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看了一眼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名顶替来的姑娘,对着刺客说。
“我也很奇怪,按说我不可能惹到这么强的对手,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刨人家祖坟,更没有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竟然连续遭遇你们多次刺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是因为我是某个关系人而来,而最亲近莫过于父母。你们成功了,已经让我真正有了兴趣去探查究竟,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从现在开始,只要我不死,我就会让你们所有人死尽死绝!”
正面的那两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不多说什么,手中长刀一挥,直奔袁睿而来。
小雨看了身边的书呆子一眼,真是呆子,刺客要是能说道理那还叫什么刺客。还让别人死尽死绝,眼前马上就被人家灭了。她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脱了,杀吧,能杀一人是一人。
“一个书呆子,一个小魔女,马上就要变成小僵尸了!”
“师父,师父,你要是再看热闹,那真就变僵尸了!”
“不妨事,那个小魔女有点东西,一时半会还好。这里面,有几个货还不错,可惜走错了方向,差了点气候,浪费了,浪费了!”
不知什么时候,屋顶上来了两个人,正在那里不高不低的说着话。
正向房门口围去的二十多名刺客停下身来,看向中间开始说话的两人。
今天这时怎么了,流年不顺,不是说今天是最后的机会吗?
“算了,你们既然漏了,就不要怪运气了,回去吧,不管你们主子是谁,告诉他,小心点,以后可千万小心,搞错了对手,会很麻烦的!”
听到屋顶上人这样说,刺客们失去了主意,不知道是继续还是真的撤走。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哨音,剩下的刺客扛起同伴的死尸转身退入黑暗的夜色中。
袁睿看着刺客退去,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感谢屋顶上来人的救命之恩,可等他再回转头,屋顶上空空荡荡,人已经走了。
等到大山和几名书办到了寺门外,才发现五十名军士歪七斜八的躺在空地上,看起来虽然都不是很好,但性命都没问题,也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几个人相互帮助,终于在天快亮时将几十名军士安排妥当。
天亮后,众人又在寺里和尚的帮助下给军士们清理伤口上药,安排两名书办前往宜兴县城报信,请求派人前来将所有军士运回县城疗伤。
县城本来不远,听说是巡察官员遇刺,还是淮王府军士,当地知县吓的不轻,集合了城里所有的衙役和团丁,在晚上之前将所有人护卫进了宜兴县城官衙之内。
整整一天,袁睿一直在思考,正如他所说,这样的刺杀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现在跟以前越发的不同了,要说以前,几次暗杀那种不上台面的,这次则变成了明仗执火的袭击了。
前几次他不是没有想过原委,也估计应是自己得罪了哪些人。
但从这次的过程,袁睿知道自己以前想差了,自己记事的这十多年不可能得罪这样的狠人,要不自己早没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自己这个身份惹的祸,再说明白一点,是自己父母那辈子惹到了不知什么人。
他枯坐在房子里一天,光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就有多次,他现在有点懊恼,为啥自己有那么多的事情记不起来,为什么脑袋里父母亲两人的印象那么少!
在宜兴整整休整了五天,袁睿足不出户,算是照顾了这些军士整整五天。
那些军士开始都吓坏了,朝堂里的内阁中书亲自给自己这些人换药,喂饭,换衣服。
他们这些大兵哪里会想到有这样的待遇,别说受伤,就是死了也值。
不过,等这些人痊愈,袁睿给他们的第一个安排竟然是回去,是的,回去,回到他们最熟悉的京城,还是去做他们兵丁应该做的事。
不管这些军士们怎么请求,袁睿都没有丝毫的动摇,他明确说了一句,你们不应该枉死在我这个书生身边,应该去保家卫国。
不过他把几个书办留下来了,让他们先去通海陆家,从怎么种田开始学。
这些人袁睿想着要用在关键之处,不管是未来的双季稻还是土豆的栽种,都需要人在中间协调。
这些人要懂技术不说,还要能协调当地官府和大户,他们出身淮王府,正是最好的人选。
最后,他来见了小雨,这个姑娘他开始以为是徐郡主派来护卫小河的,可是听完刺客的对话,他知道自己狭隘了,这样的一个狠人,徐郡主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