高座相处这么多天的时间了,什么问题都没有问吗?随即,年轻国王想起什么事情,苦笑说道:是啰,想来海德烈陛下将那位晾了很长一段时间,难怪他都有空闲,能做出宫殿的详细地图跟进攻计划。
同盟高座?谁?海德烈普里尔完全状况外。
就是那位魔法师呀。盖布拉许林崔普伍德魔法师阁下。
……一个人类?
是的,他仍是一个人类。
也是斑鸠同盟的高座?
是的。指了指在老国王座位正对面的那张长背椅,日丹三世说:那把椅子就是斑鸠同盟的“高座”。
老精灵国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恢复一下自己接连遭逢剧变的精神后,又一次问道:那个人类魔法师是斑鸠同盟的高座?这怎么可能!讲到最后,声调不由得拔高。
面对老国王的如此失态,日丹三世唯有苦笑,说:我在第一次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表现不会比海德烈陛下好到哪里去。但不管我们信或不信,那位魔法师确实受到了承认,承认他有资格与诸位世界树陛下们平起平坐。
这怎么可能。顾不得自己的失态,海德烈普里尔喃喃说道: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人类,是怎么被世界树们所认可的。
假如有人可以帮助世界树晋级,并且对于世界树们所面临到的瓶颈问题,提出诸位陛下也觉得具备可行性的解决方案。我相信取得这样的地位,并不算什么问题。
设身处地去想,假如有人可以解决自己悬宕已久的大麻烦,将其敬如国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为什么偏偏是一个人类,解决的又是世界树们的麻烦!
安德烈普里尔开始感到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