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sir,让你入籍英国,已是开出最优厚的条件。”麦景陶坐在椅子上,取出一支雪茄,捏在手中,望向他道:“连胡sir都已经收监入狱,你能跑出港岛,不算件好事?”
“你要让我跑路?”高永盛指着自己鼻子,怒气冲冲:“跑到哪里!”
“跑到伦敦领救济金啊!”
麦景陶耸耸肩膀,点上雪茄,吐出口气:“这几年在刑事组,重案组位置上捞的已经不少,到伦敦开几间餐厅,酒楼,做华人生意不行吗?”
“或者干脆多买几栋大厦,把钱存进银行,一边收租,一边收息咯。”
他站起身,瞪起眼睛,注视着高永盛:“总之,伱这个废物,不要再回到港岛!”
高永盛气极反笑:“废物?”
“我一直在前面打头阵,替你东奔西跑,你同简大状在哪儿?”
“在赛马会看比赛,在半岛酒店饮咖啡啊,死鬼头,你tm坑我!”
麦景陶倒不否认,只是冷笑一声,指着他道:“我不是坑你,我是玩你,废物一个,就别再想着上位了。”
“把你的人写下来,我会酌情调动、提拔,让他们记你一点人情,说不定还有些好处。”麦景陶叼着雪茄,已经不再觉得高永盛有利用价值,挥挥手道:“滚出去!”
高永盛气的浑身发颤,眼神凌厉,恨不得掏枪崩了警务处长,但他配枪早已被安保收走,终是没有夺枪的勇气,在胸膛一阵起伏后,把情绪平息,立正敬礼:“!”
“!”
人跪久了,便再也站不起来。
“呼”
当高永盛走出办公室,腰板一垮,长长吐出口气:“走吧!”
“再不走了,走不掉了。”他心里十分清楚,一旦失去重案组的权力,马上会有人来要他命。
因为,他在担任总华探长及重案组长期间,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光是江湖上都有不少人想杀他。
如果,他是光荣退休,有潮汕商会撑腰,仇家还不敢上门。可他现在是争权失败,狼狈下台,那么,一个个落尽下石的人就来了。
杀他不仅不会惹怒潮汕商会,说不定,还能获得何先生的青睐,没有风险的买卖谁不干?所以跑路必须要快,要迅速,等被人察觉就晚了。
中午。
潮福酒楼。
白饭鱼身穿一席棕色马褂,手中拿着纸扇,脚踩黑色布靴,带着潮州粥、大东两位心腹,不疾不徐,施施然走进大堂,朝着面熟的葛志雄、大鼻登、甄国龙、向钱抱拳行礼:“葛少,登哥,国龙,向先生。”
“好久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