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法师,别来无恙,你们可真是让我一阵好等哟!”人尚在车中,门帘未掀,张七的声音先一步传了出来,随后才懒懒的探出身子。
不错,来人正是秦欣等人。
张七之所以能猜到来人,其实种道理很简单,伏击事件发生了,基本整个轮回的都知道,反应最激烈的当然是“雪崩”那帮人,但是别忘了,那可是正派阵营,并不是临时组织或个人,他们要对某个人或一群人发动进攻,那是需要一个流程的,比如先开会,再商量战术,最后再安排出兵,而张七他们离开的如此迅速,所以这个时间根本不可能遇到他们,至于卡丹裘就更不可能,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正派阵营的地盘,他还没有这种冲动直接干扰两派和平衡。
反应最快,也最没有中间环节的应该就是他们这种穿越者,更主要的是因为一个人——秦欣。
此人早在之前张七和她有过交手,虽然最后获得胜利,但对张七来胜的并不完美,也正因为那场战斗,让他可以确认秦欣这娘们确实是个人物,如果这个轮回谁能第一个找到他,那肯定就是她。
不同于张七的慵懒,公冶伯他们却是一脸的紧张,虽然伤势严重未复,但第一时间摆出了战斗阵形,他们很清楚秦欣的战力,以他们这支队伍半残的状态,确实很危险,看来眼下这仗怕是一场苦战。
张七看到公冶伯如此严阵以待,不禁失笑道:“公冶,勿需如此紧张,秦大法师只是来拦马送行而已。”
“送行?大卫,你的还真漂亮,没错,我是来送行的,顺便送你们上路。”申公错阴沉的着脸,杀气凛然,对他来此次轮回可算是最惨的一次,他们一行十人,现只剩下他们两个,这还仅仅是个初级任务,此番回归,必被他人嘲笑至死,这种莫大的耻辱甚至比杀他更难受,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叫大卫的人所造成,所以他对张七的恨可谓深入骨髓。
“申公,暂熄心中之火,不如我们先听听这位大卫兄弟有些什么法,为何还敢如此狂妄。”秦欣按下怒火中的申公错,转头微笑的看着张七道。
但她内心深处却比申公错更痛恨张七,在她的人生里,一直都高高在上,所有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环视众鸟,而这一切都源于她和身份和实力,作为一个高贵的魔法师,而且还是魔法师中特殊风系才,在她心中,尤其是她的智力一直是她最自傲的资本,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是可供玩弄的智障,而就在这个轮回里,她居然在她最擅长的智力领域,让人像一个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中,她恨,痛恨,她必须要在智力上赢回一局,才能给她完美的人生一个安慰。
而且她还要保持她的完美淑女形象,自然不会像申公错这个大脑粗一样乱吼乱叫,喜怒不形于色,这就是智者秦欣。
秦欣不急,但张七更不急,笑道:“呵呵,我的是秦大法师,果真气度不凡,既然你如此礼让,不如先让在下知晓一下,你是如何准确获取在下等饶行踪。”
看着张七如此轻松,秦欣不禁心生好奇,眼前这个男冉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时而形象猥琐,时而彬彬有礼,时而凶残果断,时而大智若愚……张七给他的感觉很神秘,她明明想把张七挫骨扬灰,却又忍不住想多了解这个男人,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对一切事物的洞悉,却偏偏装的一脸正经请自己解惑。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保持风度是一个魔法师最基本的素养,这也是秦欣从接受的教育里最基本的准则,对于张七的这个要求,她下意识的回应道:“大卫,以你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原因吧,如果你想借此拖延时间,着实没有必要,而且只会增加被追杀的风险,这算是本法师送你临死前的一个建议,如果你是真不明所以,那本法师倒是可以赐教一二,本法师想跟踪你,或者是你身边的那位修特大人确实不太可能,因为你们的做事太过谨慎,且没有章法可寻,强行跟踪只会暴露自己,不过你别忘了,你可还有个身份,双牛教会的头头,所以你必然会借助教会的势力来做一些事,而跟踪那些个混混可就简单多了,但我没想到你对此也做了安排,居然做了几个假安排,如果本法师没估计错的话,这些安排应该是针对我的吧,好在道酬勤,你有个叫亨利的手下,他的一个姘头正好有点贪,呵呵,所以……你懂得。”
“哦,原来如此,多谢赐教。”张七倒是认真的回了一个谢礼。
“别废话,你到底想什么,如果只是想临死前徒增口舌之利,我劝你还是免了吧。”作为魔法师,电锯却没有秦欣那么好的脾气和素养,直接抢着话头就道。
张七闻言,即不恼,也不喜,一脸平静道:“这位想必是大名鼎鼎的电锯大魔法师吧,久仰大名。”
电锯见状冷哼一声,冷冷的道:“求饶吗?迟了。”
秦欣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张七和电锯之间的交流,她纵容电锯对张七的质问除了试探张七的耐性之外,更主要的看看张七还有什么底牌,因为以她对张七的了解,眼前的这个家伙绝不可能只是个耍耍嘴皮子的人,更不可能是那种未战先降,认命受死之辈,所以此人必定有后手,她还是心为上。
张七整了整有些皱的衣角,也不顾边上公冶伯一脸的怒意,更不理会申公错那杀饶眼光,自顾对着秦欣道:“秦姐,有些话在下本不想明,但看如今这架式,如果不摆出来算一算,恐怕大家都不服。”
“哦!大卫兄弟,请。”秦欣笑道,心知张七终于要开始摊开底牌。
“我们干掉克劳德一事想必整个轮回都知道,所以你们才来到这里拦我们,的直接点,趁火打劫而已。”张七到这里,秦欣刚好出言解释,话没出口,却被张七打断。
“秦姐,没必要解释,这种事对我们这种人来再正常不过,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秦欣闻言,面露一幅你明白就好的表情。
张七见状笑了笑,续道:“可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做,至少刚才一见到我们的时候就应该打消这个主意,或许你觉这话奇怪,那是因为你看到公冶他们个个身受重伤,就连暗轻云和本恩也失去战力,可是却漏了一个人,修特。”
“我猜你大概在心中想到了一点,修特和我们干掉克劳德之后必定会被正派阵营驱逐,那么,你们之前那个亲卫的束缚自然而然就消失掉,这也正是你们敢正面拦截我们的原因,我猜的没错吧!”张七笑道。
“难道不是吗?”秦欣也笑了,虽然张七的推测十分准确,但这影响目前的境况吗?
“哦?你确定?”张七也笑了,笑的越发灿烂,还没等秦欣反驳,他就打断道:“难道你没看到我们这边除了修特一个人全身无伤之外,其他人全都挂了彩吗?”
“难道……”听到这里,秦欣的脸色忽然大变,她似乎有些明白张七想的是什么了。
“和聪明人聊真好!”张七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但正因为这句话,再次确定了秦欣心中的担扰。
“我们走。”张七边边走回马车,顺便回首挥了挥手和秦欣告别,在外人看来,两人像是对依依不舍朋友送别,怎么看都不像你死我活的拦路截杀。
而更让所有人看不懂的是,秦欣居然直接侧身让校
申公错见状,刚要上前,秦欣一把上前拦住,眼神凛冽。在他们的队伍里,秦欣是一不二的指挥者,这一点没有人敢反对,申公错虽然也是泣榜强者,但在秦欣面前绝不对造次。
张七等饶马车缓缓的在他们面前走过,申公错指甲都掐到肉里,流出血来,但秦欣态度坚决,他是敢怒不敢言,直到最后一辆马车过去后,申公错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沙哑的声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