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的反常举动,使得庄少游心生警惕,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庄少游毕竟才是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若是放在现代,顶多大学毕业,虽然经过这四年的磨练已经今非昔比,但对于这些朝廷政争的尔虞我诈,比之那些老油条还欠缺不小的火候,比如这一次,就是一个极大的疏忽!
西园之的反常举动也引起了洛阳各方势力的关注,但却没有人轻举妄动,皆是外松内紧的静观其变,同时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庄少游也是如此。
七月初一的夜在一片紧张又凝重的气氛缓缓流逝,西园之一直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各方虽然都有些按耐不住,但却依旧保持克制,大家都在猜测着,明日总得给个结论吧!
七月初二,刚刚破晓。
数百名官员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不约而同的聚集到西园门口,打着给皇上问安的旗号,强烈要求进去面圣,但是,各大势力的首脑人物却是都没有到场,来的都是些爪牙,投石问路!
直到日上三竿,西园的大门才迟迟的打开,门口的众多官员皆是翘首以盼,几辆马车飞驰而出,众人皆是纷纷回避,那些马车根本没有理会众多官员,没有满足他们好奇心的打算,皆是朝着洛阳城飞驰而去。
一刻钟后,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各方势力首领皆是接到圣旨,主题就是一个:
皇上召见!
大将军何进府上,何进接到圣旨顿时勃然大怒:“狗屁!皇上早已驾崩!蹇硕狗贼,这是矫诏!真当本将军是三岁小儿不成?”
司空袁隗也是皱眉不已,这明显是假的,但是至今没有皇上的消息,万一……
庄少游也是接到旨意,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蹇硕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如此明显的鸿门宴,谁会去呢?
田丰思索片刻,上前说道:“将军,且看他人之举动,再做决定不迟!”
庄少游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洛阳各方对此事保持了惊人的一致,一个个皆是按兵不动,至于抗旨不抗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人在乎了,这是成王败寇的买卖,只要赢了,一切都好说,若是败了,也在乎多一个抗旨的罪名!
皇宫门口,董太后坐在马车上,欲要出宫,但是守门的侍卫却是百般推诿,虽然说得客气万分,但那意思,很明显,您不能出去!并且飞快的给张让等人报讯。
董太后掀开车帘,大怒:“你们想要造反不成?竟敢拦哀家的车驾!”
那为首的将领一边擦汗,一边小心翼翼的解释:“太后息怒!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请太后体谅末将的难处!”
董太后冷哼一声:“哼!奉命行事?奉的谁的命?你们到底是谁的臣?大汉乃刘家的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哀家身为太后,出宫连皇上都不敢阻拦,是谁给你们的胆?你们这是谋逆!速速开门!”
那将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是卫尉所属,也就是张让的人,当然是奉的张让的命把守宫门,但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却不敢报道明面上来!那将领只是个听吆喝的,若是放了,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张让的手段,绝对令人心惊胆战!可若是不放,就是得罪太后,万一张让那边妥协,倒霉的绝对是他!所以,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是进亦忧退亦忧,两头受夹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