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伤口紧急包扎之后,重新穿回那件保命用,但已经有缺陷的精灵锁子甲,与外袍等衣物。锁子甲修复的问题去找自己的老朋友就好了;而眼前要跟上面交代的问题,巴巴克?阿布那罕在思考后说道:“我记得当初第十军团长的报告,是把对方评价为紫级的目标吧。”
一个军团长给出‘不可敌对’的评价,在当时可是成为帝国内部上层人们的笑柄。阿提拉看着好友提起这一桩事,先是错愕,然后细思后也不得不同意。“的确,以现在对他的了解,选择敌对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只是你可是一位拥有法圣称号的男人呢,贸然给别人这样的评价,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
“拿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跟拿面子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你认为哪一种比较便宜?”
叹了一口长气,阿提拉说道:“真没想到,时至今日,我们还需要考虑这种问题。”
“承认失败不丢人,丢人的是连自己怎么失败的都不知道。再说我们看到的,就是那个魔法师全部的实力了吗?那个压迫你们到无法动弹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可有察觉?”
当巴巴克?阿布那罕被长剑贯胸,不光他的好友他的学生没人来救他,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理由可不单单只是小命操之在他人之手而已,还有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隐藏威胁。这才是让他们无法动弹的真正理由。既然连来源都找不到,谈何对抗。
游历遍迷地的两人清楚地知道,从来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藏有秘密的人,特别这个人还是个魔法师。什么时候阴沟里翻船,都不叫人意外,他们也不只一次在这种人身上遭遇到危机。
但从没有一次如这次般,付出了代价之后,对于对手的实力还是摸不着头绪。尤其让人感到恶心的是,这样的人居然一口气遇到两个,这两个还是有关联的!
昨天在宴会上,首次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的魔王。先不论对方是不是千年以前的那一位,巴巴克?阿布那罕与阿提拉便一致同意,绝对不去找那一位的麻烦。
他们的双眼曾经接受过精灵的洗礼,可以看清某种形而上的真实。而那一位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像是他们所见过的巫妖,假如说是某种权能的化身,他们反而还会相信。像这种近乎神祇的存在,已经是他们理解以外的了,更不用说与之对抗。
这时坐在离开马车上的人们,想到了一个近期的传闻。圣城埃斯塔力中,有人觊觎那个魔王的美貌,有人觊觎她的智慧,因而想要独占那个魔王。最大的阻碍,当然就是魔王身边的那个男人了。
有激进的当然是直接使用暗杀的手段,但都没有结果,甚至连那些派出去的杀手都不知所踪。众人猜测可能是凶多吉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做为目标的那伙人,从来不提这一桩事。
所以这些人想到的第二个方法,就是使用男色诱惑。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十个。反正对付一个女人嘛,总有方法去撬开对方的心防,从而掳获对方的芳心。而女人只要被攻陷了,那还不是予取予求。
对这样的传闻,法圣巴巴克?阿布那罕的立场是乐观其成。那两人凑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能够分开,对全世界都好吧。
只不过,能顺利吗?不会又踩到什么禁忌吧。对付这种敌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尤其重要的是,没有把握之前就不应该出手。不断的试探,不光是消磨对方的耐心,也是在提升对方的警觉心。然而看不清真相的那群人,早晚得要为自己的轻率付出代价吧。
思索至此,巴巴克?阿布那罕很认真地开始思考,是不是该从格瓦那帝国抽身了。帝国的力量是很强没有错,常人难以抵抗也没有错,即使是像他一样的战斗力,就他观察中,帝国至少拥有十人以上的人数。这还不算被隐藏起来,不为人知的王牌。
但是,光对方那份神出鬼没的本事,所有跟他作对的人只要一日没看到他的头颅,都会睡不安稳吧。甚至有一个问题,从来没有人提起过。那就是在阿巴丹城的时候,那个男人是如何准确地找到所有贵族下榻的行踪?他是用什么方法侦查的?怎么定位那么多人的位置?
愈是想,巴巴克?阿布那罕便愈心虚。以前都当作笑话看的情报,现在看来极有可能都是事实。假如那些都是真的,那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怪物呀!
对于已远去的马车上之人,其心思如何,某人无从得知。其实就连身处在同一个房内的人,想法究竟是什么,林也无法准确地查知。顶多从心跳表情盗汗等方面,知道对方的紧张程度而已。除非把匣切插在他们身上,某支大嘴巴的剑就会满天下宣扬。
不过林不喜欢这种去探别人隐私的行为。无关乎什么道德洁癖,只是觉得人应该保留一些自己的空间,不容他人侵犯。自己不喜欢被侵犯,当然也不愿意去侵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