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从上官可可的院子离开,手里抓着拨款的条子,这钱可来之不易啊!
凉州按部就班的发展,需要的仅仅是时间!
京城的党争也迎来了第一波热潮,主要是围绕二皇子李吉荣,和刚回京城的三皇子,辽王李承基。
他们表面兄弟手足,情比金坚,暗地里却是互相下死手,闹的沸腾洋洋。
各种暗杀,诡计,阴谋,阳谋,层出不穷。
热闹的狠!
他们闹的最厉害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长皇孙李怀,竟然在凉州刨土种菜以及瓜果,还带着人去深山老林里抓野猪。
青龙商会到处开设砖窑,李怀发明的灰砖,以低廉便捷闻名,势必成为主要建筑材料。
凉州的布昂和服装也在全国大卖,上官可可的操作下,赚来了数不尽的银子。
然而这些银子都还没焐热,李怀就拿走了,扩大了军器司的规模,并增加了火器司。
还单独开设了一个玻璃司。
下官地码头热闹非凡,黄河上的渡船从早到晚,没有一刻停歇,关中运来粮食,盐,铁,蚕丝等等。
凉州运出去的有,凉州甜瓜,火柴,肥皂,精盐,布昂和衣服,还有玻璃制品,以及发往朝廷的新钢。
每一样都普普通通,仅仅只是让人感觉到新奇,然后就不以为然。
毕竟这些东西价格便宜,普通人家也用得起。
唯有少数人注意到凉州的巨变。
夏天。
李怀穿着一条半截裤衩,躺在睡椅上,动都不想动一下,实在太特么热了。
凉州真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冬天的雪几月不化,春天有一种身处江南的错觉,到了夏天,热的能把人融化。
上官可可进来,看到李怀如此不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一件衣服盖在了他身上。
“你好歹也是一位王爷,注意些形象!”
上官可可都不知道多少次提醒,他是一位王爷,仿佛她不提醒,李怀就真的会忘了。
李怀把衣服掀开,玩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也不是没有看过,没事。”
上官可可脸色微微一红,只好由着他,说道:“云中太守黄明辉来信了。”
李怀抬起手,上官可可会意的把信拆开,放到他的手上。
若是楼小碗在这里,恐怕就得举着信让他看。
就会欺负人!
“臣不负凉王,不负凉州,不负百姓,云中人人住上了房子,无不感激凉王恩德,秋收有望!”
看的出来,黄明辉在写这封信的时候,神情是多么激动,这么一块巨大的石头,总算是从背上卸下来了。
“回信!”
李怀吩咐道。
上官可可刮了他一眼,真是懒得出气,但依旧是惯着他,搬来笔墨纸砚。
“孤以为今日之功,皆赖诸位同心,孤一向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特赐白银三千两,美酒十车,布百匹,劳黄太守按劳行赏。另,但有难民入境,凡虞国子民,勿要阻拦,云中若无法安置,可送至九原,切不可失凉州之礼。”
上官可可把最后一句话写完,吹了一口香气,便拿过来给李怀过目。
李怀看了没问题,就盖上凉王印,立即发往云中,那些赏赐也会随同送至。
“王爷,还有一封信。”上官可可说道,递来一个小竹筒,这个她没拆开。
因为是这是一封密信,甚至哪里来的,她都不清楚。
李怀拿起一看,竹筒上刻有一个‘北’字,这是北地郡葛良发来的。
他立即坐了起来。
小心翼翼拆开,拿出一张小纸条。
上面就四个字。
“时机成熟!”
李怀犹豫了片刻,起身穿衣服,对上官可可吩咐道:“召集陆游器,九原县令,燕高阳,李信,本王有事要交代。”
上官可可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
人员到齐。
“本王要去一趟北地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也许是秋天,也许要到年底,家里的事,望诸位协心齐力,若有不决,上官王妃可替本王定夺。”李怀简单的说道。
李信顿时一喜,问道:“王爷,要点多少人?”
李怀还没有回答。
上官可可插了一句嘴,问道:“王爷,非去不可吗?”
李怀转头看向她,严肃的道:“北地是凉州的中心,本王能不去吗?”
他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
北地郡一天不收服,一天不服王法,他就没有一天安心,晚上睡觉都想这件事。
上官可可偏过头,没再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想让李怀安然享乐,是不可能的。
李怀再回答李信的问题,说道:“这次本王不带任何人,独行!”
“……”
“……”
“不行!”
上官可可又是第一个反对,态度坚决的说道:“北地郡匪患猖獗,过去就不服朝廷,现在恐怕愈盛,北地郡还有流民罪犯,野人作祟,王爷绝不可独行!”