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你就是那个写《伤寒杂病论》的医圣张仲景?”庄少游大吃一惊,眼珠瞪得滚圆,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男。
张仲景上前拱拱手:“在下就是张仲景,只是将军如何知道在下写医书之事?此书刚刚起草,尚未完成,至少还需十年功夫!”
庄少游支支吾吾,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只好装着咳嗽。
张仲景好奇地盯着庄少游看,见他不说话,却咳嗽,从气息判断出,这是装的!这位将军还真有意思,以前见过的那些达官贵人编瞎话连眼都不眨一下,而这位将军既然不想回答,随便编个借口不就成了?在本大夫的面前装咳嗽,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庄少游看着张仲景眼含深意地看着自己,心道,坏了,这可是医圣啊,自己装咳嗽是不是被发现了?我怎么这么笨?竟然用这么蠢的招数?
就在庄少游尴尬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孙乾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张神医,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如今卫家和将军都已经被推到风头浪尖儿上,后退无路,只能前进!除非我们肯低头道歉,说不定还有缓和的余地,但若是那般做,将军的颜面何存!”
庄少游冷哼一声:“此事若真是本将军理亏,道歉倒也无妨,但是那卫仲道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狗屁世家大族为了颜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本将军早晚将他们全部铲平!”
“咳咳咳!”庄少游越说越气愤,最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将军息怒!属下只是随口说说,没有逼将军的意思!”孙乾以为是自己的话激怒了庄少游,所以很是惶恐地上前解释。
张仲景看着庄少游咳嗽,迅速判断出,这回是真的!赶紧从随身的药匣取出一根银针,在旁边的长明灯上灼烧一下,然后扎在庄少游的脊椎的肺俞穴上,轻捻几下,很快就止住了。
“将军莫要动气!”张仲景劝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在下要为将军医治,不能被打搅,烦请诸位暂且回避一下!”
众人都是赶紧应是退了出去,神医发话,谁敢不从!
众人退去后,张仲景打开药匣,取出几个瓶瓶罐罐儿,然后帮庄少游解开后背的包扎的纱布绷带,熟练地开始换药。
“庄将军,在下想与将军切磋切磋医道,不知将军肯赐教否?”
庄少游一顿的汗颜,跟医圣张仲景切磋医术?班门弄斧都不足以形容!尴尬地说道:“张神医见笑了,本将军哪会什么医术!”
张仲景眼含深意地一笑:“将军可别想敷衍仲景,仲景别的不懂,但这医术嘛,还是有些见解地,将军前日说那卫仲道命不久矣!仲景可是记得很清楚,仲景心甚是好奇,这卫仲道是肺痨发作不假,但是仲景也是经过望闻问切反复诊断后才确诊的,
而将军却是一口就道破其本质,相信将军不曾给卫仲道号过脉吧?仲景想要请教将军,将军如何一眼就看出卫仲道所患之病的?仲景从其面色也仅能看出其肺部有病,具体得还要通过号脉诊断才能确定!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庄少游心暗暗腹议,原来是这里出了篓,这家伙还真是个医痴,可这问题如何答他?难道跟他说老穿越前看史书看的?这不科学呀!
“将军,仲景知道将军不善说谎,将军还是莫要编排什么托辞了!只要将军肯为仲景解惑,仲景也不会吝啬,定会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如何?”张仲景见到庄少游沉默不语,以为他想要敝帚自珍呢。
庄少游一听很是心动,张仲景的医术?传授给自己?听起来好像不错,可是不行啊,这涉及自己最大的秘密,这可如何是好?
张仲景见到庄少游迟迟不肯答应,眉头皱起,讽刺道:“将军,俗话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医者父母心,凡是利于百姓治病之事皆应义不容辞,如今将军却要敝帚自珍,固步自封,是何道理?”
庄少游一听,顿时头老大,这家伙竟然给本见滚上纲上线!动不动就扣大帽,太气人了,于是没有好气地说道:“我是占卜知道的!好了,告诉你了!”
张仲景顿时愕然,喃喃自语道:“占卜?这玄学还真是神奇啊!为何我医家就没有这等逆天之术?否则天下将有多少人因此而生!有多少百姓免受丧亲之痛!”
庄少游看着大发感慨的张仲景,有些默然,此人医德之高尚,实在是令人汗颜!
张仲景慢慢平静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看庄少游,三下五除二换好药,包扎好,从药匣里取出一本书,放在榻边,说道:“将军,这是仲景所著《金匮要略》,这只是部分草稿,待得仲景完成全书后会再交给将军剩下的部分!”
“张神医何必如此,本将军没有传授神医任何医术,却要受此奇书,本将军惭愧!”
“呵呵,人无信不立,将军已经解答了仲景的疑惑,仲景自然要言而有信!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庄少游本来还盘算着把张仲景给弄到辽南去,但是如今却是不好意思了,自己随口撒个谎,人家却是言而有信,这要仔细算起来,自己岂不是成了医学史上的大骗?
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