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都管面对这群山寨强人心中有了片刻间的胆怯,只是稳定形成后,继而又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哼,这里是沧州,这里是柴府。你们打了人,还辱骂老爷。今要是不让你们长长记性。传扬开去那还得了?以后阿猫阿狗都敢来柴府闹事。”
自古以来,宰相门前七品官!
何况是作为一个没落皇族府邸的老管家?别江湖人士见了毕恭毕敬,本州太守,官吏不也客客气气。偏偏被这一群山头强人给喝骂,还敢打人。最关键的是自己是奴才,这话多少年没听过了?
老都管心中很愤怒,非常恼怒,目光几乎喷出火来。所以他要给这些人教训,而柴府有这个实力。府上不算庄客,吃闲饭的江湖忒多,何惧之有?
“来人呐,来人呐!打人了。”
“打人了!有人闹事了,给老子出来。”
几个门子冲进府邸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凄厉呼喊。
不到片刻,柴府里“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人”之类的呼喊逼近,一大彪人犹如潮水般涌出,一个个拖拽枪棒,拧眉瞪眼,骂骂咧咧,甚是凶恶。
乖乖,至少百多号人,仗着人多势众。在老都管的指挥下,竟是呼啦啦地散开,意图把王进等人包迹
人多胆壮之下,那个袁老三强撑着站起身,话有点漏风:“上,抓…抓住他们,给三爷狠狠地打……”
“哼,你们这群歪瓜裂枣,来人哪,给他
们一个教训。”王进不屑的看着周围的人,脑袋稍微偏了偏。陈大猛便带着二十余人齐声呐喊,挥舞连带刀鞘的腰刀,分成三路,向周围的人扑了过去。
洪强见人数悬殊,默不作声地拿出枪棒准备上去帮忙。却被王进摆手制止:“兄弟,用不着你我动手,这回带的人虽然不多,但足以对付这些杂鱼。”
王进有这个底气,因为亲卫营每个亲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全部都是经历过多次战斗的老兵,哪一个不是以一挡十?面对这些歪瓜裂枣轻而易举。
他知道,尚桂花,扈三娘等人也清楚,所以没动。
可是洪强不清楚,将信将疑地看着战场。
而对面的老都管见己方人多势众,反观对方只有三十多人,以为战斗没有悬念,也是露出笑容。正考虑如何收拾这些家伙,才能解了心头之恨。只是接下来一幕,令他脸上刚浮现的笑容凝固了。
“兄弟们,敢在这里闹事,抓住他们。”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三三战阵。”
随着响亮的口号,府邸偌大的空地上两拨人狠狠地撞在一起。柴府打手虽然多但却乱糟糟,梁山人少却列成三三攻击战阵,相互配合,进退有据。
孰强强弱,一眼就能看出。
尽管柴府这个江湖人士体格强壮,又会几下三脚猫四门抖。人人好勇斗狠,看看赌场护卫庄园没问题。可是真要上阵杀敌,想靠人多那一套行不通。
再看梁山三路人马,三人为一组,两组形成一队,三队若即若离却又互相守望,人人搏杀技巧娴熟。最擅长这种规模作战,与柴府的打手碰撞,连带刀鞘的腰刀齐刷刷地自右挥舞,接着疯狂劈砍。瞬间就有不少人被砍倒,捂住手脚倒地惨剑
尤其是正面冲锋的陈大猛最是骁勇善战,率领队伍左冲右突,手底下无一合之敌,牵制住大半敌人。左右两侧的压力大减,迂回运动,来回绞杀。
梁山队伍犹如一把锋利的屠刀般快速突进,横冲直撞。战场局势非常明朗,柴府打手又哪里是百战老兵的对手?往往棍棒刚举起来就被撂倒在地。
简直就是一面倒的碾压。一个个柴府打手抱着手脚倒地,惨叫声,求救声不绝于耳。哪怕不断有人从府邸里冲出来加入战斗,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
“哎呦,哥哥手底下都是精锐。”洪强瞠目结舌的看着,紧紧拽着手中的棍棒,好半晌才看向王进。
“那还用?”尚桂花柳眉一挑:“这些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下来的。一群地痞流氓,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