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列锋矢阵!准备冲锋!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五千铁骑冲不过五千步兵!”
丁原身旁的一将赶紧劝道:“大人,庄少游能够在洛阳屡次大战中越战越强,想来定有其过人之处,宋、候二位将军方才失利是因为敌军兵器的犀利,如今敌军阵型已成,若是强攻恐怕损失不小!”
丁原一听勃然大怒:“高顺!难道你也怕了不成?今日就是我并州铁骑扬威之时,岂容退缩?”
这时,另一员将领上前劝道:“大人,依属下浅见,庄少游与董卓只不过是迫于形势,共同抗袁,并非无懈可击,众所周知,西凉兵强马壮,董卓此次进京只是先头部队,他日定然会呼朋唤友共进洛阳,所以,董卓既是大人的敌人,也定然会是庄少游的敌人!
属下以为如今袁绍败局已定,我并州铁骑虽猛,然毕竟势单力孤,在洛阳又毫无根基,根本不足以掌控洛阳,若是强攻,纵使能胜,损伤定然不小,若是我并州军与庄少游拼个两败具伤,岂不是便宜了董卓?”
丁原一听,觉得有道理,心底已经有些动摇,但是依旧咽不下这口气,语气为之一缓和问道:“文远所言不无道理,但庄少游伤了我军数百弟兄,这笔帐难道就此罢了?”
就在这时,从洛阳城西又开来一队人马,天黑月黯,看不清数量,乐进带着两千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皇宫,继而占据北门还有东门,一路势如破竹,留守的袁绍军本就不是精锐嫡系,一听庄少游军到来,顿时士气全无,一触即溃。
任务完成后,乐进实在是放心不下,留下一千人马守卫,自己则带着另一千士卒往西门查看战况,但是刚到西门的时候刚好接到情报,庄少游与丁原军在城外接战,当下乐进顾不上太多,将西门守军也召集了大半,凑够小两千人马,心急火燎的前去增援庄少游。
见到援军到来,庄少游军更是士气高涨,个个求战心切,只有庄少游一人在暗暗祈祷,最好不要打起来!
那丁原本来就心中犹豫,这下见到庄少游援军抵达,顿时萌生退意,只是脸上依旧挂不住,但是经过部下的一顿劝说,总算是勉强下令退兵,一边派人召集吕布退兵。
丁原所部全是骑兵,而且身经百战,所以庄少游压根儿就没有追击的打算,追击袁绍也早就无影无踪,而西园之地的董卓更是憋屈,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带领人马耀武扬威的施施然离去而不敢追击。
董卓恨得咬牙切齿,李儒也是阴晴不定,心里琢磨着该如何除去这个家伙,否则以后还未战士气已先失!还打个毛?
但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肃却是凑上前去,对董卓小声嘀咕了一番,董卓一听大喜过望,忍不住赞道:
“果真如此,洛阳之行汝当记首功!”
李肃一听也是眉开眼笑,但是一旁的李儒却是不乐意了,这个花言巧语的家伙,总喜欢在主公面前卖弄!他记首功?凭什么!
李儒早年经历颇为坎坷,可谓吃尽苦头,直到将近四十岁遇到董卓以后人生才开始有了起色,坎坷的经历磨砺了李儒坚忍不拔的性格,但也早就了李儒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还有就是过于狭小的气量,对士大夫阶层刻骨铭心的仇恨。
若论董卓的所有下属,李儒最讨厌之人莫过于李肃,在李儒的眼里,此人最善花言巧语,蒙蔽主公,绝对是见利忘义的奸臣小人之徒,这种人留在主公身边绝对是个祸害!但是李肃实在是太会做人,董卓手下一帮没脑子的家伙对李肃很有好感,反而对李儒不太感冒。
那群没脑子的家伙认为,李肃长相俊朗,看起来很和善,又有文化,说话总能说到人心里去,很合西凉诸将的口味;反观李儒,贼眉鼠眼,终日不苟言笑,也不跟任何人亲近,而且打仗的时候也是见识过他的卑鄙又狠毒的手段,虽然很管用,但想想就令人渗得慌!
李儒虽然很想干掉李肃,但始终没找到机会,而且这两年李肃在洛阳为董卓办成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就是摆平了两次战败的罪责,第二件就是从洛阳挖了许多能工巧匠回西凉,使得西凉军的武器装备焕然一新。所以,董卓对李肃更加的信任与欣赏,文臣里面仅次于李儒了!
今日接连失利,作为军师和实际指挥者的李儒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现在又见到李肃花言巧语蛊惑主公,顿时火冒三丈,但是当着董卓的面李儒实在是不好发作,只不过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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