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公理正义是在大炮的射程范围里,这句话在迷地也能通。
在经过一阵‘良好’的沟通后,芬朝着某人,邀功似的说道:“准备吧。他们两个愿意带路,带我们回他们的部族去,看看状况到底是什么。我顺便去医治他们。”
林有点搞不懂,这位前魔王大人是在高兴什么。他忙不迭地摇着脑袋,说:“假如真的跟我猜测得一样,我可不想跟上去,然后曝露在辐射线底下的环境活动。要是绝子绝孙怎么办?”
这下换芬有些恼怒了。她恶狠狠地说道:“我有给你选择的权力吗!更何况这些东西只有你才懂。你不走,谁走?要是真不走,我觉得你就没有必要考虑会不会绝子绝孙的问题了,先考虑自己的小命吧。”
怎么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勾引起某只巫妖的兴趣了,这时才想着要怎么抽身,被巫妖用手指头摁死的机会有多大?
也别笑说那两个银须矮人屈服在一个巫妖的手底下,就连林本人也不得不屈服于区区一个巫妖的淫威底下。没办法,实力相差太多了。即使是掌握闪现术的现在,某人也只敢保证,自己可以逃得掉而已。至于要打赢对方,某人可从来没有指望过。
因为天色已晚,加上刚醒来的某个男人,身体状况不是那么好,所以一行人准备等到明天再出发。
而那两个银须矮人,也没有继续把他们关在牢里。而是放了出来,不带任何束缚,就这么把他们留在身边。这倒不是信任他们,所以才这么做。而是那位魔王大人直接呛明,要是有任何她觉得不对劲的事情发生,她也不问原因,先宰了再说。
一夜无事。
次日,众人起了个大早,准备起各种事情。最麻烦的,莫过于那辆篷马车,和上头所载运的东西了。
不过两个少女同意留守,而不是硬要跟上,倒也解决了这半大不小的为难。当然,她们会同意得那么干脆,跟哈露米的腿伤也脱不了关系。
某人从小灌输给她们的观念,就只有万全的准备,以及绝不逞强。要是因为自己逞强所犯下的错误,不光害死自己,也有可能连累他人时,做老师的也讲得很明白,绝对不要指望什么同生共死的,他肯定跑第一个。
不要以为这样的观念,不符合一个地球来的穿越众,或是什么有情有义的社团兄弟。流氓打架跟学生打架,可从来不会把杀人当成主要目的和手段。但是在迷地,死亡却是与野外冒险如影随形。任何一个疏忽,代价都有可能是一条性命。
所以什么‘绝对不把同伴留在身后’之类的话,那是有能力的时候喊一喊;绝大部份时候,聚集在一起冒险的人,哪个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毕竟这又跟战争不太一样。战争是有政治目的的,也许自己一败退,背后就是自己的家人、亲族,他们可能会惨遭屠戮。但是在外冒险,说穿了只是为了利益。有钱也要有命花;没命花的钱,还能算是钱吗。
记得小时候,两个丫头可是爱哭又爱跟。生怕做老师的,从她们眼前消失,然后从此再也不出现。那个时候她们也和现在一样,受了伤,行动不便,又不听劝阻,偏要参与一次有风险的侦查行动。很不幸的,在过程中又伤上加伤。
那回某人可是抓准机会,在归途狠狠地抛下她们两人,转而暗中保护和观察。但两个丫头那时毕竟涉世未深,哪里知道这背后的门道,那是一路稀里哗啦哭回去的。也幸亏她们没有认错回程的路,要不然某人还要出面,领回两个迷路的小女孩,那个谎就不知道该怎么圆了。
然后很意外的,当她们回到自家老师的面前,反而不哭了,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但她们也藏不住表情和心情,两个小女孩是不满且恶狠狠地盯着某人,持续了好几天。
从那之后,两个女孩自主性更高了些,知道不要去倚靠那些靠不住的大人。而会做出这种震撼教育的某人,其实只是为了避免将来,真正面临这种抉择的时刻。因为大多数的状况,都是事先可以避免的,只要人不去逞强,做任何自己力有未逮的行为。
至于某只处于虚弱期的巫妖……她再怎么弱,一身辅助魔法的状态下,依旧可以碾压众生。需要去考虑这位规格外的人士嘛。
更何况林也曾经问过那位伟大的前魔王大人。假如真正发生紧急状况的时候,她大可舍弃那副辛苦打造的肉身,或者是不幸被别人打掉那副脆弱的身躯,自然就会恢复黄金骷髅的模样,顺带恢复那举手投足间便足以屠神的实力。
然后某人还能说什么,只能为那些以为把她砍成渣渣就可以心安的人,默哀个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