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状况的某人,原本要把剑摆放在一边的,但既然芬伸手了,那也就把东西递了过去。不忘再多问一句:“怎么……了。”
接过剑的巫妖,立刻跟突然放下手边事务的两个学徒,蹲到了一旁。小声地问着匣切,说:“那个男人到底去妓院做了些什么,你给我说说。”
……搞清楚这三个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林不禁微怒说道:“进去出来没几分钟的时间,我是能干些什么啦!”
“没错,他什么都没做。”匣切如此赞声道,但又感慨地说:“啊,他真是无聊的一个持有者呀,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抓的。”
芬追问道:“真没有吗?”
“还真没有,他背着妳们做得那些,与其说是坏事,不如说是蠢事,没甚么好提的。不像我以前遇到的持有者,再怎么正气凛然,总暗中干过一些烧杀掳掠,或是管不住下半身的那种。当真无趣至极。不过说是这么说,他的妄想跟黑历史可是让人叹为观止呀,瞎到一个突破极限。妳们有兴趣知道吗?”
不等三个女人回答,林先用闪现术将匣切从她们手中捞了回来。盯着手中的武器,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货这么缺德!”
“会吗。这算是我等一族私底下的乐趣了。”某把剑大言不惭地说着。
总算还有人记得正事,芬小声对着匣切说:“待会再详细问你。”后,便转头正色问起了某人:“你刚刚说那群人怎样?”
对手中这么硬到夸张的家伙,老实说,某人也拿它没辙。所以只能不满地丢到一旁,回答起芬的问题:“因为没能确定对方有没有跟其他人接头,所以不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假如说有那个幕后黑手的话。但这回的麻烦,有很大的机率是有预谋的;而不是那群人横行霸道惯了,又刚好在码头碰到我们。”
“你怎么确定这一点的?”谈起正事,芬换认真的表情问道。
“假如对方是碰巧遇的,那么在遭受那样的对待之后,他们有很大的机率,是选择回到自己能够寻找最大助力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家。假如他们选择家以外的地方,就代表他们对那里的信任程度高于自己的家族,又或者是,那里就是指使他们如此做的地方,所以要去回报结果。”
“按照你说的,两种可能性都有呀。为什么你会判断对方是有预谋的?”
“因为场所。”
“场所?你是说那个妓院?”
“是的。在那种地方,总不可能是会见自己的父亲吧。而不管那个胖子要见面的,是身份比他高的贵族,或者是实力比他强的人,又或者是脑子比他好使的同辈,总之在那种场合中,很容易刺激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比如说去找两个魔法师的麻烦。不过现在还搞不清楚的是,这群人是不是理解我们的实力,才做出这样的挑衅。是不太明白,所以挑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碰碰运气;还是说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很清楚,所以派出个没什么脑子的人,来试我们的态度。”
虽然大伙儿都在忙,就只有两个正式魔法师很闲的在闲嗑牙,但所有人还是竖起耳朵,注意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而住进同一间旅店的乌佐夫,这时开口插话道:“阁下,您去的那处妓院,有没有什么显眼的标示或记号呢?是否还有印象?”
想起那栋建筑的门口处,有类似招牌的标记,林使用魔法白板笔术将那个标记凭空画了出来。还顺道了色彩。
乌佐夫看着标记,想了好一会儿后,才说:“这是青莺的标记,算是很常用的一种代表妓院的记号。不过这个标记不像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大型的地下组织,所以应该不是哪个大人物所掌控的地盘。假如是这样的话,我倒觉得对方只是一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贵族,才会不知死活地来找麻烦。在我过往的游历中,还真遇过不少这样的贵族子弟。”
沉吟片刻,林问起乌佐夫:“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幕后之人只是把那个胖子推出来当一个牺牲品。假如我们之前反应太过激烈,把对方给杀了,他们刚好把整个态势提升,动用更高等的力量,造成更大规模的冲突。”
“哈哈,阁下,假如我们还是在军国境内,我不敢说您所设想的情况绝对不会发生。但这里只是一个小国,就算举全国之力,顶多给你们造成一点困扰吧。就算他们背后有其他国家的大贵族,再怎么出力,程度也是有限。因为在两大帝国中间生存的这些小国家,如今的平衡局势可说是双方帝国默认的结果。要是有太过剧烈的变动,或是任何一方的大贵族出手干涉,都有可能会激起另外一方不必要的反应,到时可就不是一场边境冲突能了事的。”
也就是说把这里当成地球美苏冷战下的第三世界国家,战争规模再怎么大,顶多就是两只游击队在对抗,不可能提升到背后之人赤膊阵的程度。
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太多太大的反应,反而会让隐藏在背后之人看轻。假如真的就只是小喽啰跳下窜的,这种不作为容易让对方得寸进尺。到时一掌拍死就好,这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