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留成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兄长张玉成。
张玉成躺在床上,上半身赤裸,皮肤苍白如纸。
张留成心中一紧,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走近床边,只见张玉成的气息微弱如丝,脸上痛苦扭曲,胸前的骨头错位断裂,显然是受了重伤。
张留成心如刀割,轻抚着张玉成的脸颊,柔声呼唤:“兄长,兄长,你感觉如何?”
张玉成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当看到张留成守在床前,他苍白如雪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暖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三弟,你来了。有你在,我安心了。”
张留成眼眶发热,他紧握住张玉成的手,哽咽道:“兄长,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张玉成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疼痛和疲倦,回答道:“我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件事,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那一天,我与贼人交手,不幸遭到了贼人的暗算。幸运的是,我用乌金三头叉成功地挡住了攻击,得以保全性命。然而,我的胸骨严重受损,尽管我竭尽全力去恢复,但伤口始终无法愈合。”
张留成听到这里,内心如被利刃狠狠绞割。
眼前的兄长,尽管身受重伤,却依旧强装笑颜,试图安慰自己。
这份坚韧与体谅,让张留成感到无比愧疚与自责,他痛恨自己未能尽到弟弟的责任,未能守护好兄长。
紧接着,张留成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百转复元丹,这无比珍贵的丹药,是他手中最宝贵的疗伤灵药。
张留成轻柔地托起张玉成的手臂,慢慢地将丹药放入张玉成的口中。
张玉成服下丹药后,闭目静养,宛若老僧入定。
须臾间,张玉成的面色由苍白转为红润,气息也从微弱变得平稳有力。
周遭的灵气似乎受到莫名的吸引,纷纷汇聚于他身旁,渗透进他的体内,为张玉成断裂的经脉和骨骼注入生机。
张留成默默地站在一旁,坚定地守候着。
片刻之后,张玉成的面色逐渐回归正常,他从床上缓缓坐起,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张留成,深吸一口气,感慨万千:“三弟,你这枚丹药真是神奇至极,我的伤势竟然在短时间内完全愈合了!”
然而,张留成却没有回应张玉成的赞叹,他的眉头紧皱,神情严肃。
他走到窗前,背对着张玉成,望着窗外的苍穹,沉声说道:“兄长,家中突生巨变,你何不请陈兄通知我一声?你修为低下,担任护卫实在太过危险!”
张玉成听出了张留成话语中的关切,他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一直在灵兽宗专心修炼,父亲不让我告诉你,是怕家里的事情干扰到你的修行。”
张留成听完,眉头深锁,深知修炼精深,却也明白家安方能心安。
目光投向张玉成,内心纷繁复杂,最后开口道:“兄长,我会寻思解决之道。你往后务必加倍留心,若有风吹草动,务必即刻告知我。”
张玉成点了点头,道:“好。”
在短暂的交谈之后,张留成款款地引着张玉成,朝城主府的大门方向走去。
林城主和陈虎迅速跟上,一行人一同走向城主府的大门。
在路上,林城主目光如炬,紧随张留成的背影。
他转过头,向陈虎问道:“这位小兄弟究竟是何许人也?”
陈虎轻描淡写地答道:“他是我兄弟,也是灵兽宗的少宗主。”
听到这个答案,林城主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转过头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陈虎说:“你、你这位兄弟,竟然是灵兽宗的少宗主?”
陈虎轻蔑地瞥了一眼林城主,眼神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傲慢,他冷笑道:“没错,他不仅是我的兄弟,更是灵兽宗的少宗主。我必须提醒你,任何对他掉以轻心的行为,都等于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