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玛德琳本茨带人赶回贾斯凡城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这一路上紧赶慢赶,要不是被她请来的那些人不愿意快马加鞭,把马匹全部累死都有可能。而且要不是走夜路危险太高,他们可以更早抵达。
饶是如此,只用两天不到的时间,就从贾斯凡城与符腾子爵的领地跑一个来回,在军国之人的眼中也已经是不可思议的迅速了。
军国对此必定会有反应。而自己只要早一步知道消息,就是个机会。所以一离开贾斯凡城,一行七人就快马前进,希望可以赶在夜幕降临之前,抵达巴赫曼的城堡。
这么想的话,那么自己那个莽撞的部下不断刺激对方,只是给自己招来杀机而已。所以库尔特把这个莽夫给拉走,并且立刻离开。另一方面,他也想要确认因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会被称为豺狼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得到真正的好处之前,就先把嘴边的肉给放掉。加上那名魔法师的态度,库尔特怀疑因都已经被那个外地来的魔法师给杀掉了。假如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对对方而言,杀一个贵族跟杀两个贵族并无差别。反正都将招致军国的报复,那不如将所有惹怒自己的人都杀了。
对这样的一个人,库尔特符腾即使不是处处针锋相对,日常上也不会多有往来。这一回他愿出面,多多少少也带了破坏因都巴赫曼盘算的想法。
但是库尔特是一位侯爵名正言顺的四子,只是可以继承自父亲的次等头衔,刚好到他头上那位三哥就没有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获得头衔。但因都那家伙就只是个私生子,用卑鄙的手法占有了前代巴赫曼子爵的女儿,加上贝克尔公的施压,才有他今天的地位。
库尔特符腾的言语中,对于因都巴赫曼有着浓浓的不屑之意。尽管他们的爵位来历是循着相同的途径,娶了继承人中并无男子的贵族之后,共享着妻子的爵位。
“假如是假的,你认为因都是怎么活到现在,又娶了巴赫曼家的小姐,继承了子爵的爵位。你不认识他,但我认识。相信我,你所能听到的传闻,比起他做过的事情,已经美化了许多。而且一些罪该万死的事情,绝对不会变成庶民口中的传闻。”
“我不认识那家伙。但是帝都豺狼的名声,可是连我这个小地方的人都知道,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吧。要不然名声那么臭,还能不死的,也是一份本事。对了,有传闻他是贝克尔公的私生子,这是真的吗?”
对这个做事不经大脑的部下,符腾子爵有些无奈。偏偏打起仗来这家伙是一把好手,舍不得少了这么一个能冲会杀的前锋,所以符腾也只能指点对方。他问道:“你认识巴赫曼,或者说因都这个人吗?知道他在帝都的名声如何吗?”
“吾主,这能有什么蹊跷?”
“从刚刚那一位所说的话,他可没有交出斩舰刀。但即使如此,他也带回了那两个人质。你不觉得事情有蹊翘吗?”
去意坚定的符腾子爵,很快就拉着人离开。他们骑上马匹,因为在城中无法纵马,那被拉着离开的骑士,便趁此机会交谈,说道:“大人,你不该拉住我的。那种人只要多吓唬他一下,就算拿不出第二把斩舰刀当报酬,我也有把握让他交出其他好东西来。你不是常说那个魔法师运气很好,手中有不少好东西嘛。”
“不了。就跟我的部属说的一样,现在是收获的时候,我应该要尽快回我的领地。”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找台阶下了,林也没有必要拆台。“好说。那这位大人,您要留下来用餐吗?”
而且符腾子爵心中还有一层担忧,所以他阻止了自己这个莽撞的部下。一把将人拉到身后,子爵说道:“阁下,对于我们的冒犯,我在此致上歉意。这家伙只是一个只知道打仗的莽夫,没有及时制止他失礼的行为,是我这个领主的过错。请您不要责怪他。”
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不要在维达军国的领地内,招惹军国的贵族。他们所自称的那个军字,可不是什么友好的意思。但从对方的经历上来说,称其为天纵奇才并不为过;加上那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魔王,严格说起来,很难归类在正常人的范围中吧。
但是事情的演变,似乎不如自己所想象。敢向贵族叫板的魔法师,他不是没看过。没有任何辅助,近距离可以把战士揍趴下的魔法师,他也一样看过。但眼前这一位,在传闻中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呀。那么他的靠山是站在楼梯上,冷眼看着大厅一切的那个美人嘛,传闻中的魔王。
这一回不是为了打仗,严格说起来算是调停人的身分,所以他没有带上大军,而是带着自己最为亲信,也是部属中最为强大的六个骑士。这样的阵容,足够逼使巴赫曼不敢狮子大开口了。
严格说起来,符腾子爵还不算中年人,也不是那种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正值壮年的他,不光有实力,还有权谋。他经营的领地,可以力压周遭领主一头,就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