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犯,那便是敌人。难道要我和众多兄弟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们来砍头?又或是举起白旗走下山坡投降,然后再拉到菜市场或押送至汴梁城碎剐?”
“你,我……”黑大汉被的哑口无言。
王进冷笑几声,滔滔不绝的旧事重提:“况且我已经让延安府兵马都监回去报信,让种师道和西军别来送死。做到这样,我觉得仁至义尽。在战场用什么手段,一切都只是为了活着。看你装束也是军官,难道不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
韩五一把拽住还想争辩的大汉,笑呵呵的看着王进:“王教头,故人面见了,我们想走,肯放人否?”
“哼,那怎么可能?”尚桂花冷笑连连。
扈三娘目光不善:“来了你们就别想走了。”
英姿飒爽的两个女人犹如罗刹女似的,杀气腾腾。令韩
五及手下弟兄们脸色大变,下意识摸刀。周围梁山精锐们纷纷看来,防止这些人狗急跳墙。
“诸位,休听两个妇道人家言语,我等如何加害同僚?”王进笑眯眯打个圆场,开门见山,直接邀请:“我王进属于机密,你们知道的消息太多了。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上山入伙,要么被绑上山。”
“那不是一样吗?”黑大汉忍不住嘟囔。
“当然不一样喽!”王进露出个温和的笑容:“你俩现在入伙,上山就是头领,大伙都会受到重用。以后被绑上山再来,那就从喽啰做起,差距太大。”
“韩五兄弟,你相貌堂堂,紫光冲斗牛,此乃富贵之相。性格刚烈,如今不得志,以后便能飞黄腾达。然而你跟着朝廷干,功劳被抢,到死都只是一个牌军。可是你只要跟着我干,便能建功立业。”
王进近距离看着喊泼韩五英俊不凡,心生爱才之心,凑近声嘀咕道:“不定以后能当上三公。”
韩世忠再次听到类似的话,顿时楞住了。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在延安府算命先生,自己以后有三公之命。自己当时穷的叮当响,不信,暴打别人一顿。如今又听到同样的话,难道应验在此处?
王进一双眼睛仿佛能够直视人心,趁热打铁地:“兄弟,非是兄长无礼强拉你上山入伙。实在是朝廷无可救药,昏聩无能。我之事下谁人不知?唯独咱们的赵官
家不知。我宋朝难道真的缺马?至少能凑出二十万匹好马,朝廷会配给你们吗?这些年来世道越来越浑浊,扪心自问有救吗?”
“你我在这里相遇就是有缘。”王进一把拉过韩奇,打起了感情牌:“韩奇兄弟,无意间加入梁山。前不久剿灭张家,回乡安葬父母与你相遇。接着你我兄弟在此碰面,纯粹就是意。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跟我干,飞黄腾达便在今朝。”
“是啊,五哥,跟我们上山,咱兄弟在沙场上建功立业。”韩奇被得热血沸腾,在旁边好言劝。
实话,韩五心动了。这些年来冲锋陷阵,立功无数。可是没背景被人冒名顶替抢功,至今只是个牌军。不过,可身为军人坚定的信念没有让他脑袋发热一口答应,而是捂着脑袋装作头痛的道。
“兄长,让我考虑考虑,跟兄弟商议一番。”
“好,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王进见状会心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便离去了,指挥队伍加快速度。当坟仪式完成后,众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